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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往事

举办红宝石婚纪念婚礼,苏母心里虽是欣喜但还有些犹豫,毕竟是这么大的年纪了,有些不愿再去追赶潮流。苏易说这是他做儿子的一番心意,让她不要有顾虑。

婚礼是苏父和苏母这辈子最大的缺憾。这是苏易深知的。

看着苏母浅隐的伤心,苏父就知道举办红宝石婚的事情勾起了她当年结婚时一些心酸的回忆,握住苏母的手:“我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我亏欠了你,既然小易这么决定,那你就答应孩子吧,也算是我给你的一个弥补。”

苏父和苏母的婚礼是悲和喜交集在一天的,是失去和得到同时发生的。

良久,苏母对苏父说:“那我们想想要请哪些老朋友来参加。我娘家就只有一个人了,就是我姑婆。”

“我姐姐和哥哥当然要来。”苏父说,“还有几个朋友一定要请。”

“是老汤、老严还有老姜这几个你的‘难友’吧?”

苏父拍了拍苏母的手背:“还是你了解我。”

幽幽叹息,苏母说:“可惜,老钟在攀枝花,腿又不方便,不然一定要请他来。”

父亲在农场的几个朋友苏易都见过,唯独父母今天说的老钟他是第一次听到父母说起。

“老钟就是我在农场的时候我们中队的教导员。每次都是他冒着犯错误的危险,让我和你妈团聚。”苏父对苏易说,“那个时候,我要看什么书,他总是想办法帮我找到,悄悄给我。是我的恩人啊!”

苏易说那一定要想办法把老钟请来。

要见到老钟,苏父有些激动起来。

苏母说:“要不,让我们女婿开车去接他。坐火车现在虽然快,但是他上下还是不方便。”

苏母拿起电话给苏易的姐姐苏珊打电话商量。

听到父母要补办婚礼并以此来纪念红宝石婚,苏珊乐得哈哈大笑,一口就答应了,问清楚时间之后,就安排自己的老公去攀枝花接老钟。

看见父母高兴,苏易心里也有说不出的快乐。苏父兴奋得出去通知他的老朋友了,苏母在家高兴得有些手足无措。苏易沏了一壶峨眉竹叶青,和母亲坐在阳台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对岸的合江亭。

苏母缓缓道:“那合江亭啊,就是走进幸福的第一步啊!我和你爸结婚的时候,合江亭还没有重建,只是我们从老人嘴里听说和书上看到过有合江亭。合江亭是幸福记忆的开始,可是要到合江亭的路啊,还是很远的。我和你父亲一起走了四十年……”

苏母名叫乔芳。她出身于书香门第,母亲早逝,和父亲相依为命。苏父叫苏江渝,是重庆人,儒雅之中透出干脆和爽练,加之才气横溢,让他成为大学时代很多在校女生暗中倾慕的对象。可是他却偏偏喜欢上了乔芳。在大学举办的周末舞会上,两人初次相识,共舞一曲之后互有好感,便开始了恋爱。

他们的恋爱让一直追求苏江渝的另一位女同学范凌妒火中烧,她不能容忍自己喜欢的人被他人拥有,她极尽各种温柔,把身上潜藏的贪婪化作了无私,倾注在苏江渝的身上。但苏江渝始终不为之所动,一直坚守着和乔芳的这段感情。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范凌的心里,已经把乔芳看做了自己这辈子的敌人。

大学毕业之后,乔芳、苏江渝、范凌还有其他几个同学一起分配到了市设计院。

根红苗正的范凌很快和院里一个领导的儿子恋爱了,让范凌憋着的那口闷气终于吐了出来。出出进进俨然是最高贵的女人。结婚不久范凌就怀孕了。本来就比较胖的范凌怀孕之后更加臃肿,强烈的妊娠反应,不但没有得到丈夫对她的关心,相反范凌却发现丈夫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范凌虽然脾气暴躁,但为了面子没有声张,只是要挟丈夫:你再乱搞,我就自杀,把你的孩子一起搞死。迫于这样的要挟,范凌的丈夫才有所收敛。在范凌即将分娩的那几天,她丈夫都守在产床前照看着范凌。国庆节的凌晨,范凌生下了一个男孩。

