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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夫妻两人匆忙拨了110,指挥台的女警熟练的问清地址,叮嘱他们不要离开现场和移动尸体。

移动尸体,两人敢都不敢看,夫妻两人唉声叹气的连呼晦气,看来今天的生意是做不成了。王贵坐在台阶上抽着劣质香烟,王嫂用手扇开烟雾“抽,抽,就知道抽”她实在受不了,轻咳几声。

王贵盯着尸体旁边的提包想着心思。人要是有了邪念,胆子也就大了。他在老婆疑惑的目光中,把提包打开,他还自以为聪明的把提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这样子即使警察来了,也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梳子,镜子,扎头发的头圈都是一些不值钱的玩意,王贵失望的把滚在他脚边的护手霜踢开。王嫂因为是女人,比较懂得女人习惯放贵重物品的地方,因为有男人在旁边,她也不再忌讳,她打开皮包的内袋,里面果然有一个崭新的诺基亚N9,夫妻两人兴奋的东张西望,见没人人看见,就藏在王嫂的衣服内袋。

就是因为两夫妻的无知,误导了警察的侦查方向,以为这是一起普通的劫财杀人案件。

等警察和法医赶到现场,揭开死者脸上的白布,两夫妻认出死者居然是隔壁的陈小娟,王嫂摸着内袋,生怕陈小娟会突然坐起来找她讨要手机。她怕被警察发现,就自告奋勇的借口去通知陈大娟,心虚的跑走。跟在她后面的女警,还嘀咕这大嫂还真的热心。

当文帅和雷鸣找上门,王贵夫妇听到他们介绍说是公安部的警察,两人慌的满头大汗,完了,大官都找上门来了。就双双跪在文帅和雷鸣前面,说他们不是故意的,只是想换点钱。

文帅一头雾水的扶起两人起来,雷鸣故意板着脸严厉批评他们“既然你们都知道错了,念你们初犯,给你们一个主动投案自首的机会,你们谁先说”

“警官,我,我说,你等会”王嫂弯下腰,从灶台下的一个破旧坛子里,拿出被布头包着的一个小方块,她颤抖着手掀开花布,文帅和雷鸣眼睛一亮,这不就是陈小娟失踪的手机吗。

原来是被这一对起了贪念的夫妇偷走,文帅打量着这陈旧的单间,和满脸艰辛的夫妇,再拿起他们床头小柜子上的塑料相框,上面是一张三岁左右男孩子的照片。这是王贵的儿子,两夫妻把孩子留下乡下给奶奶带,标准的留守儿童。

文帅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理他们的好,送去派出所,大概拘留半个月或者十来天,就会被放出来。可是留下案底,对于没有文化的两人,以后找工作就更难了。

不追究他们的过失,可就因为他们的误导,耽误了最佳的破案时间,真的是又可恨又可怜。

雷鸣把手机放在证物袋里,严肃的让两夫妻坐下“你们都是为人父母的,你们可知道父母的行为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影响有多么的大。你们孩子正是有样学样的年纪,你们也不想孩子长大后,犯大错吧”

两夫妻低着头不再说话,雷鸣故意停顿下“好了,念你们主动投案,我们就不再追求,但是你们要把所知道的都说出来,绝对不要有一点隐瞒”

“是,我们一定全部都说,我们再不敢了,以后老实卖菜”两夫妻又差点跪下,文帅头疼的拦住他们,他们以为这是在唱古装戏啊,动不动的就跪下。

雷鸣恢复常色,自己找了一个小凳子,上面还有粘着菜叶子,他不嫌弃的拨开叶子弄干净凳子,两夫妻很是不好意思。

“你们发现尸体,发现陈小娟的时候,没认出是她?”

王贵夫妻对望后,王嫂先说“是我先发现的,我们离的有几步的距离,我就看见一个人躺在那了,虽然看不清楚,但是我看见那人的身上有那,可我家贵非说是后屋的刘大哥喝醉了躺在那,是男是女,我还是认得出的”王嫂比划着胸@部。

“呵呵,不怕两位警官笑话,我家媳妇的眼神就是比我好,我想推醒那人,才知道是个女的,我摸着她的手冰凉冰凉的,那人一动都不动的,而且脸上还盖着白布,我当时吓的尿都快出来了,在我们乡下,死人的脸上都盖着那玩意。我就慌着报了警,我可不敢看她的脸”

“后来警察来了,我们才知道是陈小娟”

“你去找陈大娟的时候,她有什么反应?”王贵的这番话,倒是给了文帅一个灵感。

王嫂愣住,不是在问陈小娟的事吗,怎么又问起陈大娟,她想了会“我拍了很久的门,她才来开门,嗯。。没什么奇怪的,听到妹妹死了,就哭着跑出去。这换了谁家出这种事,不都这反应?“

“你不是说,大娟大晚上的还穿着白天的衣服?”

那天等警察走后,两夫妻就回了家,两人一辈子难得遇上大事,就很激动的猜着小娟被谁杀死的。聊着聊着,王嫂无意间就说起,大娟回到家怎么都不换身衣服?虽然他们没有城里人讲究,但是睡觉的时候要么光着膀子,要么就套着汗衫或者便宜睡衣的,这样睡觉也舒服。

“你们没有给警察提起这个?”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们还不是有过,累的不想换衣服直接倒在床上睡着的时候,再说听大娟说,她等了小娟一天。那还顾得上换衣服。”王嫂觉得这位长的像明星的警察也太大惊小怪了,一点小事都给警察说,警察肯定会嫌你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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