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如春的小山谷,此时仿佛被罩上一层寒霜,温度骤降。杀意如刀,割得在场的另外二人心惊胆寒。
君绛冲蒙鸬勾勾手指:“来,让我看看现在的功法到底是什么模样!”
蒙鸬的眼角一抽,被她话中“现在的功法”几字吓得差点脚软跌倒在地。他已经十分确定对方是个老妖怪级的变态,看起来只有十几岁,其实不知道活了几百年了。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他突然想起一事。他那同伴怎么还没赶来?两个人一起对付的话,或许还能找到一丝逃生的机会。
君绛见他四下张望,不由微笑:“你在找你那位同伴?恐怕他来不了了。不过等你到了下面自然会再和他相见。”说完,她再不浪费时间,火鞭一荡,率先攻了过去。
蒙鸬再傻也能猜到同伴已经死在对方手中,仓促间慌忙用剑去挡。他也知道自己的剑根本对抗不了那鞭子的可怕温度,所以在剑被火鞭缠上时直接将剑丢弃,展开后背的羽翼就要一飞冲天。
只要他飞到空中,在这山里除非是碰到同样飞禽类伴生兽的宿主,否则绝对可以逃离。
君绛战斗经验何其丰富,见他战意全无,甚至把剑都丢掉了,就知道对方要跑。
她用尽办法设下重重削弱对方心志的计策,眼看猎物就要到手中,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他离开?所以当蒙鸬以为自己已经用武器将火鞭引走的时候,另一条火鞭已经悄悄袭上了他的后背。
“啊——”一声惨厉的尖叫从蒙鸬的口中发出。
君绛的火鞭可是凤凰的天火形成,普通的羽翼怎么可能禁得起它的灼烧?仅仅一鞭过去,就让蒙鸬的后背上多了两只烤翅膀。
伴生兽与宿主结合后,身体的血脉就会相通。伴生兽受伤,宿主也会受伤,最多也就轻一些罢了。所以那对翅膀受伤,蒙鸬本人也跟着痛不欲生。
“看来这功法果然不行。”君绛撇嘴。血脉相通固然可以在指挥伴生兽上方便许多,可对自己的伤害也会很大。一但伴生兽受创,主人也会跟着失去战斗力,那不等于请敌人把自己干掉吗?
还是原先的功法更好些,将伴生兽培养成自己的半身,互相支援,互相帮助。就算宿主受伤,伴生兽也会从旁帮忙,等于多了一个不用担心背叛的好帮手。
男儿创造的功法果然是不值得期待的。
君绛由衷地感叹。
蒙鸬因为后背受重创,痛得满地打滚,哪还有一开始悠然自得的风范?直到现在他还认为自己之所以失败就是对手太强的缘故,要是被他知道如果自己拼命一通猛攻,对方根本不是自己对手的话,恐怕会懊恼得一头撞死。
“前辈饶命!在下愿为奴,服侍前辈!”好汉不吃眼前亏,蒙鸬咬着牙忍痛趴俯在地上求饶。
花弧白看得浑身爽快,指着他一通大笑。无论是谁,看到刚刚还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之人被打成这么狼狈的模样,都会和他一样高兴。不过他还记得那小个子刚才是怎么抽过来的,所以只是大笑,愣是没敢说一个字。若是被熟悉他的人看到他如此听话,非得惊掉了下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