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见她是在醉花楼,那次冷兄得到消息,说有人看到芳艳儿出现在醉花楼,这不大可能,毕竟芳艳儿中了那样的毒,怎么可能还出现在人前。
说道芳艳儿在下觉得有必要说明一下,这女人是冷兄的师妹,也是欲血楼的左护法,而浴血楼是冷兄掌管的杀手组织,关于这点在下没少笑话冷兄,本就是个冷若冰霜的人,还非要做杀人的营生,未免也太俗套了些,不如开个小倌馆什么的,多有新意,但对于在下的建议冷兄向来是嗤之以鼻的,在下也只能感叹,这世间无趣的人还是太多,老话说的好,少数派总是寂寞的,就算,少数派握有真理。
罢了,继续来说芳艳儿,这女人可以说是绝对的病态,她爱冷兄,也可以说她只爱冷兄,其他的人对于她来说只是蝼蚁,随手可灭,她杀起人来的样子,就像地狱中的修罗,但看到她温柔的腻在冷兄身边时,那感觉,简直TMD修罗还可怕,这样的女人,快要把冷兄逼疯了,可在下却觉得逼疯了到是正好,两个疯子在一起,也是一桩妙事,也许是在下当时的表情过于幸灾乐祸了,冷兄生气的拍了在下一掌,直接让在下趟床上修养了半个月,后来,冷兄给芳艳儿下了一种很猛的毒药,据说会睡一辈子,直到死。
当然,在下是不会告诉你们,这主意是在下出的,本来在下的意思是在芳艳儿熟睡以后,在身上划个小口,直接拿化尸粉给化了,让问题消失不就是最完美的解决办法么,可冷兄却还念着芳艳儿是他师妹,下不了手,在下不禁嗤笑,等芳艳儿哪天醒了,有你后悔的。
你看,报应这么快就来了吧。
在下和冷兄到醉花楼的时候,还没轮到芳艳儿表演,在下觉得还蛮有趣的,要说这芳艳儿心理素质也是真好,如若是在下早就在策划如何报复了,她却还有这闲工夫,演什么出。
芳艳儿这次的演出,和以往的她简直是天差地别,在下甚至怀疑她不是芳艳儿,莫不是睡的太久,也会把人睡痴?有待考究,刚上台的时候,还说的过去,她依旧是整个眼睛都粘在冷兄身上,可越往下看,她的行动就越诡异,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唱些唧唧歪歪的曲,而是清唱了一首歌。那首歌据冷兄后来回忆,简直不堪入耳,不过在下倒觉得还蛮逗趣的,就在演出的最后,她还当众宣布要接冷兄的客,可惜啊,立马被老鸨拽下去的她,没有看见,冷兄听到后落荒而逃的样子,是有多可笑。
第二次遇见她,是在武林大会,当时胡一刀刚当上武林盟主,还在那装腔作势的发言,她也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嘴里喊着乱七八糟的话,拦也拦不住的往台上跑,上了台,毫不啰嗦的扒了胡一刀的裤子,当时别说胡一刀,就连在下都傻了,却是没想到,胡一刀他那么小,咳,不,反正胡一刀当场晕了过去,她也便顺理成章的当上了武林盟主,在下在心里暗自佩服,不愧是芳艳儿做事果然有一套。
武林上是有个规定的,武林盟主是必须要娶圣女的,芳艳儿是女人,当然不能娶,所以圣女叫与她同行的两位公子,派出一个来娶,其实在下也是纳闷,以芳艳儿的个性,怎会允许,两个男人跟在她身边,但也不排除是毒药把脑袋吃傻了,她也没拒绝,只是要求打个赌,当然目标还是冷兄,看来不管毒药有多厉害,一个人的贱格都是吃不坏的。
那天比武,让在下真正意义上的开始怀疑,这个女人不是芳艳儿,因为她是个修真者,问在下为什么知道她是修真者?那要从在下的师门开始说起了,遥想当年岁小,身体不好,爹娘把在下送到师傅那跟着学武,说是强身健体,当时也却是岁数小,觉得成天跟着师兄师弟玩也不错,可后来长大了在下便傻了眼,爹娘竟然把在下送到一个道观,牛鼻子老道,不近女色,在下当机立断,退出师门,小爷此等风流人物,留在这里岂不只剩短袖的份了。
再回来说这女人,她的修为一定不低,就从她的佩剑来说,龙玄剑,那可是传说中的宝物,像在下这种,只到辟谷中期的小修真者是完全驾驭不了的。
这场比武,她毫无疑问的赢了,胡一刀那孙儿输的非常狼狈,估计他以后在江湖上是没法混了,虽然她赢了,也不代表她就能和冷兄在一起了,圣女那女人在下了解的很,她的内在就和她的外在一样,都是长坏了,她不可能打没把握的赌,果然圣女推给她一个瘦弱的男人,看到她接到那男人的表情,在下不禁莞尔,这女人确实很有趣,在下带头喊起了‘恭喜盟主’看着她逃跑的样子,在下已经大笑出声来。
