登陆注册
1124300000022

第22章 拜师(2)

七月到八月,发生在三小姐英英身上的另一件事,就是她再也不跟副官仇家远横眉冷对了。不是说她跟仇家远恢复了以前的关系,没有,她只是想通了一件事,人家现在是副官,是帮她家挣银子来的,不是以前那个冒冒失失的淘气鬼,也不是二姐水二梅的小叔子,人家是西安城陆军长身边的红人,县长孔杰玺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这么一想,那个堵在心里的疙瘩就没了,真没了。再跟他相对时,目光就能坦然,心也坦然。

坦然好。水英英最害怕自己不能坦然,现在居然做到了坦然。于是,她跟仇家远恢复了说笑,有时,还开一两句玩笑,但仅仅是一两句,开完她就走了,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留恋他。

九月头上,薄荷、益母草等中草药开始采割了,日子一下忙碌起来。偏在这时候,药师刘喜财老家带来口信,说他老母亲不行了,得赶紧回去料理后事。

副官仇家远先是不答应,说:“正是忙的时候,你走了谁来操心收药晒药?”水二爷也是一样的话:“这忙活了半年多,你就不能顶到头啊?”

“顶到头?我老娘都没命了,我还能顶到头?”药师刘喜财心里急着老娘,说话的口气就坏。

水二爷干咳两声,心里尽管十二个不乐意,但也不能不让人家去守老娘,要不,人还生儿子做啥?

商量来商量去,副官仇家远说:“去吧,你把收药的事跟曹药师多安顿安顿,你娘如果平安,就早点回。”说话间,掏出一张银票,道:“拿着,路途远,路上甭受罪。再者,你娘要是真的百年了,甭省钱,养儿一场,不能让老人家空着手走,发个大丧,也好……”副官仇家远忽然说不下去了,拧了下鼻子,不说了。

水二爷也不好干打发,犹豫再三,跟管家老橛头说:“去翻翻,院里有啥派上用场的,多给点。”

当夜无话,二天早起,一头青骡子驮着一条毛线口袋出了院,口袋里装得满当当的,拾粮牵着青骡子,边走边抽泣。药师刘喜财道:“抽啥抽,又不是不回来,看你这孬相,还想当药师哩。”

“叔——”

“给我把头抬起来,哭哭啼啼的,哪有个男人样?跟你安顿的话,记住了?”

“记住了,叔。”

“回去,用不着你送。”

说完,一把夺过缰绳,拉土崖下,身子一跃,跳上青骡子,走了。

拾粮痴痴地望着大草滩,直到喜财叔的影子全没了,才孤独地往狼老鸦台去。

后晌下了地,天已麻黑,拾粮拖着乏累的身子走进院,猛就听水二爷喝:“来路家的,你来!”

到了上院,水二爷不由分说啪啪就给了他两嘴巴:“你个混账,吃里爬外的东西,说,昨儿黑偷了啥?”

拾粮被搧昏了头,半晌,黑着脑子问:“二爷,你说啥哩,拾粮不懂。”

啪!又是一个。“还敢犟嘴?来人,给我绑起来打!”

拴五子立马打墙角落里跳出来,手里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绳子,将拾粮绑了。

“你是好说哩还是歹说哩?”等绑好,水二爷又问。

“二爷,拾粮真不知你老人家说啥哩。”这时候的拾粮已不再害怕,看眼前的景儿,院里好像出了啥紧要事,说不定跟喜财叔有关,喜财叔不会没走成吧?

“给我打!看他嘴有多硬!”

没容拾粮挣扎,拴五子的拳头已噼噼啪啪落下来,拴五子也真够狠,他的身子比拾粮壮很多,手上劲又大,劳作了一天的拾粮哪还能经住这样的打,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已躺在后院草棚里。立在眼前的是副官仇家远和曹药师几个。拾粮感到头又晕又胀,嘴里又干又苦,胸口发出一阵阵剧痛。“水——”他唤了一声。

“想喝水是不?”说话的是曹药师。“说吧,娃,把你昨黑里干的事说出来,说出来就有水,还有肉拌汤。”

拾粮忍住剧痛道:“曹叔,你让我说啥哩,昨黑,昨黑我啥也没干啊。”

“没干?那你就好好躺着。”说完,曹药师就出去了,他看上去很生拾粮的气。

副官仇家远摸了把拾粮的头,又摸摸他胸口,跟吴嫂说:“拿碗水给他喝。”吴嫂快快端来一碗水,等拾粮喝过,副官仇家远又问:“你真没干啥?”

