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相握,他能感觉到她的冰凉,她能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
一时,他忘了放开她的手。
她笑着抽开自己的手,“小曼,虽然你是和古少一起来,可你毕竟是我妹妹,可要替我招呼好古少,他可是不能怠慢的大人物。”
“姐,我会的。”方曼文非常温顺的点头。
古少?大人物?古旭尧看着她转身离去,还真的是快,没有哭没有闹,甚至连问一句都没有,就很快拉开距离,找好了备胎。他是不会让她轻易离开的。
音乐响起,袁平第一支舞请了自己的太太。大家的目光自然看向恋歌,今晚与市高官出席的她这会会邀请谁?
华曲成翘着二郎腿,喝着杯中的酒,他可不奢望她能第一个请他,只要今晚能请他跳一支就万幸了。
暨苑博手上扣着一杯酒,给恋歌一个眼神。
原本看着暨苑博的恋歌很快明白,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原本与人聊天的古旭尧抬起冷眸,看着她向这边走来。
她停在他身旁,“我能请您跳支舞吗?”
原本与古少的一群人都看着面前这位新市委秘书长,并不陌生,唐恋歌。张泉有些尴尬,面对恋歌还是勉强的笑了笑。
古旭尧冷眸微沉,刚准备伸出手去时。
却听到她再次开口,“张所,上次我是酒后无礼了,希望您能不与我计较。”
张泉脸上那勉强的笑容瞬间僵硬在哪里,双眼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的唐恋歌是在和他说话。
旁边立即有人推了推张泉,也有人小声提醒张泉,让他快点答应与唐秘书长跳第一支舞。
张泉愣愣的伸出手,“第一支舞,我太荣幸了,上次的事情本来就是我酒后乱语,唐秘书长今天这么说,真的是让我无地自容,枉比你年长,不如你度量。”
恋歌笑着握住张所的手,“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重要的是今天,我们能共同跳着第一支舞。”她从古旭尧身旁过,连看都未看一眼。
“是,是,是。”张所一连说了三个是。
一双散发着寒光的冷眸看着她邀请了张泉走进舞池。倒是险些被她弄出糗了。
来宾们相继携同舞伴步入舞池,整个舞会也正式开始。
漆黑的冬夜,一片雪色,灯光照射着漫天纷飞的雪花,如一只只白蝶飞舞,她揉搓着双手,因为喝了些酒,她将车子放在了宴会的停车场,很多人说送她回去,被她一一拒绝了,坐上计程车,却在半路就下了车。
虽然穿着貂毛披肩,可那寒风仍然往她的骨头里面钻,午夜的路上非常安静,静的可以听见她每一步踩在雪上发出咯吱的响声。
阵阵冷风吹得她瑟瑟发抖,可她却希望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永远到不了尽头……国际别墅。
如今的局面,已经够明了了,他和小曼不是传言,不是职业需要,而是容不得她不相信,因为一切就那样真真切切的发生在她面前,就连她想安慰自己都找不出理由。
透过挡风玻璃,可以看见她穿着单薄的礼服走在雪地上,奔驰车停在她身旁。
恋歌没有转头,继续往前走着,每一步都那么缓慢,因为她希望这条路可以漫长些。
古旭尧下了车,大步上前拉住她,“不想冻死,上车。”
她倔强的要抽回手去,却不吭声。
“上车。”古旭尧强行将他拉过去,塞入副驾驶位。
坐到车上,她全身冷寒遇到了暖气,不知觉打个颤抖,她没有再挣扎,安静的坐着,目光看着挡风玻璃外。
车子一直开到别墅院来,古旭尧先下车,抓着她的手进了大厅,狠狠的将她推坐在沙发上。
古旭尧一个眼神,吴妈立即带着佣人们退去。
她歪坐在沙发上,别过眼眸,连动也不想动一下。
安静,致命的安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似乎一触即发。
“说话。”古旭尧冷眸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刚才在舞会的时候不还满面春风,与张泉第一支舞,与暨苑博第二支舞,与华曲成跳了第三支舞,这期间能言会道,谈笑风生。
她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仿佛听不见古旭尧的声音。
冷眸中射出一道厉光,双手抓住她的肩,“哑巴了吗?”
被摇晃的她睁开眼,看着面前这个正在生气的男人,淡淡一笑,“我累了。”
笑?她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冷眸望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唐恋歌,你有心吗?”
心?她笑望着他,“你不累吗?”
她的笑刺痛了他的眼,他重复的问着:“你有心吗?”
她安静了下来,用一副无知的眼神看着他,“心?我没有心吗?”
“你没有心,唐恋歌。”他松开手,冷眸在她的脸上打量着,一个没有心的女人。
她不想再说什么,起身上楼去。心?她一手抓在心口,还在跳动着,真的没有心那该多好,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自己十年的寿命去换个没心的身躯,那样,永远不必承受心痛的感觉。
醒过来的她在床上静静的躺着,一直等到十点才下来吃早餐,然后又上去换了衣服拿着大衣下楼。
古旭尧坐在大厅中,看着手上的报纸,瞟了一眼下楼的她,见她准备出门,放下报纸,“去那里?”
“出去。”她继续往大门走去。
“我问你去哪里?”古旭尧的声音也随着冷了起来。
她穿上一件黑色大衣,没有去回答古旭尧的话,走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