而这一天也是乔芳和苏江渝举办婚礼的日子。

头天晚上,乔芳来到父亲的房间,和父亲说了很多的话。握着乔芳的手,父亲从枕头下拿出一个玉镯:“这是你妈妈走时留下的,你戴上吧。”看着女儿马上就要出嫁了,父亲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乔芳的父亲是省社会科学院的研究员,人称乔老爷子,自从老伴去世后独自拉扯着乔芳,倍感孤独与辛劳的他有了嗜酒的习惯,身体也日渐虚弱,肝癌已经让他的生命岌岌可危。

早晨,乔芳梳洗之后,坐在梳妆台前让姑妈给自己装扮,装扮好后,就去叫父亲起床,准备苏江渝迎娶。叫了几声,不见父亲答应,乔芳走进父亲的房间,看父亲静静躺在那里,就有一种不祥之感,把手放在父亲的鼻子下面,已经没有了呼吸。

微笑还保留在脸上的乔老爷子,好像这辈子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在婚礼举办的头天晚上溘然长逝,走得静悄悄的,好像担心自己的离去会打扰了女儿的婚礼。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乔芳仍然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坐在父亲的床沿边饮泣。

一行人来到乔芳家里,苏江渝才知道此事,于是两人商定,取消了婚礼,把喜糖和喜烟分散给来宾之后,赶回乔芳家戴上白花,处理父亲的后事。

他们的新婚之夜就在父亲的灵堂里度过的。

这一天,让乔芳和苏江渝记忆犹新。

在整理父亲的遗物时,乔芳和苏江渝发现乔老爷子已经给他们未来的孩子取好了名字:如果是女儿就叫苏珊,如果是儿子就叫苏易。

乔芳和苏江渝送走了乔老爷子,安心地过起自己的日子,也等着自己的孩子来临。

儿子的出生,让范凌心底稍微好受了一些,也更加严厉地看管着自己的丈夫。但丈夫却不想收心,丈夫本就是个花花公子,仗着自己的老爸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到处拈花惹草,为此两人时常吵架。她丈夫急了,就出手打范凌。范凌也不是省油的灯,如一只母狼一样和丈夫厮打,常常闹得左邻右舍都不得安宁。

想着自己每天疲惫不堪的生活,看着幸福的乔芳和苏江渝,本对乔芳和苏江渝就一直心怀不满的范凌,心底充满了更加强烈的怨恨:要是乔芳不和自己抢苏江渝,要是苏江渝肯答应和自己在一起,自己又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家庭的和睦,让苏江渝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之中,因表现出色,院里将刚刚分来的一名女大学生安排在他手下做徒弟,希望苏江渝作为师傅能够把自己丰富的经验传给年轻人,使他们能尽快地成长。频繁地接触,让这个女孩子对苏江渝的才华和人品有了深深地钦慕,最后竟然也暗暗喜欢上了苏江渝。

那个女孩子因为是范凌的同乡,父母在女儿分配到这个单位之后麻烦范凌多照顾自己的女儿。那女孩子也把范凌当做姐姐一样对待,有什么心事都会对她说。当她告诉范凌她喜欢上了苏江渝的时候,范凌觉得这里面有机可乘,就不断地在那女孩子身边散播肆意捏造出的苏江渝婚姻不幸的闲话,同时鼓动那女孩子大胆追求苏江渝。

涉世不深又被单相思折磨的女孩子,在范凌过来人的话语中得到了勇气,渐渐失去了理智。

有天晚上下班之后,范凌下楼看见苏江渝的办公室亮着灯,就轻轻走过去看。透过门上的玻璃她看见了办公室里只有苏江渝和那个女孩子还在加班,觉得机会来了,就敲门进去,闲聊了几句。临走,她对那个女孩子眨巴了几下眼睛,要她抓住这个机会向苏江渝表白。

出了办公室,她并没有走开,一直在外面偷偷窥视。

那个女孩子走到苏江渝的桌前,把倒好的水递给苏江渝,要他休息,不要太累。埋头画图的苏江渝答应着直起腰杆,毫不知道危险在向他逼近。伸出手去接住水杯,苏江渝的手被女孩子抓住,苏江渝很尴尬地笑了笑,那女孩子红着脸松开了手,苏江渝把水杯放到桌子上,刚准备要坐下,那女孩子一把将苏江渝抱住,说她喜欢苏江渝。