“没,真没。”

“好,我信你。”

这话让在场的人感到意外,特别是拴五子。副官仇家远丢下众人,往上院去了。不多时,狗狗跑来说:“二爷发话了,让拾粮哥先吃碗饭。”

水家大院到底丢了什么东西,就连副官仇家远也不知晓,曹药师他们就更无从得知了。副官仇家远是在晌午时分听到水二爷的叫嚣声的,很厉,当时他在睡午觉。副官仇家远跳出屋子,水二爷的叫嚣一声连着一声响在院子里,中午时分的院子是很安静的,草滩也很安静,下地干活的人们午饭是在山上吃的,干粮就水萝卜,这样可以节省时间。仇家远侧耳听了一阵,意识到水二爷那边可能发生了啥事,但他没急着赶过去。急着赶过去不好,让人家多想,他扩了两下胸,回到自个屋里,坐等水二爷的召唤。

直到后晌,拴五子都从古浪县城回来了,水二爷还是没唤他。看来,事情出的并不是太大,兴许水二爷做了个噩梦,一生没睡过午觉的水二爷近来居然尝试着睡起了午觉,可据仇家远的观察,他一次也没睡踏实。午觉不是每个人都能睡踏实的,在西安的时候,陆军长就从来睡不踏实,还骂:“老子来人世上一趟不容易,这午也睡晚也睡,岂不是把好好的光阴全给睡掉了?”还有,平阳川他父亲仇达诚也从来不睡午觉,父亲有句口头禅,说懒病都是睡出来的。仇家远正好相反,自从在西安跟着陆军长后,他就自动养成了午睡的习惯,不是他懒,关键是干他们这行,必须时时刻刻保持旺盛的精力。陆军长共有三个副官,仇家远是到陆军长身边最晚的,他的所有习惯,都是跟着另两位副官学的。

仇家远正在乱想,就见拴五子让狗撵一般,慌慌张张往山岭上跑,不多时,管家老橛头还有吴嫂狗狗几个,上气不接下气地回到了院里。上院里闹腾了好久,才有人走进来说,二爷唤他。

仇家远到了上院,水二爷并没告诉他发生了啥事,只说:“院里有了贼,他一件重要的物件不见了。”

“啥时丢的?”

“就昨黑。”

仇家远哦了一声,不知怎么,突然联想到刘喜财,但很快又摇摇头。水二爷道:“仇副官,你是办过大事的,这贼,就在院里,你一定要帮我抓,现在就给我抓!”

到底丢了什么?一连两天,副官仇家远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种种迹象表明,水二爷丢的,并不是啥值钱玩意,但,这东西,在水二爷心里很重要。

拾粮已经三天没下地了,拴五子那顿暴打实在厉害,到今儿个浑身还疼得不能动弹。水二爷像是打消了对他的怀疑,还特意让狗狗留下,照管他。昨天夜黑,曹药师忽然来到草棚,在他身上揉捏一番,还拿热毛巾裹着草药,给他热敷了一阵,伤痛弱下去,但心的痛,却一天比一天猛。

午后的斜阳洒满院落的时候,拾粮听见马厩里一阵响,心想定是三小姐回来了。拾粮挨打那天,三小姐水英英去了东沟,是大姐带信让她去的。果然,后院里响起山风的响鼻,那响鼻打得很亲切。这院里有二十几匹马,拾粮不用眼,拿耳一听,就能准确地听出是哪匹。尤其是山风和二爷的坐骑烈鹰,那声音真是特别,拾粮喜欢这两匹马,它们真是好马。

等马厩里的声音消失后,拾粮原又闭上了眼,眼睛刚闭上,狗狗的脚步声就到了。狗狗端一碗萝卜拌面汤,要他吃。拾粮摇摇头,说吃不下。“吃不下也得吃,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狗狗的嘴巴子挺利索,这些天,多亏了她照顾拾粮。

“你哪儿学来的这些?”拾粮觉得狗狗有意思,这个比妹妹拾草小不了多少的丫头,不但嘴巴子会说,人也挺机灵,心眼儿尤其好。拾粮长这么大,除过妹妹拾草,再没谁唤过他哥。现在,狗狗左一声哥,右一声哥,唤得他心里真舒服。一听到这声哥,身子的疼痛当下就少了许多。

“拾粮哥,吃吧,这拌汤,是我偷偷拌的,二爷不知道。”

拾粮不敢再推了,挣扎着接过碗,大口吞咽起来。院里是不许偷着做饭的,要是发现,定会打个半死,怪不得狗狗边劝他边朝院里巴望哩。刚吞了几口,碗里突然冒出一个鸡蛋,一个嫩生生的荷包蛋!

