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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黑风暴(7)

面对这样的母亲,杜丽丽真是没办法,一点也没,她偷偷报过几次名,有次眼看要穿上梦想多年的军装了,谁知又被赶来的母亲脱掉。为防止她当兵,母亲真是用足了手段,她哭,她闹,她以死威胁,这还不算,为了拴住她的心,母亲早在三年前就动用关系,今儿逼她相亲,明儿逼她相女婿,总之,她不答应放弃这个梦想,母亲就一天也不让她安宁。没办法,杜丽丽只好答应,说再也不想当兵了,就是让她当军官也不去。“真的?”母亲问。“真的。”杜丽丽说。“那好,明儿个跟我去相亲。”母亲的思维里,只有让一个男人把女儿实实在在拴住,她的心才能踏实。为让母亲彻底放松警惕,杜丽丽真就跟着她去相亲。对方是一所国办中学的语文老师,长得有点朽,不过人倒是很实在,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说自己曾有过一房太太,不过是包办的,同房没几天,他就从老家逃了出来,如今也有五年了,不知那边情况如何。

“做二房啊?”杜丽丽尖叫道。

“啥叫个二房,那门婚是包办的,他不同意。”母亲在边上插话。

“可他同了房,说不定儿子都跑趟子了吧。”杜丽丽说着就要走,那教员很遗憾地说:“我前些日子去过老家,儿子倒是没有,是个千金,四岁半。”

“你——”杜丽丽惊得,真不敢相信天下还有这样的男人。

母亲倒是一点不在乎:“苏先生人长得好,又有一肚子墨水,在学校,可是受人尊敬的先生。那门婚也不打紧,反正将来结了婚,你又不回他老家,你在心里不承认她便是了。”

“不承认就不存在?”杜丽丽惊讶母亲的大度,更可怜母亲对男人的态度,母亲眼里,只要有个男人守着,这辈子就是幸福,不管这男人身后是一个女人还是一群女人。

那门亲自然没相成,母亲很是伤心了一阵子,紧接着,母亲的二番轰炸便来了。这一次是个银行小职员,油头粉面,长得倒是白净,可也太白净了,尤其张嘴说话,简直分不出他是男人还是女人。母亲看上去倒是比上次那个教员还满意,恨不得立刻将她推进白净男人怀里。杜丽丽心想,反正也是骗着让母亲高兴,莫不如就依了母亲,免得她一个接一个逼自己相下去。就这样,她忍着巨大的反胃,答应跟银行职员交往,不过最终能不能戴上他送的戒指,就要看他的表现。这话把母亲激动的,当下就逼着小职员去买戒指。小职员嘴上甜甜的应承着,行动上却一点也不甜,兴许真是钱紧吧,反正直到杜丽丽逃出那个县城,搭上专门去内地征女兵的车,也没看到小职员把戒指送来。

坐在车上,杜丽丽充满了憧憬,多年的梦想总算成真,她终于成一名女兵了。而且听征兵的说,这次专门征女兵,是为了培养新中国第一代女拖拉机手,到了辽阔的疆域,到处都是拖拉机,你想开哪辆都行。杜丽丽本来对当机手没太大兴趣,一看别的女兵又跳又唱,好像双手已摸到拖拉机了,便也兴奋地想,如果真能做一名拖拉机手,也算不错,至少,她回家时可以开着突突叫的拖拉机,美美在县城兜一圈风。

铁皮车厢装着她们,昏昏沉沉走了不知多少天,等她们把胃里的食物吐了若干遍,吐得再也吐不出什么时,新疆到了。一下火车,满眼的昏黄,杜丽丽惊叫道:“这是哪啊,拉错地儿了吧,新疆不是瓜果满地,葡萄飘香么?”带兵的笑笑,说这不是新疆,这是下野地。

“下野地是哪啊,我要去新疆。”不只杜丽丽,同一个车厢的女兵几乎都这么嚷。

带兵的更为诡谲地笑笑,指着几辆军用大卡车说:“上车吧,那车就是拉你们去新疆的。”等上了卡车,等卡车奔驰在茫茫的戈壁上,杜丽丽她们的梦就一点一点的醒了,她们没看到满野的拖拉机,倒看到头戴花帽的维吾尔人赶的驴车,没看到星星一样缀满天空的葡萄,倒看到一眼望不到头的漫漫黄沙。更为沮丧的是,一下车,她们便被一大片目光包围,有年轻的,有老的,有颤颤惊惊的,也有赤裸裸不带修饰的。起先这群女兵还没弄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目光像盯猴子一样盯着她们,等弄明白时,营房里便猛地暴发出一片哭。

她们在那个叫棉花塘的地方休整了半月,说是休整,里面却尽是别的名堂,那名堂真是叫人说不出口,比老家相亲还令人不爽。可那些首长并不管你爽不爽,他们照样天天来,来了就跟她们培养感情,还说这是组织交给的更任务,为的是他们能扎根边疆。杜丽丽终于明白,她费尽心计从老家灾难般的相亲中逃离出来,越过千山万水,本以为自此就能成为一只自由的鸟,飞在辽阔疆域蓝蓝的天空里,谁知刚下车,就被关进了笼子。