第三次遇见她,不,那已经不能说是遇见了,那是在下刻意出现在她面前的,也不知原由,自从上次见过她以后,在下总是时不时的想起她,在下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她对在下施了什么咒。
而且心里总是存在的一个问题,她到底是不是芳艳儿,你若说是,芳艳儿又怎能一下子就变成一个法力高强的修真者?你若说不是,两个人可以长的那么相似吗?再者说她的目标仍是冷兄,莫非长成这般模样的女人都会爱上冷兄?这样一想不禁一阵郁闷涌上心头。
在下认为如在下这般翩翩美少年,实不因该为一个也许是兄弟的女人纠结,她若真那么好看也就罢了。
那天在下去找她的时候,她还在外面没有回来,在下一个人坐在黑暗的房间,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境,她回来的时候,在下有些激动,可叫人郁闷的是,她竟没点灯,直接倒床便睡。
在下有些慌,但一向淡定自如的在下很明白,这时若是慌了,那往下绝对会更加尴尬,在下试着平复自己的情绪,用邪魅狂狷的态度引起她的注意,对!你并没看错就是邪魅狂狷,这一向是在下引以为傲的,少女们都对在下这种腔调痴狂,哦对了,还有在下的自称,也都是经过在下仔细研究的。
但事实看来这招好像对她来说不起什么作用,她没被在下迷倒不说,竟还挖苦在下,在下又气又恼,脑中竟然闪过一个,连在下自己都非常惊讶的想法‘难道只有冷兄才行吗?’在下真的有点生气了,不知是因自己,还是因她,在下竟然对她拔了剑,但结果可想而知,在下输了,输的彻底,但在下声明,没胡一刀那孙儿那般丢人。
她的动作非常快,快的在下根本看不清,她转身离开的样子,想是在下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在下突然发现邪魅狂狷这招不但对女人有用,对男人也一样奏效,随着她嘴角勾起的弧度,在下感觉自己的心脏骤然的停了一拍,在下想,自己一定是迷上她了。
闹了半天原来在下也是个贱格的人,明明她摔坏了在下的簪子的。
后来的事情,不用说大家也明白,在下向来是个行事透明的人,当然,是在不威胁到自身利益之外。
在下把对她感兴趣的事,跟冷兄说了,冷兄觉得在下疯了,当在下告诉冷兄那女人可能不是芳艳儿时,冷兄确定在下疯了,在下很郁闷,冷兄总是这么无趣,于是在下便提议和他打个赌,说追上去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芳艳儿,冷兄同意了,当然,如果不是在下用我们之间的友谊来威胁他的话,在下会更开心。
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在下很是欣喜,但她看起来却不,在下觉得她对在下有误会,在下并非真的是想要她的剑,准确的说,那把剑就算给在下,在下也用不了。
但相反的是,她到是很愿意见到冷兄,在下觉得自己有些吃醋了,要说在下的脸蛋照冷兄绝对是有过之而不及的,但为什么她的目光就不能停留在我身上吗?在下发现自己有些嫉妒冷兄了,难道在下也到了在爱情与友情相抉择的时候了吗?
经过那一晚的相见,冷兄也开始怀疑她不是芳艳儿了,就算是,也是摔破脑袋的芳艳儿,在下早就说过,在下的直觉与分析就是真理,毕竟在下是少数派。
其实冷兄也早就对哪女人打起了主意,不管那女人是不是芳艳儿,都不会改变的,原因是那把剑,但这并不影响在下,冷兄要的是剑,在下要的是人,我们之间并不冲突,冷兄既然还逼那个瘦弱男人去缠着那女人,其实这方法非常愚蠢,但是在下并不想说,就好比就算得到那把剑,冷兄也用不了一样,在下不想告诉他,在下怕冷兄问在下太多,冷兄要也想修仙怎么办,在下怎好拒绝?若教了的话,冷兄一定会教给那烦人的妹妹,在下是真心不想看到那丑女人活过五十岁的,又怎么可能放她学习修仙?
后来冷兄不怎的加急了脚步,他竟然逼那女人成亲,不过这点在下还是要谢谢冷兄的,若是没有他的推波助澜的话,在下也不会有机会成为她的夫,虽然要和两个男人同时分享她,但在下并不在乎这些所谓的世俗,在下喜欢的,在下得到了,这就够了。
现在红盖头下的在下,亦如当时在黑暗房中等待她时,一样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