拾粮骇了一跳,紧跟着,心被某种东西汪洋住了。

吃完,狗狗并不急着去洗碗,消灭证据。怪怪地站在拾粮面前,一双眼睛扑闪扑闪,半天,悄声说:“拾粮哥,知道不,二爷屋里丢了啥东西?”

拾粮大瞪着双眼,到现在也没谁跟他说到底丢了啥。

“我告诉你,千万甭跟别人说。”狗狗快快扫了后院一眼,凑近他耳朵说:“一双绣花鞋。”

“啥?!”

拾粮还在犯愣,水英英的声音就到了:“凭啥要栽赃给人家,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是牲口啊?”

拾粮赶忙挣弹着挪动了下身子,三小姐水英英的脚步已到了跟前,看见拾粮的窝囊样子,水英英恨恨道:“你没张嘴啊,没有偷凭啥要挨打?”

拾粮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水英英一把掀起他的衣服,拾粮身上红一块青一块的伤就让她看到了。

“拴五子,拴五子!”水英英的声音响彻在后院里,喊了半天,才记起,拴五子在地里。恨恨叹了一声,又问拾粮:“疼不?”

拾粮硬撑着说:“不疼。”

“疼你也不敢说,没出息的,你就不能厉害点啊!”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扔给拾粮。拾粮一看,是一沓子膏药贴。水二爷和英英都骑马,家里常备这个,这东西金贵着哩,冷中医那儿都没有,是水二爷从凉州城买的。拾粮怕人看见,慌忙就将它藏了。

水英英的声音已响在厨房那边:“狗狗,狗狗,死哪去了?”

狗狗可能正在消灭罪证,刚才她也就走得快,再慢半步,就让三小姐撞上了,撞上不要紧,要是让三小姐闻见鸡蛋味,那可不得了。拾粮正在替狗狗担心,就听三小姐说:“这两天你好生伺候来路家的,传我的话,每天加两个鸡蛋,另加半碗白米汤。”

拾粮愕在了草棚里,他怎么也没想到,水家三小姐会下这样的指示。

这天后晌,院里又发生了另一件事,水英英把拴五子捆起来打了。理由是,水英英指派拴五子给山风梳毛,山风不让梳,拴五子瞅瞅四下无人,就对山风下狠手,结果刚打了一下,水英英就出现了。

水家大院里里外外被采割的草药晒满的时候,大梅和二梅挤在同一天来到了青石岭。水二爷正在后院里喝骂新来的帮工,让他们脚下小心点,别把药踩坏了。二梅在身后怯怯叫了一声:“爹。”

水二爷转过身,目光愕了几愕,忽然道:“我不是你爹。”

二梅瘦了,黑了,水嫩的皮肤变得粗糙,脸上松垮垮的,甚至都有了皱纹。看得出,这段日子,她有多熬煎。这煎熬都是因为仇家在凉州城的生意,水二爷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对凉州城仇家仁字号起了贪念的,是一个叫冯传五的人,此人势力大得很,他已先后霸了凉州城孙、李两家大户不少生意,都是以前方战事的名义。如果不是县长孔杰玺等人从中周旋,怕是仇家仁字号,已经到了他手里。就这,听说仇家也花了不少银子,只是,在青石岭负责种药的副官仇家远,并不知道这些,二梅两口子跟公公一起,把这场风波顶过去了。

二梅又唤了一声:“爹——”

水二爷这才扭过头,正好看见一年轻帮工脚下踩了药,水二爷一下不依了:“你眼让屎灌住了呀,看不见那是药。”

大梅以为爹是冲她们发脾气,不服气地说:“你给谁耍威风哩,走,二梅,找英英去。”说着话,姊妹俩真就往外走。

“回来,你两个外人家的,没看见院里都是药么?”

两个人在后院门口停下,等水二爷出来。就看见拾粮背着一麻袋药,打上院那边绕过来。大梅说:“他就是西沟来路家的拾粮,干活可卖力气了。”二梅说:“不卖力气爹能留他,爹是谁,你我还不清楚?”