吓得愣住了的苏江渝,慌忙地要推开那女孩子,可那女孩子竟然在苏江渝的怀里嘤嘤哭泣起来。

看到时机成熟了,范凌马上跑到保卫科,说苏江渝在办公室和那女孩子乱搞,要他们去捉奸。

保卫科的人赶到办公室,看到苏江渝正轻轻地拍着那女孩子的背,嘴里喃喃说着抚慰的话,便冲了进来。苏江渝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他们:“你们这是……”不由分说,保卫科的人把他捆绑起来,推着他下楼,他这才醒悟过来。

乔芳生下女儿苏珊两年后,又怀上了第二个孩子。此时乔芳正在准备给苏珊洗澡,邻居急急跑来告诉她:“老苏出事了,被保卫科抓走了。”

“嗡”的一声,乔芳脑子一片空白,差点摔倒。邻居抱起苏珊,拉着大肚子的乔芳就走。

到了保卫科,乔芳才知道苏江渝和女同事在办公室被捉奸了。她有些不相信,但是铁证如山,她无言以对。

七十年代的生活作风问题足以毁灭一个人的一生。

苏江渝以流氓罪判刑五年,被送去了四川边陲大山深处的劳改农场。

苏江渝被判刑后,家庭的重担就压在了乔芳一个人的身上,她一边挺着大肚子上班,一边还要照顾年幼的女儿,过得异常艰难;她也不愿和其他人来往,如同一个无声无息的影子生活着。

那个女孩子在苏江渝判刑之后,在这个单位也没法待下去了,父母来单位恳请,把她调回了老家。临走之前,备受自己内心折磨的她,在一个冬夜敲开了乔芳的家门。

开门一看是那个女孩子,乔芳不让她进门。

“我和苏工什么都没做,他只是安慰我,是我害了苏工。您原谅我吧……”那女孩子哀求着乔芳,“苏工是个正派的人,您要相信他也请您相信我。”

乔芳虽然也相信苏江渝的人品,但面对当时如同铁证一般的事实,动摇了她对苏江渝的信任。现在听这个女孩子一说,才知道苏江渝是真的受到了冤枉。

乔芳情绪激动地问那个女孩子:“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对组织说?你让他白白地蒙受了这样的冤屈啊!”

“我……没脸去说啊!”那女孩子开始哭泣。乔芳赶紧把她让进家门,关起门来,说,“那我求你一件事情,你现在要调走了,你也看到我们家的情况了,求你把事情的经过写下来,交给组织吧。”

“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女孩子惨白着脸说,“可是范大姐说没用,说苏工本来就不是好东西。是她鼓动我向苏工表白的……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听到这里,乔芳一切都明白了。

在苏江渝被送到劳改农场半年多之后,乔芳生下了一个儿子,按照她父亲的意思,取名苏易。等苏易一岁时,她才带着一双儿女去探望苏江渝。

从成都出发,飞驰过平原之后,火车便不断地在崇山峻岭之间穿行。

经历了两天两夜,他们到达一个比较繁华的四川边陲城市,再急急忙忙赶到长途汽车站换乘汽车。又是一路的颠簸,在天要快黑的时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到了苏江渝所在的劳改农场。

会见室里布满了灰尘,在昏黄的灯光下,乔芳看到了异常消瘦的苏江渝,她低下头哭了,空荡荡的房子里回响着她的哭声。

默默地看着乔芳,苏江渝知道乔芳和孩子因为他一定背负了很多的屈辱和歧视。巨大的思想压力和对前途的茫然以及对家人的思念,让他的心情一直很压抑。

苏江渝说是他连累了乔芳和孩子,说着话憋屈的泪水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他要和乔芳离婚。

停止了哭泣,乔芳抬起头,说她相信苏江渝,这不是苏江渝的错。乔芳低声但很坚决地说:“我们等你回家。”

