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醒来的时候既然是在蓝湖景湾,那昨晚就的确是宫司律救的自己。
男人一声不响的倚在门边,看着发呆的奚瑶,然后她又用力的冲洗自己的身体,还有那双秀美的足,男人好笑,她是觉得昨晚的男人令自己恶心?
奚瑶装过身,男人正看着自己,她吓了一跳,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宫司律,你怎么连个声音都没有!”奚瑶没好气的说,突然意识到自己被人下药的事很有可能惹怒这个阎王,她看着宫司律深不见底的眸子,小心翼翼。
“宫司律,昨晚……我没发生什么吧?”
“哼!你想发生什么?”男人语气僵硬。
奚瑶悬着的心放下,这么说,那个猥琐老男人的确是没有得逞!她长舒一口气。
“不过你怎么会赶到酒店去救我?”奚瑶疑惑。
男人眉头一皱,并不言语。
只是拉着奚瑶出了浴室。
“换衣服,带你去看样东西!”男人霸道的说,声音好听。
威风霸道的布加迪缓缓驶出市区,眼前是一片荒凉的芦苇地,芦苇地中有一所简单破败的仓库,奚瑶皱皱眉,宫司律带她来这干什么?
宫司律牵起奚瑶的手,慢慢靠近仓库。远远的,奚瑶能够听到撕心裂肺的喊声,声音越来越大,然后间歇着又变小了,许是喊得没有力气了,那声音听着令奚瑶毛骨悚然,她不自觉的用手摸了摸胳膊。
男人带着奚瑶在仓库里七扭八拐,最后终于在一扇门前停下,破旧的仓库,有令人几欲作呕的血腥味。
“宫司律,你带我来这干什么?”奚瑶警惕的问。
男人邪魅一笑。
“瑶瑶,别着急,马上你就知道了。”言罢,推开门。
奚瑶顺着门的方向看去,顿时浑身动弹不得,全身战栗,眼神不可置信。
躺在地上的人正是昨天的徐总!粘稠的血液沾满了他的身体,没穿裤子,身为男人的象征已经从他的身体脱落,就摆在他的面前,下身还在汩汩流血!脸被打的已经肿的不成样子,甚至看不见眼睛!他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似乎是听见开门的声音,想要伸手求救,却连动都不能动,嘴巴口不能言,只能听见令人寒毛直竖的嘶嘶声,瞪着眼睛看着奚瑶,全是愤恨!奚瑶毛骨悚然。
奚瑶被这样血腥的场面吓住了,她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宫司律伸手揽过奚瑶的腰,停止她后退的脚步。
“宫司律……这是……怎么回事?”奚瑶看着宫司律,声音颤抖着问。
“瑶瑶,他敢动我的女人,这,就是下场!”宫司律眼中呈现狠绝。
奚瑶打了个寒颤,这样的宫司律,真是可怕!这样的场景,简直就是地狱,宫司律看上去俨然是地狱里的修罗!
奚瑶摇晃着脑袋,想要离开这里,可是身体,被宫司律揽住,脚步动弹不得。
“宫司律!放了他!”奚瑶伸手抓住宫司律胳膊,目光坚定。那是活生生的一条生命啊!
“放了他?瑶瑶,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吗?”男人皱着眉,随即转过头看着血泊中的人。
“他这样的人,就是死一千次都不为过!”声音狠戾。
“不,不……纵然他有错,也罪不至此!宫司律,你放了他吧!”奚瑶目光祈求。
“瑶瑶,他是罪有应得!”
“就算他是罪有应得也足够了!我可以报案!警察会逮捕他!”奚瑶怒吼。
“逮捕?瑶瑶,你未免太天真了!”
“宫司律,你放还是不放?”
“他必须死!”男人声音冷酷,眼睛半眯。
“你不是救了我吗?他并没有得逞!”奚瑶抗争。
“动了心思就是罪该万死!”
“宫司律,你为什么把所有的罪都归咎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真正要害我的不是他,是舒子涵!是舒子涵!”奚瑶高声吼道。
男人敛目,皱眉。
“瑶瑶,这跟子涵什么关系?”男人有些生气。
“哈!没关系吗?你大可以问问你的子涵!是她拿了我的策划书主动跟赫连洽谈,是她要求赫连必须让我出面,也是她默许这个男人对我这样做的!”
“宫司律,你的子涵,处处想把我从你的生活中赶出去,是你不放手才逼得她这样!说白了,造成这一切的人终究是你!”奚瑶红了眼,怒不可遏,甩手跑出这个血腥可怕的地狱!
宫司律一窒,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睛像是午夜的猫儿一般亮,精光四射。他大步追了上去。
奚瑶奋力的奔跑着,只想离这里远远的,离宫司律远远的。腰间一紧,男人已经环住了她,他的胸膛温热,贴着奚瑶瑟瑟发抖的身体,手,抱着奚瑶,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她可真瘦啊!骨头隔得自己生疼。男人转过奚瑶的身体,让她面向自己。
奚瑶低着头,眼中泪光浮现,哪里还是刚才的样子?
男人知道,这次,真的是吓到她了,揽住奚瑶在怀,轻拍她的后背。
“瑶瑶,我会查清楚,不让你受委屈。”男人声音轻柔,却坚定无比。
奚瑶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像是被大水冲垮的堤坝,汹涌而出,她死命的抓着宫司律的胳膊,呜咽的哭。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处心积虑的对付自己?宫司律霸道的不放手,舒子涵给自己下套,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仅剩的安静的生活都不能留给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