看见拾粮汗流浃背累得要死的样,两人同时叹出一口气,转开身子,给拾粮让出一条道。拾粮的目光微微在两人脸上扫了扫,平静地闪开了。二梅就说:“这娃,一看就老实。”大梅接话道:“可不,我听帮工们说,他心可灵巧着哩,会背《本草纲目》呢。”

“真的?”二梅有点不信。

“谁会背《本草纲目》,乱呔吣。”水二爷正好听到,抢白了一句。

到了上屋,水二爷还阴着个脸,没等二梅开口,就骂:“你家不是忙得脱不开身么,怎么倒有闲工夫串门子来了?”

水二爷骂这话是有原因的,冷个脸也是有原因的。山上四处要收药,水二爷怕忙不过来,就差拴五子先后去了东沟和平阳川,想让两个女儿女婿抽几天空,帮他把药收了。没想,她们一个比一个忙,都说腾不开身。女婿忙倒也罢了,毕竟人家不姓水,可大梅跟二梅说忙,水二爷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了。眼睁睁看着她爹往死里忙,这号女儿,养了不是白养?水二爷本来就在这事上有疙瘩,大疙瘩,方圆几十里,他惟一被人戳脊梁骨的,就是没个儿子。原指望两个女儿能帮他把这个疙瘩解开,哪知……

“爹,我们不是赶过来了么。”大梅知道爹为啥生气,赔着笑道。

“赶过来看你爹的笑声?”水二爷冲大梅恨了一眼。

大梅扑哧一笑:“爹现在发大财,我们巴结还来不及呢,哪敢看笑声。说吧,叫我们做啥?”

“啥也不做,嘴搁便宜了吃。”

“爹——”二梅不高兴了,为回这趟娘家,她跟公公差点吵了嘴,若不是男人家宽心里惦着药,急着让她来,她还来不了呢。

三个人正说着话,英英打地里回来了,一进院,听说两个姐姐来了,药也顾不得往后院放,扔给下人,就朝上院跑来。姐妹仨见了面,甭提多高兴。英英在两个姐姐脸上连着亲了几口,又打又闹的,还嫌不够,嚷着让爹出去。水二爷一看她们三个的亲密劲,心里的气消了。笑着道:“好,好,我出去,我出去,现在我连屋里蹲蹲的权力也没了。”

当天后晌,水家破天荒宰了一只羊,招待自家两个女儿,羊肉的香味弥漫在院里时,水家三个女儿,正按爹的分工,分头把着三摊子,忙着验药晒药装药。等忙到天黑,吃了香喷喷的羊肉饭,姐妹仨再也顾不上爹,钻南院英英屋里说悄悄话去了。

就在同一个晚上,水家大院外面的草滩上,另一对黑影儿,也在唏唏嘘嘘地拉话儿。

斩穴人来路是在天黑时分上路的,他算好了时间,打西沟到青石岭,放快了脚步走,三个时辰就到,正好是水家大院人睡定。果然,他刚在马莲墩上坐下,草滩上便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这马莲墩,是来路和儿子拾粮的暗记,几个月前,来路决计离开水家大院时,就曾牵着儿子拾粮的手,指给他看:“记住了,娃,这地方背风,也避人,往后,爹和你,就在这儿说话。”这以后,来路偷偷来过两次,一次是在拾草咽气前,一次是在拾草咽气后。父子俩,就以这样的方式传递着安慰,传递着牵挂。

拾粮来到马莲墩前,轻轻学了声夜猫子叫,来路忙说:“娃,我来了。”

拾粮蹲下,来路立刻拉过娃的手,哽着嗓子说:“娃,他们,他们又打你了?”拾粮说:“没。”来路把拾粮的手攥得紧紧的:“娃,你不要瞒爹,爹眼不瞎耳不聋,水家咋欺负你的,爹都知道。”

“没。”

“我苦命的娃——”来路说着,就要哭。拾粮忙提醒:“爹,这是在人家眼皮下。”

来路噤了声,抹了把鼻涕,恨恨地甩掉。“娃,忍,刀架脖子上也忍,我不信你熬不出个头。”

拾粮嗯了一声。怕爹伤心,将水家大院最近的变化一一说给爹听,特别是说到三小姐水英英,他的声音都变了:“她对我不像先前那么狠了,还让狗狗给我打荷包蛋。”

来路不相信,以为儿子骗他。拾粮便将挨打前后的经过又说了一遍,来路听得怪怪的:“怎么会呢,三丫头那脾性,出了名的臭,怎么会对你好呢?”