满脸泪水的苏江渝隔着桌子,紧紧地握住了乔芳的手。

两个孩子尚且年幼,不解地看着他们。擦了一把眼泪,乔芳拉过身边的苏易,让苏易叫爸爸。

彼时的苏易怯生生地望着苏江渝,许久才轻轻地叫了一声:“爸爸。”

苏江渝看着自己走时还没出生现在都已经一岁多的儿子,感受到了来自爱情和家庭的温暖。他欣慰地笑了。

随后的几年,乔芳带着孩子没有在成都再过一个春节,都是去农场和苏江渝度过的。苏江渝所在中队的教导员老钟,每次总是冒着犯错误的危险让他们一家人团聚。

苏江渝刑满释放之后回到成都,因没有了工作,只能靠着乔芳微薄的工资过活。后来随着国家的改革开放,形势有了很大的转变。乔芳就去了那个女孩子的家乡,找到已经结婚并做了妈妈的那个女孩子,写了当时的真实情况,给苏江渝申冤。几经周折,苏江渝的冤案得到了纠正,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单位工作。

述说着往事,那样平静,乔芳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

苏易听得戚戚然。

乔芳说:“唉,情,很折磨人,把范凌和那个女孩子折磨成了那样。”已经多年不见范凌,乔芳的记忆中已经模糊了她的模样,心想她应该还过得好吧?“生活也是这样,总会有些不圆满。你看,我和你爸的生活就缺损了五年……”

五年,那五年,给苏易带来的阴影也是巨大的,彼时没有显现,随着岁月,日渐凸现。

除了自身健康的原因,他惧怕别人爱上自己,只能自己爱上别人;他也怕,感情和婚姻的不如意,把一个好生生的女人逼成范凌那样,扭曲、疯狂。

在“走过合江亭”的论坛里,第一次看到点点的文字,他就在想:背后这个女孩子是什么样?他喜欢上了这个痴情的女孩子。再看高尚的照片,似高尚的离去把他对别人的戒备和阴影也带走了,冥冥之中注定自己真的要爱上这个女孩子。

他是对所有人都关闭了心扉的男人,陪同迪特里希和克莱尔的时候,他透视机一样看到了点点的隐伤,他想爱抚她,他对她敞开了心扉,毫无保留。

那次在咖啡店,他看不过,挺身站出来——这不是他的性格,他不是怕事,他是不喜欢看到现实中龌龊的人。

因为点点,他在努力地改变自己过往的执拗。

心底,还有未能融化的冰,那是对自己健康的担忧。他希望给父母和迪特里希夫妇举办红宝石婚礼,来消融这块冰,让自己有信心。

打断暗想,他对苏母说:“所以,我要给你们补办一个婚礼。”

乔芳说:“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你给我们补办婚礼,可是你呢?”

让她有些不忍的是,苏易那么坚决地表示一辈子不结婚,她这个当妈的可能这辈子都看不到自己的儿子携着他所爱的人的手走过爱情斑马线,去到合江亭的情形了。

自然是了解母亲的心情,他就安慰道:“妈,就不要再为我的事操心了。”

乔芳说:“你什么事情都是替别人着想,什么时候你可以替你自己着想呢?”

苏易说:“妈,有您和爸爸陪着我,我不孤单。”

乔芳说:“我们要是走了呢?”

苏易说:“还有姐姐和姐夫、侄子呢!”

乔芳抓着苏易的手:“亲情代替不了爱情啊!父母的家总归是父母的,你的家才是你自己的归宿啊!”

苏易说:“妈,可能我生活太幸福了,我太幸运了,所以得这个病是让我不要那么完美吧!”

宿命一样的话语从苏易嘴里说出来,让乔芳一怔:“我也不逼你,我只要你快乐就好!”

在乔芳看来,苏易这样说就是断了通往合江亭的幸福之路。

2.婚典

苏易把自己的家当做苏母和克莱尔的“娘家”,让苏父和迪特里希从宾馆出来到“娘家”接苏母和克莱尔。点点把滴滴也叫上了,来给这两对“新人”帮忙。

苏易今天要给自己的父亲苏江渝做伴郎,早晨苏易穿上了不太常穿的燕尾服,温文尔雅里自然流露出了成熟的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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