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薇薇看着仍在沉思的苏海严,轻轻摇了摇苏海严的手。
“爸,姐姐这……”
“你别管,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你没这姐姐。你就是我苏家唯一的女儿。”苏海严厉色道。
苏薇薇心里是得意的,看来爸已经下决心要把苏晚晚给赶走了。一个不受宠的嫡女,有什么本事和自己争,看来,这张牌还真对了。苏海严是非常痛恨瞒着自己悄悄发展笼络势力的人的,在他眼里,这可是背叛。就算自己,那也得是把他捧高了。更何况你苏晚晚。
另外一头,苏府。苏晚晚喝着吴妈泡的茶,武夷水金龟,武夷奇茗冠天下,而这水金龟更是名列第三。这水金龟茶既有铁观音之甘醇,又有绿茶之清香,乃茶中珍品。而在其排名前面的则是武夷大红袍,以及铁罗汉。
不管怎么说,从茶也好,从这富丽堂皇的装饰也好,都可看出苏府的厚实底蕴。
客厅的尽头,是两把黄花梨木椅,苏晚晚知道,这黄花梨木椅啊,讲求的就是其纹理绮丽,鬼脸灵动,当然极品黄花梨木椅价格也是高昂的出奇。
椅子上坐着的,正是苏氏老当家,也就是曾经的家主,苏文博,苏文博是苏海严的父亲,而苏文博旁边的杜氏却不是苏海严的亲身母亲。从她现在的美丽脸庞也不难看出她年轻时候是多么出众的美丽,也难怪苏文博就在苏海严生母去世半年后就将她娶进苏府。杜氏和苏文博育有一女,名为苏琴。苏文博很是宠爱这个女儿,也或许是杜氏得宠的原因,苏琴从小就跟着他们二老在苏府长大。苏晚晚对苏琴的印象就是,温婉而立,性格可人。苏晚晚自然而然的就喜欢上了这个苏姨。
“晚晚啊,你看,你现在也十八九岁了,到了该管事的年龄了。”苏文博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自己这个孙女,虽说不常回苏府,可好歹也是自己的孙女。
“对啊,眼瞅着都这么大了,是该帮着族里处理事务了。”杜氏在一边帮衬道。她对于苏晚晚,只是出于本能的喜欢,像个慈祥奶奶似的。
然而,苏海严却不常到这苏府来,她知道,苏海严对自己以及女儿琴琴是怨恨的,毕竟亲身母亲去世不到半年,自己就到了苏家。可那老爷子是真疼他啊,苏文博当初娶她难道就没有半点为了照顾年幼的苏海严的意思吗?那是绝不可能的。就算他离家离得早,苏海严毕竟是家里的长子,前几年又陆续掌管了苏家的大部分权利,要不是自己和女儿苏琴一直以为为人处世比较好,也不贪图什么,那恐怕是要被那苏海严逐出去的。
而在苏海严的小女儿也就是苏薇薇还小的时候,他们一家四口到这来的时候,杜氏一眼就看出了苏晚晚和苏薇薇的不同。苏薇薇是个长心机的,一直贴着苏海严,也一直排斥自己和女儿琴琴。苏海严那更是疼爱自己的宝贝苏薇薇了。那个苏晚晚便被这么一家人给晒在一旁,仿佛不是一家人似的。杜氏啊,也就这么同情加喜欢上了苏晚晚,苏琴自然也一样。
“爷爷,杜奶奶,我从来没听爸爸说过呀。”苏晚晚纳闷的出声,那天吃饭的时候,苏薇薇提的让自己去公司实习的事爸爸不也没有理会吗?平时他可完全不让自己接触这些的,仿佛自己无才便是德一样。
苏文博和杜氏自然是明了苏海严的心思,这大女儿不受宠,更别提还会削弱自己在家族的地位,怎么可能主动提让她进公司呢。
不管苏海严说没说过,苏文博和杜氏也权当他默认了苏晚晚分配族中事务的决定。苏文博正欲说话,林管家在这时走了过来,一脸沉重道:“老爷,少爷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苏海严已然盛怒,这苏晚晚简直是翻了天了,背着自己了解了这么多苏氏的资料,和自己不亲近就算了,竟然还撒谎说不知道什么事。现如今都跑到苏府去了,不就是巴巴的等着自己接手公司吗?这要是让她这么心机的继续下去,那自己怎么办?自己宠爱的小女儿怎么办?
“爸。”怒是怒,那该有的礼节还是有的。苏海严先忍耐着叫了苏文博一声。
“恩,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苏文博明知故问道。
“爸,您找苏晚晚不就是告诉她接手事务的事吗?我给您说,我可不会答应,我打算把她接手的事项让薇薇接手,前几天,那何氏挖走家里广告公司的老客户,这事就是你那宝贝孙女苏晚晚干的。”
还未等到苏文博开口,苏海严又道:“从今以后我没这女儿,薇薇就是我的女儿,唯一的女儿!”
苏海严对苏文博早已没了原来的那份敬重,不仅和他掌握的权利早已超过了这个老家主父亲有关外,更和自己不念父子情有关。
苏文博也开不了口说什么,因为,要是这种危害家族的事真是孙女晚晚做的,那自己有何立场帮助苏晚晚呢。
杜氏一看苏文博脸色不对,当即就猜到了什么事。果然,在苏文博挂电话后不久,苏文博开口问道:“晚晚,你父亲说,前几天何家那事,是你做的?”
苏晚晚当即就觉得心碎了一地,自己的父亲,就这样对自己的吗?果然,知道自己要分权的事,还是伤害了自己。
苏文博见苏晚晚没有反驳,又说道:“他还说从今以后当没你这个女儿,晚晚,你说你这是作甚?”说完便转身离去。
苏晚晚眼睛瞬时模糊成了一片,这该让自己怎么解释呢?连和自己朝夕相处的爸爸都不相信自己,爷爷如何会相信呢?爸爸不要自己了,他不要自己了,从始至终,那个母亲,那个高高在上的母亲形同虚设,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她每日只知道和贵妇们参加名流聚会,而自己,却被丢在一旁,苏薇薇却能在她身边,享受着母亲的表扬与宠爱,以及那些个名流贵妇们的赞赏眼光,再反观自己,却连跟着自己父母亲出席的机会都没有,可能是怕自己丢了他们的脸吧。妹妹何其优秀,妹妹何其长脸。每日活在那妹妹的阴影下,最初的谦让与疼爱变成了割伐自己骨肉亲情的利器。到如今,甚至被父亲赶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