“她是真好,我身上的伤,还是她给的膏药贴好的。”

“好就好,好就好啊,只要三丫头不欺负你,你的日子就好过了。”来路由衷地说。

见爹不再难过,拾粮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大黄叶子包着的鸡蛋,递爹手上:“爹,你吃。”

“娃,哪来的。”

“狗狗给的。”

“你吃。”

“我吃了好几个哩,这个,爹吃。”

同类推荐
  • 越陷越深

    越陷越深

    他自嘲为恶俗流氓,却在干着一件崇高的事情。她风情万种混迹于网络,却行踪诡秘。他们在激情视频中赤裸相见,必将是你死我活的一场恶战。然而,人性复杂多变。恶俗的表象下有大雅,伪善的表象下有罪恶,罪恶的表象下有真情。他们上演了一曲令他们自己都目瞪口呆的神话。这不是激情视频后的意淫日记,更不是艳俗红粉的情色“盛典”。而是一部真实的、由网络“激情视频调查报?”所引出的惊世骇俗之作。《越陷越深》作者心香一瓣用富含哲理的冷幽默,借助Blog自述,揭示了一个毕业于名牌大学的当代“剩男”,在物欲洪流的现实社会下的爱与挣扎……
  • 初恋41次

    初恋41次

    这个系列的写作动机特别单纯,就是有一些故事想说给一个人听而已。那个人觉得喜欢,我就感到快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野心。这样的写作过程,居然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流畅。我想文字是一个矢量,如果没有急欲倾诉的对象,再大的数值也无处安放。文字的宿命是从落下笔尖那一刻开始,就不再属于书写者——它总有要献给一片天地,一个群体,一个灵魂。
  • 爱上一位名叫春妮的女子

    爱上一位名叫春妮的女子

    李东文, 70后。1999年开始学习写作,以小说及情感专栏为主,曾在《天涯》《长城》《十月》《西湖》《长江文艺》等杂志发表小说,作品多次被《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读者》等转载。
  • 秘密使命3:水落石出

    秘密使命3:水落石出

    现代版的“千里走单骑”,坚守与找寻的是传说的神秘宝藏……男人的使命?用生命与鲜血完成,永不回头!任何传说都有一定的事实来源,闯王宝藏也不例外。闯王到底把宝藏在了那里?由谁来打开闯王宝藏的大门?答案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揭晓……无名小卒一夜成名,混得风生水起。他还记得自己是谁吗?是赠性难改痴迷成疯,还是另有隐有天机不露?秘密,一切都是秘密。
  • 张居正(第一卷):木兰歌

    张居正(第一卷):木兰歌

    本书是系列长篇历史小说《张居正》的第一卷。围绕着张居正与首辅高拱这两位权臣之间的政治斗争,展示了宫庭内外各种政治势力的此消彼长,写出了斗争的复杂与残酷,塑造出了张居正、高拱、冯保、李贵妃等一批具有鲜明个性的人物。
热门推荐
  • 小恶魔的宠妻

    小恶魔的宠妻

    莫名其妙上天转一圈后拐名邪男回家,吃她豆腐家常便饭,搞暧昧习以为常,打啵上瘾难耐。石头里竟然蹦出小恶魔。
  • 零点交锋

    零点交锋

    违法犯罪分子千方百计地寻找和利用法律上的盲点、制度上的漏洞、执法者的疏漏,进行扰乱破坏和躲避制裁。而公安、政法机关却要竭尽全力发现和堵塞一切漏洞,依法打击犯罪,以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安定,保障公民的合法权利。本书说的是:在20世纪80年代初,预审警官钟子忱和他的战友们排除干扰,不避凶险,与归案或尚未归案的犯罪分子所展开的错综复杂、出生入死的较量。根据一个死囚临刑前夜的交代,钟子忱指挥抓捕两个重要的犯罪嫌疑人。在与之短兵相接的正面冲突中,他为自己的一个微小失误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也无意中给了犯罪分子以脱出重围的可乘之机……
  • 极品刁仙

    极品刁仙

    中央大世界,一共拥有三大遗址,一曰昆仑,上古仙道大派昆仑所在之地,据说当初昆仑繁华至极,但是心高气傲,准备举世飞升仙界,最后被降下来天罚,将昆仑毁灭,封存在了极限空间……
  • 话题中国文学史