而且这只笼子要笼住女兵们的一辈子,让她们再也脱不开新疆。

站在笼子外的,是那些久经沙场战功赫赫听一下名字都能把她们吓倒的首长。杜丽丽感觉是上了当,大当。放着年轻的教员或职员不嫁,非要翻山越岭跑到这荒无人烟处嫁个“爸爸”。

她被军区首长相中的那天,有两个女兵逃了出去,但很快又被带回来。笑话,这茫茫的棉花塘,岂是你一个弱女子能逃出去的。杜丽丽没有选择逃,也没有选择闹,平静地视住那位看上去远能做她父亲的首长说:“我答应你,但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啥条件,你说,只要当我老婆,啥条件我都应你。”

“先派我到基层去,让我过过当兵的瘾。”

“这……”军区首长犹豫了。

“如果不答应,你就挑别人,反正这儿比我好的女兵多得是。”

首长瞅了瞅她,又瞅瞅,感觉还是她好,就说:“那,我派你到侦察连去,在那儿体验体验?”

“行。”杜丽丽想也不想就应了声。

侦察连是一支特殊的队伍,战争时期主要任务是刺探敌情,掌握第一手军事情报,新疆解放后,侦察连的重心转到对独立势力和叛乱分子的监控上。军区首长所以将杜丽丽派到侦察连去体验,是他原本就是一个侦察兵,侦察连是他的老根据地,派到那儿他放心。谁知杜丽丽一进侦察连,就嚷着要去库车,那是个很危险的地儿,连长怎敢派她去,几次请示后,将她派到相对安全的奎屯。这中间就听说杜丽丽早已订了婚,未婚夫是一名中学教员,过去是我党的地下交通员,两人早就建立了革命感情。消息传到军区首长耳朵里,惊得首长当下打电话质问,杜丽丽很有礼貌地说:“对不起,老首长,我真是订过婚的,我这次参军,未婚夫很支持,我们想结成革命伴侣,到时候一定要请您证婚。”气得首长当下扔了电话,第二天一道命令下来,要杜丽丽立刻离开侦察连,调到童铁山那儿去!

老首长给童铁山下了道死命令:“我就是看上她了,我把这个黄毛丫头交给你,你给我好好管教管教,哪一天她想通了,你给我送来!”

能想通么?杜丽丽笑笑,这笑带几分诡秘,也带几分女儿家的小聪明。我才不会嫁给你哩,杜丽丽再次笑笑,觉得老首长很好玩,像个老顽童,脾气很大,心眼倒蛮不错,可惜不是自己想嫁的男人。那么自己到底想嫁哪种男人呢?杜丽丽说不清,真的说不清,不过,她心里,似乎隐隐有个目标了。

12

黑风暴来时,两个人好像正在谈论一个敏感的话题,话题是张笑天引出的,他也是别有一番用意。“兵团招你们来,原本是让你们享福,你们倒好,一个个憋着劲儿往下面跑,下面有啥好呀?”

“享福,享啥福?”杜丽丽佯装不明白,傻呵呵盯住张笑天。

“嫁给首长还不是享福?那些首长,可都是大功臣,能嫁给他们,多好的事。”

“那我回去就嫁。”杜丽丽故意道。

张笑天突然不语了,这话似乎伤了他,又似乎让他想起了什么。是啊,杜丽丽是军区首长看中的,到特二团,只是磨一下她的性子,让她知道,还是乖乖嫁给首长好,自己咋能胡乱喜欢上她呢?

“你也算个小首长,说吧,你看上谁了?”杜丽丽突然问。

“我算啥首长,就算再拉来两火车女兵,也轮不上我。”张笑天有点悲观。

“不用这么愁,我看张双羊不错,那丫头有点喜欢你,要不要我给你做媒?”

“少拿我当炮弹,我要是看上谁,才不要别人做媒,自己没长嘴啊。”两个人正斗着嘴,土窑外突然响起狂风声。不用看,一听这声音,张笑天立刻明白,黑风暴来了。

“快把仪器收起来!”他冲杜丽丽喝了声,自个紧忙往箱里装资料,还没把一切收拾停当,土窑已被黑风侵吞。杜丽丽吓得浑身直发哆,黑风暴这三个字,在她耳朵里虽然灌了很多遍,但她压根没想到,会是这么一种怪风,不打招呼哗地就来,一来就把天给弄得啥也看不见。“我睁不开眼!”她冲张笑天喊。张笑天用身子护住她,将她护到土窑里面。“不用怕,这是风头,很快就会过去。”

“我不是怕,我是想睁开眼,看看黑风暴啥样儿。”杜丽丽明明是被突然而至的黑风暴吓坏了,又怕张笑天小看她,硬撑着说。

“千万不要睁眼,把身子弓下来,手捂住耳朵。”张笑天喊。

杜丽丽没听清,正想问一句,一个风浪打来,张笑天被袭倒,身子倒在杜丽丽身上。

杜丽丽挣扎着,想翻起来,莫名地,身体就有了另一种感觉,酥酥的,麻麻的,虽然很短暂,却很真实。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很奇特,却也很诱人。杜丽丽一阵心紧,不,是心跳,被狂风惊吓住的心忽然一阵跃动,很凶猛,很微妙,脸莫名地就红了,几乎红到了耳朵根子处。等张笑天挣扎着起身,再又保持住跟她的距离时,那份红还舍不得褪去,不过心倒是平定下来。杜丽丽有层遗憾,怪张笑天不该这么快就爬起来,是风吹到的,又不是你故意,起那么快做什么?

