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玛无奈地皱了皱眉,对她的问题哭笑不得。没错,他知道自己长得跟韩国明星李俊基有几分相似,但也不至于被人看成是两兄弟吧!
“咳咳……不好意思,我姓蓝。”
晕!云景初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转身向角落移去。天呐!她是不是脑袋坏掉了,怎么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丢脸丢到家了!
“真没意思,亦歌那小子怎么还没下来,拟份合同需要这么久吗?”无聊至极的金埃尔懒懒地朝楼梯口瞥了一眼。
“估计是气大了。”蓝玛若有所指地说道,转过头顺势瞥了一眼缩在角落的云景初。弄断了那条世界限量级的项链,估计这丫头要倒大霉了。
一旁的金埃尔愣了一下,随即便换上一张阴笑的脸。
“是啊,那条项链可是很珍贵的哦!看来某人要倒霉了。”
金埃尔不怀好意的话唤起了云景初的斗志。她猛地一转身,大步走到他们面前,完全不顾两人惊愕的表情,愣是一屁股坐进沙发,天知道她的腿快僵掉了。
她狠狠地瞪着金埃尔那张嬉笑的脸,“不管项链有多贵,我赔他一条一模一样的就是了。”不过是一条水晶项链,她就不信值一千万,当她智商低吗?一千万都可以买好大一颗钻石啦!
“你若是能找到一模一样的坠子,不用你赔,我马上放你走。”不知道何时,安亦歌已经从楼上下来了,手上拿着一份电脑打印的文件,优雅地朝沙发走了过来。
“你……”他高傲的态度气得她想喷火。
“有些东西是不能光看表面价值的。”金埃尔一脸赞同地点了点头并且不怕死地补上一句。
文件朝茶几上甩了过去,身子已陷入沙发。安亦歌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眼底却藏着浓浓的怒火。
“合同在这里,马上签了它。”他平静的语调中带着不容抗拒的霸气。
云景初咬了咬牙,却不甘心这么乖乖认命。
“你怎么知道我找不到一模一样的项链?”她为自己做出最后的争辩。看那条项链也不怎么特别,她就不信找遍韩国都找不到。该不会看她不是韩国人想蒙她吧!
“你有兴趣找遍韩国的话,我当然没意见,不过前提是你得把护照和身份证押在这里。”
可恶!他的话几乎没给她反驳的余地,简直是欺人太甚!她气得语无伦次,不自觉地用中文骂起了脏话:“可恶的混蛋!”
“你在嘀咕什么?到底签不签?”安亦歌眯起眸子,疑惑地盯着她。
这家伙不懂中文?看着他一脸的疑惑,云景初突然发现了他的弱点。
“那么着急干吗,让我先看看合同不行吗?”
丢出一个白眼,她顺手拿起茶几上的合同。晕!都是韩文,虽然大概的意思她是看明白了,但是某些专用名词还是看不懂。
不过,看不懂归看不懂,她可不愿意说出来让这些家伙嘲笑。反正差不多就是这意思了,两个月中文辅导嘛!就当度假好了。
“笔拿来!”她扬起下巴,摊手要笔。
“啊,真是的,到现在还这么嚣张!”金埃尔撇撇嘴,把笔递到她手里。
刷刷两下签上自己的大名,交出身份证和护照,再附上一声“混蛋”!
