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和杨童俊平时的关系好吗？”
杨平是有点小聪明。“警官，你怎么总问我姐姐的事。该不会是她出了什么事吧？”
“你姐姐失踪了。”
“什么失踪？什么时候的事。那个臭小子，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我去找他去。”杨平跳起来被后面的警察按住。“坐好。”
看来他真的是不知道杨柳失踪的事。“你姐姐是两年前失踪的，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杨平听到童家说姐姐是和情人私奔了，忍不住破口大骂。“我呸，私奔，亏他们想的出来。肯定是他们合谋害死我姐姐的。警官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是他们害死你姐姐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雷鸣问。
“唉，我妈妈临死前一个月，人都糊涂了。我去医院看过她几次。她总是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对不起，如果她没有和我爸爸离婚，说不定我就不会学坏。”杨平用手背胡乱擦下眼睛。“眼睛酸的直掉眼泪的。”
“现在想了也后悔，如果我没有被关进拘留所，就可以见到我妈妈最后一面了。我妈妈真的是可怜，死了都没有儿女送走。我以为我姐姐是怕童家人不高兴，就没有去看我妈。我当时就发誓不认她这个姐姐了，反正我和她也不太亲近。没想到，她不是不想来，是不能来。”
“既然你知道错了，以后出去后，找一份工作，踏实做人。”
“对，我一定踏实做人，说到哪来了。哦，我妈妈人糊涂，事却记得清楚，连小时候我喝奶的事，都还记得。有一次，她说的事，把我给吓了一大跳。她悄悄给我说，我姐姐趁着童老头喝醉酒，哄着童老头又重新立了遗嘱。我觉得我姐姐胆子太大了点。”
杨杰和妃丽找到何小玲以前工作的餐馆，可惜餐馆服务员的流动性大，以前跟何小玲一起工作的，都不在这里了。餐馆老板娘是一个热心肠，接到领班的电话后，就开车赶过来。
她对两位警官说，何小玲刚来的时候，娇生惯养的完全不像是从农村出来的。不过，人蛮勤快的，做事又灵活，嘴也甜。就把她从大厅调到包房工作。后来还提她做了领班。
老板娘一直都纳闷，怎么干的好好的，说不来就不来了。连一声招呼都没有。印象中何小玲不是这么不懂事的姑娘。
她宿舍里的东西是小春取走的。提起小春，老板娘直摇头，每天尽想着谈恋爱，认识有钱的帅哥。跟同事之间的关系也不太好。当初餐厅急着招人，小春介绍小玲来，老板娘还担心两姐妹是一个性格呢。
杨杰和妃丽突然想起，童少虎的大学就在这餐馆的对面。“老板娘，你们这店面的位置不错啊，对面就是大学。”
“呵呵，当初就是看中这位置，才买了这个门面的。我这里的常客都是对面大学的学生和老师。”
“你认识这个人吗？”
老板娘接过相片，肯定的说。“我没见过这个人，如果是经常来吃饭的，我还是有印象的。”
“没关系。这个人以前在这里上过大学，都过好几年。难怪你不记得。”杨杰准备收起相片，老板娘眼尖，看见他夹子里杨童俊的相片。“警官，这个人我见过。”她指着相片，然后叫来一个服务员，让她去厨房叫大厨出来。
杨杰把杨童俊的照片放在桌子上。“你见过他？他最近来过？”“不是最近，是两年前。”老板娘替双方互相介绍。“老刘你进来，这两位是警官同志。这是我们厨房的大厨。在我们这干了好多年了。”
老刘用围裙擦干净手，瞥眼桌子上的相片。“怎么着，这小子又犯毛病了？看着人模人样的。”
老板娘帮着解释。“这小子，两年前，在我们橱窗那对着我们服务员偷拍，被老刘发现。老刘让他交出相片，他不肯。两人就吵了起来。”
“后来这小子见围上来的人多了，直接就把五百元钱和相机甩在地上，人就跑了。”老刘气愤的说。
“我儿子放学来找我，看过相机后，告诉我，说那人早就把，叫什么卡的取出来了。”
“内存卡。”妃丽提醒道。
“对，是内存卡。所以相机里面是一张相片也没有。你说这人有病吧。相机和钱都不要，就要几张服务员的相片干嘛。我怕那人有坏心，就交代服务员们下夜班的时候，不要落单走回宿舍。”
虽然事情过了两年多，但是老板娘和老刘的记性还是不错的，连当时的细节都可以回忆的起来。既然老刘是这里的老员工，杨杰也给他看了童少虎的相片。可惜他没有见过。
离开餐馆后，杨杰和妃丽就约了几个和童少虎比较要好的大学同学见面。同学都说童少虎在学校算是风云人物。家里有钱，人又长的不错，女孩子都喜欢他。
不过，他也有踢到铁板的时候，听说他追过一个服务员，没成功。还被那个服务员骂他神经病。他失踪的消息传出后，大伙还怀疑他该不会是失恋想不开了吧。
“这事，你们跟童家人提过没有？”
“没，哪敢啊，童少虎的助理，姓杨的。分别找过我哥几个。警告我们不要在外乱说话。”
“就是的，他这个助理看着像娘@们，其实阴的很，我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童威虎来的时候，我们就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想起这，这姓杨的该不会早就知道童少虎追服务员的事吧？”
“没准，要不然他怎么会在童威虎来找我们了解情况之前，来警告我们。”
“有钱人家讲究门当户对，爱面子。怕这事传出去有损他们家声誉吧。”
“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
“这姓杨的也太恐怖了吧。童少虎会不会是他杀的？”
“别胡说，新闻上说凶手已经抓到了。警官同志还在这里。你们说话注意点。”一个看似老成点的人给同学几个丢了眼色，哥几个都安静下来。事后了解这个人是他们的班长，难怪有威信。
“你们几个见过那个服务员吗？”妃丽问。
几个同学互相看眼，老成点的人回答。“我们没有见过本人，知道名字，好像那女孩子的名字叫小玲？”同学几个点头附和。有一次童少虎喝醉酒发起酒疯，就站在楼顶喊着小玲，小玲的。
杨杰心头一动，这就牵上线了。不是案子复杂，是有人故意引着警察转圈，进入迷宫。只要理清头脑，从原点出发，案子就会很快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