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秃头的中年男人与追扬是校友,两人的关系仅仅是校友吗,或许只是校友这么简单。
晚上八点钟,庄子聪约溪漫出去,说很想她,想即刻见到她。这时追扬、溪漫刚吃完晚饭,在街上瞎逛。溪漫不是重色轻友的人,只是很少能与庄子聪见面,她不得不暂时丢下追扬去赴子聪的约。
庄子聪把溪漫约在一家酒店,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希望溪漫陪他度过生日剩下的四个小时,地点就是酒店的一间房间。溪漫没有想很多,也没有任何的防备之心,在她心中,庄子聪是一个正人君子。
庄子聪对溪漫说了很麻的情话,给她灌了很多酒,不胜酒力的溪漫很快醉了。当这只披着羊皮的狼快要得逞的时候,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了,这时庄子聪刚把醉醺醺的溪漫抱到床上。这家酒店是尹忱爸爸旗下的产业,尹忱经常到这儿来消遣,溪漫刚和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进酒店的时候,他就看见了一脸幸福的溪漫,恨不得立即走过去给那个男人一拳。尹忱暗中查过庄子聪,他根本不是一个好人,好几次他想告诉溪漫真相,但是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会不会伤害到溪漫。紧紧捏住拳头,越想越不放心,他就一路跟了过来,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妈的,这女人不但蠢还这么开放,尽然和男人来!”
“你是谁?怎么会进我房间,这酒店怎么搞的,我要投诉!”眼看煮熟的鸭子飞了,庄子聪非常生气。
尹忱走上去给了他一拳:“你这个卑鄙小人,就知道装正人君子,你简直不是人!”越骂越气,又给了庄子聪一拳。
溪漫揉了揉太阳穴,头很痛,眼前的两个人打了起来,她差一点以为自己再做梦:“住手!都给我停手!”
庄子聪是停手了,尹忱又给了庄子聪一拳。溪漫拉开尹忱,顺手一巴掌:“你发什么神经,给我出去。”
尹忱捂着脸:“我尽然被你这个女人抽了两巴掌,我不和你计较,不过我告诉你,岑溪漫,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失身给这个有妇之夫,这个已经有老婆还扮纯情的老男人了!”
“你说什么?”溪漫的头还很痛,尹忱的话使她的头更痛。
“你别乱说话啊!”庄子聪心虚了。
“你住口!尹忱,你说清楚点!”
“这个老男人已经有老婆了,已经结婚四年,儿子都会走路了。他在搞婚外情,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那我就是第三者咯!”溪漫走到庄子聪的面前,“抬起头,看着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我没有逼你,你情我愿的,大家在一起开心就行了,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你简直不是人!”眼泪挤在眼角,使劲憋住才没让它们流不出。抄起桌上的酒瓶向庄子聪的脑袋砸去,顿时鲜血直流。尹忱看到庄子聪头上的鲜血流到了脸上,喊了两声“血啊,血啊”就晕了过去,尹忱晕血。庄子聪捂着脑袋走了,房间里就剩下六神无主的溪漫和晕倒在地的尹忱。
“喂,喂,喂,你别装死啊,快醒醒!”溪漫拼命摇着尹忱,时不时用指甲掐他的人中。
“哎,哎,你轻点,我要被你摇散架了!掐的我可真痛,下手这么狠啊你!”尹忱醒了。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竟然晕血。”
“谁规定男人不能晕血啊!我说你这女人还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就拿着酒瓶往人家脑袋上砸,砸死了怎么办,他要是报警怎么办!”
溪漫没再理他,走了。头还是昏昏的,走路都走不稳,尹忱就一直跟在她后面保持五米的距离。稀里糊涂的做了第三者。
“喂,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溪漫像是自言自语的问。
“啊?你说什么?”尹忱就趁机和溪漫并排走了。
“我竟然做了破怕别人家庭的事,竟然这么不要脸的做了第三者,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破坏别人家庭,你还没到那火候呢。这件事不能怪你,你只是眼睛睁的不够大,没看清那个坏人。”
“觉得自己好cheap!我怎么这么蠢啊!”
“对,的确很蠢,连对方的底细都没搞清楚就跟别人,蠢的要命!”
溪漫一下子抓住尹忱的领子:“你瞎说什么?我跟他?今天他生日,我陪他过生日!不是,我们什么事都没做过!”溪漫松开尹忱,“我干嘛同你解释,关你什么事啊!多管闲事!”
“亏了我多管闲事,不然你早就失身给这个老男人了。”
“你怎么会突然出现,你又是怎么知道他已经结了婚?”“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是不是想让我再对你说那四个字啊?我是你的护花使者嘛,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我真的很喜欢你!”
也许是醉酒让溪漫的脸颊泛红:“……”
“哎,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尹忱一脸正经的抓住溪漫的肩膀,脸凑的很近。
“不过分就答应你!”
“我们先从朋友做起,我尹忱现在就是你岑溪漫的朋友好不好?”
“OK!”
尹忱开心的差点想抱起溪漫在空中转几圈。
溪漫没有为庄子聪是个已婚男人欺骗自己而难受,这让她清楚地看清自己,其实也不是那么喜欢他的。就像是一场梦,醒来就什么事也就没有了。
庄子聪再也没有找过溪漫了,因为玩厌了,他是个喜欢找刺激的人,但不是一个爱挑战的人,自识溪漫是得不到手的,所以放弃了。对于自己的行为,他觉得这是一种时尚,这是都市白领的小资生活,家里有一个,外面有一个,玩得开心就好,其他一切不顾,责任心什么的全是说说而已。如果只有老婆一个女人,那简直是无比枯燥的生活。玩女人几乎成为他的一种业余职业,这么多年,妻子是知道丈夫的这些不检点的行为的,为了孩子她一直忍,但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也无需再忍了,提出了离婚,争取到孩子的抚养权。妻子带着孩子离开的那一刻,他没有重获自由的喜悦,原来自己是深爱着妻子然而一切都太迟,无法挽回,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深爱的妻子带着自己深爱的孩子走了,这就是对他最大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