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祾使劲揉了揉太阳穴:“我也不要清楚自己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有时候很乱,有时候很清醒!本来已经很确定很清醒了,但是那天,她突然回来,又让我乱了,她一走,我似乎又清醒了!”
“你是没脑子还是太坦白啊?这样的话说出来,估计只有大慈大悲的观世音阿姨才会接受你。”尹忱急的站起来。
“好了,搞得跟拍电视剧似的!你以为你三岁啊,真是幼稚,我根本不知道你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我不想再进行这种哲学性的探讨……溪漫,我们走吧。”
尹忱急得跳了起来:“等一下,我还没说呢?”
“你说的话,没人愿意听!”溪漫用手指着尹忱的鼻子。
尹忱一把握住溪漫的手,单膝跪下:“岑溪漫,做我女朋友吧!”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个紫水晶手链。
“有病吧你,人来疯吧你,我们一点也不熟哎。”溪漫甩开尹忱的手。
“慢慢的大家会熟的。”
“我没那个心情!”溪漫本来就很烦了,闹了这么一出就越加的烦躁。
当追扬和溪漫顺着石阶往下走的时候,每隔三层台阶上都贴着粉红底,白色字的长方形大贴纸,从山顶到山脚,七个白色字,一个白标点“韩追扬,我喜欢你”。
追扬回头对追过来的钟天祾说:“这么做作的事,亏你想的出来。麻烦你赶快撕掉,这样很没有公德心。”
像闹剧一样的黑色喜剧结束了,主角散场,各自离去。韩追扬还是走了,没有接受钟天祾,因为钟天祾根本没有直接表达出要和追扬发展成除同学以外的关系。
尹忱一边帮钟天祾撕着那些贴纸一边抱怨:“你看看你们这些学艺术的,怪胎都,还有你,一个大老爷们搞出这么娇滴滴的表白,人家韩追扬都说你做作,你看看你花那些心思,人家不领情,我都替你可惜。你怎么就知道提前准备这些贴纸呢,难道你学了妖术,未卜先知?”
“她经常来这儿写生,早几个月前我就想用这方式表白,没那个勇气,现在有勇气说出来了,这方式好像真的很做作,很土,很初中生。”
“再怎么说应该感动一小下的吧,她还说的那么直接,换做别的女生早就投怀送抱,嫁给你都行。”
“因为她是韩追扬,和别人不一样。”
“下面你准备怎么做?”
“还是不要再提了,就当没发生过,免得大家见面尴尬!”
“这么没种就打算放弃啦!”
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人,更没有完全相同的性格,相同的事,相同的结局,这里的结局不是最后的结局,只是过程中某一小段的终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该如何抉择,也会是不同的。钟天祾选择了放弃,因为他经受不起别人的冷漠、忽视与拒绝,或者心中的那份信念才三分火候。同样被拒的尹忱,却开始了他花花世界生涯中,最“反派”的一次,死缠难打,不到最后关头决不放弃,最先,他对溪漫是没有太大兴趣了,糟糕点说就是与林追月的情况类似,追到手玩玩,玩厌了甩掉。溪漫的拒绝挑起了他的斗志!
尹忱每天早晨都会亲自给溪漫送爱心早餐,虽然每次溪漫都是当着他的面把它们扔掉,尹忱再加一句“做我女朋友吧”;尹忱每天中午都亲自给溪漫送束花,虽然内次溪漫都是当着他的面把它们踩滥,尹忱再加一句“做我女朋友吧”;尹忱每天晚上都会给溪漫送一盒巧克力,虽然每次溪漫都会当着他的面把它们倒掉,尹忱再加一句“做我女朋友吧”。坚持到第四天,尹忱来送爱心早餐,当他说“做我女朋友”的时候,溪漫一巴掌抽了过去,尹忱的右脸被扎扎实实的抽的生疼。
尹忱指着自己的左脸:“有本事这边你也打一巴掌!”
溪漫面无表情的又是甩了一巴掌。
“真听话啊,要你打你就打!我喜欢!”尹忱转过身,揉着两边的脸走了,背景很孤独,像受伤的小鸟,自言自语:“我贱啊。小鸟依人、投怀送抱的我不要,偏偏拣了这么一个竹竿子似的母老虎、怪胎母老虎,找罪受啊!”
的青春,不安分的青春,矛盾的青春,抢戏的青春,自制剧本的青春,充满激情的青春……是否回想起某件事会令你发笑,是否回想起某件事会令你流泪,是否回想起某件事会令你哭笑不得……青春,总要做一些蠢事,总要做一些会认为不值得的事,总要做一些自己想不通的事,总要做一些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