于是,因为这个小小的意外,云景初第一天到韩国就莫名其妙地成了安亦歌的随从,名义上是中文辅导,这个实质上嘛,简直就是奴隶。天知道苦命的她一天到晚除了打扫房子还是打扫房子,而那个欠扁的家伙却从来没请教过她一句中文。可恶的是,那小子居然一个人住这么大一幢别墅,可见家境肯定富裕得过分。但问题是这么大的房子,害她得从早打扫到晚,简直累得跟条狗没什么两样。
值得一喜的是蓝玛和金埃尔在第二天便离开了,否则加上他们两个人的话,她一个人得伺候三个人,还不如直接给她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安亦歌,你这个大混蛋,大白痴,只会欺负女生的坏小子!”最近这几天她经常光明正大地用中文骂他,那态度就好像当他是白痴,因为那小子一句也听不懂。
“吵死了,大清早的在那里鬼吼什么,啊?”二楼阳台上突然闪出半个身影朝楼下劈头就骂,只见穿着睡衣的安亦歌黑着一张脸,头发蓬乱、睡眼惺忪的样子,显然是刚从梦中被吵醒。
“空气真不错啊!我在练嗓子呢!”她一愣,随即眼珠子一转,立刻嘴角编了个借口。
“啊!真是可恶透顶了,你是歌唱家吗?练什么嗓子,不知道我睡觉的习惯吗?想死吗?”他睡觉的时候,最好不要去吵他,否则后果自负。
这家伙……脾气暴躁得真够可以的。
“回去睡你的觉吧!无事可做的人也只有睡觉了!”真悲哀,她真替他的父母感到悲哀,为什么会生出这种坏脾气的小孩?当初生的时候不觉得,可是现在肯定在后悔了。
“哼!用不着你提醒,管好自己的事吧!”他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刚想转身回房,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再度折回阳台。
“喂,刚才在喊什么?不会是在骂我吧?”他眯起双眸,一脸怀疑地看了过来。
“呃……没什么,不是告诉你在练嗓子吗?”他……不会听懂的,一定听不懂的,听不懂……她在心里默念。
“算你狠,最好不要被我抓到,否则……你就死定了。”撂下狠话,他“嗖”地转身消失在阳台前。他什么外语都能听懂,唯独对中文投降,该死的,他却偏偏遇上个中国人,看来他必须学点基本的中文了,至少不会被人当白痴骂!
“哼!要是会被你抓到,我就不用讲中文了。”景初仰起头看着空荡荡的阳台得意地一笑。
啊,这个日子真是艰苦啊!她不能就这么乖乖认命呀,两个月……她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了。在家里她什么时候干过这么多活,老爸老妈都把她宠上天了。要不是为了这次相亲的事,她也不会离乡背井跑到韩国来,居然还这么倒霉遇上这种晦气事。
老天……好不公平啊!
太阳都照到头顶了,为什么那个臭小子还在睡觉?整天吃了睡,睡了吃,接着就只会玩,把屋子搞得乱七八糟后再继续睡,简直就是猪投胎的!真想不明白,整天除了吃就是睡的家伙为什么还是瘦得像一根“芦柴棒”?
可怜她为了维持身材,这个也不敢吃,那个也不敢碰,可结果体重还是只增不减,还有没有天理啊……
可恶!她越想越火大,就这么让他舒舒服服地享受,她怕自己会气到吐血。不行,得恶整一下那小子。
没多久,她阴险地勾起一边的嘴角,“咻”地一下丢掉手中的扫帚,带着一脸奸笑进屋。
“哼!我让你睡。”站在厨房中央,她端着盘子的手一松,“砰”!盘子毫不犹豫地扑向地面,应声摔成了碎片,刺耳的噪音立刻传至二楼。
紧接着便听到“砰,咣?”一阵阵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不时地从楼下传来,硬生生地把睡梦中的安亦歌吵醒。
“啊呀,该死的,真的是吵死人了。”他“嗖”地跳下床,一口气冲到楼下,寻找制造噪音的罪魁祸首。
“呀,该死的臭丫头,你想拆了我的厨房吗?”安亦歌一进厨房就看见满地的锅盘碗筷,撒得乱七八糟,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死丫头,真想拆了他的厨房吗?
而此刻,罪魁祸首云景初手上正拿着一个玻璃容器玩杂技。
“啊。”一声尖叫后,只听见“砰”一声,她手上的玻璃容器最终也逃不出破碎的命运。
云景初忍住爆笑的冲动,撑起一张无辜的脸转过身。
“啊,真是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呢?害我又不小心摔坏了最后……一个盘子。”她故意把“最后”两个字拖长音调,残酷地提醒他厨房里的碗和盘全都已经光荣殉职。
“该死的,你是故意的吗?”他怒视她。
因为建立了不公平的赔偿关系,所以一直想找机会报仇。而摔坏他厨房里所有的餐具,便是她报复计划之一。
“怎么会是故意的呢?为了准备午餐,我已经忙了一个早上了。可是我实在太笨手笨脚了,所以……结果就成现在这副样子了。”她在提醒他,找她做家事,只会赔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