    话题中国文学史

    中国文学悠悠三千年演变发展的历程,早已汇集成一条起伏蜿蜒、波澜宏阔的漫长河流;而它各体兼备,于世间万物众象无不包纳涵盖、尽收之笔端眼底的复杂构建,也显示出一种气象恢弘、异常绚丽丰繁的巨大空间容量。所以,力图描述其多样化的表现形态与承传生新、消长盛衰的进化现象,探究那凸显的外在形式和深层潜注贯通的艺术特质,以给出较切实恰当的审美与社会文化层面上的价值评判,由之认定它在寻觅、确立民族—国家的灵魂或自我精神面貌上的标志性意义,换言之,即尝试着为文学编写撰作总结性的“史”的工作也相应而生———这同样可谓是渊源久长且古老,因为中国本来就有浓厚的历史情结、强烈的历史意识,是一个拥载了悠远史学传统的国家。
  • 无敌大小姐

    无敌大小姐

    当现代阴狠毒辣,手段极多的火家大小姐火无情,穿越到一个好色如命,花痴草包大小姐身上,会发生怎样的化学反应?火无情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脱衣秀。周围还有一群围观者。这一发现,让她极为不爽。刚刚穿好衣服,便看到一个声称是自家老头的老不死气势汹汹的跑来问罪。刚上来,就要打她。这还得了?她火无情从生自死,都是王者。敢动她的人,都在和阎王喝茶。于是,她一怒之下,打了老爹。众人皆道:火家小姐阴狠毒辣,竟然连老爹都不放在眼里。就这样,她的罪名又多了一条。蛇蝎美人。穿越后,火无情的麻烦不断。第一天,打了爹。第二天,毁了姐姐的容。第三天,骂了二娘。第四天,当众轻薄了天下第一公子。第五天,火家贴出招亲启事:但凡愿意娶火家大小姐者,皆可去火府报名。来者不限。不怕死,不想活的,欢迎前来。警示:但凡来此,生死皆与火家无关。若有残病者火家一律不负法律责任。本以为无人敢到,岂料是桃花朵朵。美男个个很妖娆一号美人:火无炎。火家大少爷。为人不清楚,手段不清楚。容貌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他有钱。有多多的钱。火无情语录:钱是好东西。娶了。(此美男,由美瞳掩饰不了你眼神的空洞领养。)火老爷一气之下,昏了过去。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二号美人:竹清月。江湖人称天上神仙,地上无月。大国师一枚。美得惊天动地。火无情语录:美人好,尤其是自带嫁妆又会预测未来的美人,娶了。(此美男,由东de琳琳领养)三号美人:轩辕子玉。当朝七皇子,游历四国。一张可爱无敌的脸。单纯至极。火无情语录:可爱的孩子好,可爱又乖巧的孩子更好。可爱乖巧又不用给钱的孩子,娶了。(此美男,由刘千绮领养)皇帝听闻,两眼一抹黑。他的儿啊。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四号美人:天下第一美男。性格不详,籍贯不详。火无情语录:谜一样的美人,她喜欢。每天都有新鲜感。娶了。(此美男,由告别的爱情li领养。)五号美人:天下第一名伶。火无情语录:解风情的美男,如果没钱花把他卖了都不用调教。娶了。(此美男由伊眸领养。)六号美男:解忧楼楼主。相貌不详,身世不详。爱好杀人。火无情语录:凶恶的美人,她喜欢。娶了。(此美男由陈铭铭领养)七号美男:琴圣。貌如谪仙,琴音杀人。冷清眸子中,百转千回,说尽风流。(此美男由伊眸领养)夜杀:天下第一杀手。(此美男由静寂之夜领养)
  • 泪总往下流

    泪总往下流

    《泪总往下流》里每一个故事虽短小却丰满,情节曲折,结尾 发人深省。茶余饭后的古今闲话,酸甜苦辣的世间真理。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医神废妃:绝世大小姐

    医神废妃:绝世大小姐

    前世,她是医神之女,冷峻傲然,为守护北宫家族医者的使命而死。穿越回古,重生为一个拥有离奇身世之谜的倾城女子——北宫素颜,天生潜藏某种异样灵力。异界之旅,玉箫离心曲萦绕着美丽的相遇,那个恍若上仙的他,一直守护在她身边,守护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问出来的事

    问出来的事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