张笑天似乎没觉察到,他的心思全让黑风暴给捉住了,这风实在太猛,比以往遇到的几次都厉害,他奋力展开身子,想把黑风全遮挡在窑外,这样,杜丽丽就不用惊慌了。

杜丽丽却盼着,风能再大点,如果一个接一个起风浪,他就不能站那么稳了。

杜丽丽真是个怪女孩,刚才她还对张笑天充满看法,认为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眼睛长在头上,心却在天上。你也不想想,我连首长都看不上,能看上你?还拐着弯儿想问实话,我能跟你说实话,说了还不把你气死!这阵,却突然对他有了一层好感。这好感来得真是快,快得她都想不清是不是好感。管他呢,如果他再倒过来,我就趁势在他怀里多靠靠。

可惜,杜丽丽等了足足有一个钟头,不但没等来那一靠,反把身上的感觉全给等没了。张笑天扔下她,跑到窑外观了半天天象,跑进来说:“风头过去了,这下你不用怕了。”

“我怕个啥,这破天爷!”

张笑天擦了把脸上的土,背起仪器:“我们不能呆在这儿,抓紧时间,往回赶。”杜丽丽极不情愿地走出土窑,抬头看看天,天苍茫一片,沙漠昏沉沉的,这样的天气,哪还能容得下一点儿浪漫,遂气急败坏道:“这破天爷,刮得到处乱糟糟的,方向都辩不清,咋回啊?”

张笑天努力辨认着,但是很可惜,他也有点辩不清方向了。

两个人迎着风沙,艰难地走在茫茫的荒漠上。

第二次风头卷来时,他们的脚步刚刚迈到坎儿井,也就是张双羊最初藏过身的地儿。不能怪他们慢,离开土窑不久,还没走上两个时辰,他们就彻底迷路了。越是往里,风刮得越巅狂,沙漠也就越刮得不成样子。张笑天再有能耐,也无法判断出哪是去时的路。他带着杜丽丽,忽儿往左走走,忽儿又往右,惹得杜丽丽在身后直骂:“你到底记不记得,这样走下去,怕是一辈子也走不出去。”

张笑天心里想:走不出去才好,看你还想着首长。嘴上,却很认真地说:“你别骂我,这样的风暴,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我不骂你骂谁,这儿还有第三个人么?”杜丽丽蹲地上不走了,说与其这样乱走下去,还不如蹲下等死。张笑天硬拽起她:“不能蹲,一蹲下,双腿立刻就没劲了。”

“我的腿早就没劲了。”杜丽丽的声音有点像哭。

“那好,爬我背上,我背你走。”说着,张笑天真就蹲下身子,风沙呼呼啸叫,打得人睁不开眼。杜丽丽真想闭着眼睛爬上去,让他背着走。可这样难为情的事,她真是做不出,再者,张笑天背着仪器还有尺子,真要爬上去,怕是他连一步也迈不动。

闹了一阵,杜丽丽不敢闹了,天很快黑下来,这次是夜晚来临了,如果还找不到藏身的地儿,怕是……

没想,他们真是走了一夜。张笑天把方向完全弄反了,他带着杜丽丽,深一脚浅一脚,走了两三个时辰,忽然尖叫道:“不好,我们走反了。”杜丽丽差点没晕过去,她一直感觉不那么对劲儿,可又不敢跟张笑天提,生怕一提,弄得他更辩不清南北。可是越往里走,沙漠越空旷,起伏的沙丘,叠乱的沙梁子,就是找不到一处土围子。她记得,测点那一带,遇到土围子是常有的事,还有不少窟井,都是暴风中藏身的好地儿。张笑天也正是凭这点,断定走反了。他真是后悔,没带上指南针,他本来有一个指南针的,可是给了秀才吴一鹏,秀才吴一鹏前几天不停地跟他嚷,说他头一次进沙漠,如果遇上黑风暴,真怕活着出不来。张笑天看不惯他那幅怕死样,就将指南针给了他,谁知自己却迷了路。

两人坐沙梁子上歇息片刻,刚刚缓出点劲,杜丽丽的骂就开始了,这次是真骂。“没见过你这么不顶用的,还营长呢,这么容易就迷路,我看你这个营长是混上的吧。”见张笑天不说话,又骂:“谁知你是真迷路还是假迷路,成心把我往沙海中引,你安的什么心?”

“少说两句行不?我是成心,是想把你往死路上带,行了吧?!”

杜丽丽还要挖苦,张笑天猛地起身,背起东西就往回走。杜丽丽以为他不敢走太远,坐等了一会,哪知这个狠心的真还走远了。气得她边追边骂:“张笑天,这阵你逞什么英雄,有本事你别走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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