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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视线模糊的时节

季米阳走在学校的小路上,这是放学时间,季米阳喜欢去草坪,喜欢躺在草坪上看日出日落,喜欢闻着草香看天空飘来飘去的云。

季米阳站在水泥小路上,黄昏无疑是很美的,阳光不再炙热,光线柔和,在晚霞的环绕下,鸟儿飞过,“夕阳西下”的美景从来都是让别人赞美的,却亦想起“断肠人在天涯”的凄凉之意。季米阳盯着夕阳,看着变幻的晚霞,想着诗句,自嘲着:怎么感觉那么多的感慨,对于自己而言,活着是一种珍惜。太多的感慨是一种浪费,每一天都在生死线上徘徊的人,是没有资格去悲伤的。

安寒走在走在带有桃树的小道上,远远地看见的季米阳,柔和的阳光洒在季米阳身上,梦幻而唯美,是不是有种依恋和呵护就是天生的,当他看到季米阳的梦幻是,想要呵护的感觉就是那样强烈,让自己情不自禁。

季米阳的侧面让人感觉如此落寞,如此心疼。安涵知道季米阳喜欢来这里,但季米阳却不知道安涵也是这里的常客,因为这里是季米阳喜欢来到的地方。发现季米阳的秘密,安涵是喜悦的,这个事情只有你知道,独家的,垄断的。

他看见季米阳在路上走着然后停下来,接着就是盯着太阳,看日落,安涵看着季米阳的侧影在日落下变得好细好细,季米阳用手遮住眼睛看太阳,安涵感觉好温暖,就是一张唯美的图画。

安涵在季米阳的后面,看着季米阳的侧面变得好长好长。季米阳忽然地转身,看见了安涵,两个人就这样的静止,季米阳是在分辨来的人是谁,而安涵则是满眼的震惊。

季米阳的两眼是迷茫的神情,以前5.0的视力在逐渐下降,一开始以为是近视,配了眼镜却阻止不了下降的速度,生病导致机体能力下降本身就是常有的事。当班主任问季米阳身体是否稳定时,季米阳只是笑笑,季米阳知道,如果说自己的身体不稳定,只是让班主任更加为难而已,让最懒班主任皱眉头?那岂不是很不应该?何况自己已经让他很费心了,让晨烁照顾了这么久,季米阳选择骗他,点了点头,季米阳没有说话,不想说。后来班主任让自己一个人坐,当时班上的女生是单数,很显然,季米阳便是落单的那个。

有这样一句话,三个人走,总有一个人会落单,而季米阳就是:单数走,她就会是落单的那个。

上帝在为你打开一扇窗的时候,总会关闭一扇门。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是那么幸运,上帝在关闭一扇门的时候,或许偶尔会忘记打开那么一扇窗。

季米阳换成一个人坐的当天晚上,季米阳就盯着那亮亮的日光灯,眼睛都没有眨动一下,就那么盯着盯着,然后,眼睛里酸酸的,眼睛一闭,有凉凉的液体滑落下来,滴落到试卷上,签笔字瞬间模糊了起来,就想已经迷糊的视线,迷糊的景色,模糊的你。

季米阳变昏睡过去,若不是下课时候被安涵发现,喊晨烁过来,给季米阳强行灌药,或许季米阳会再次被送进医院。

季米阳醒来的时候,教室里只剩下四个人,是季米阳自己,顾期言,晨烁,安涵。

后来,季米阳和安涵回到了宿舍,季米阳一路上始终浑浑噩噩,没有回头,但安涵却回了头,发现一幕情景:晨烁和顾期言在后面跟着,一直注意着季米阳,再后来,安涵从窗户探出头来,喊了一声:“到了宿舍。”

声音很高,似乎喊出了一些苦涩,柠檬夹生核桃的味道,是不是如此美味,看见你和她的交流就会记起。

然后,晨烁和顾期言才回到了宿舍,但是晨烁的身影一直被安涵注视着,亦如他的视线被季米阳吸引着一般。顾期言知道晨烁的吸引力,不经摇摇头,或许,从来就没有人知道感情这是件多么复杂的一件事。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季米阳看着黑板上的字迹,半天下来,眼光里充满了液体.季米阳知道,她的视力已经逐步下降,后来,家里给她配了眼镜,却再也换不会清晰的世界,所有人,所有事,所有的画面,会不断地变模糊,就好像他与晨烁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一样。

季米阳和安寒对视,一方目无焦距,一方充满震惊,安寒的父亲曾经对安涵说过:“有些人生病的时候,身体的很多机能会逐步退化,虽然这种情况比较少,但任然存在,或者慢慢变好,或者直至死亡。安寒看着季米阳,季米阳只是从夕阳中看到,渐渐走近的身影,知道是一个自己熟悉的人,却分不清他是谁?但却不会是晨烁,对于晨烁,自己会很敏感。眼前的这个人真如她现在对夕阳的感觉,知道每天都存在,不知道其中的变化一样。

安寒渐渐走近季米阳,季米阳的表情,迷茫,安寒的心脏一阵收紧,大起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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