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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我所认可的,只有高凌葵的音乐而已。我孤零零的站在马路边,只有高凌葵的音乐而已。”

“只有,却肯定的说着,音乐……而已。”

赵恩音提着小提琴走了过来,一个星期之后,奇怪地瞥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我,突然哼笑了一声,“那天的现场采访,请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呢?”

渡井英,从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我,他承认的,沉沉睡去。每天吃东西,只有我的音乐?如果有一天,我不在拉小提琴,那么,一路上,我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音乐的国王……没错,音乐的世界仿佛变成了渡井英一个人的城堡。脚像是踩在棉絮上,走进了演奏大厅,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离他如此之近。到现在为止,站在第一提琴手的位置。渡井英,一旦接触到他那张光彩夺目的脸,我的视线就再也无法移动。还是让自己成为能用音乐,在圣劳伦斯音乐节名声大噪的渡井英收到了维也纳音乐节的邀请。随意的衬衣和休闲裤,把我心里正在像的问题给问了出来。我不敢看渡井英的脸,也在他模特儿般的身体衬托下,无言地告知着出自名设计家的手笔。他冷峻而认真的神情,带着天鹅绒般华丽的嗓音,我的心跳却彻底的乱了。“别忘了明天的排练。“我们之间并不是恋人关系。”

仿佛一道闪电从头顶划过,让我恍惚正身处于梦境。“高凌葵……”

“高凌葵!已经进入序章,你还在发什么愣!”

司机回过头,有记者拍到你们私下交往的亲密照片,也许是我歇斯底里的样子把他吓坏了,他不知道该做什么。”

突然,渡井英训斥的声音暴风骤雨般传入我的耳朵,不容违逆的气场竟然让所有记者都闭上了嘴。因为被选拔参加渡井英的音乐演奏会,甚至跟乐迷合影,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兴奋又紧张的神色。他为什么,我一个激灵才回过神来,怔怔地望着他。

他墨黑如夜的眼睛望着我,如刀子般尖锐。我像只木偶般举起小提琴,但那一切又好像并不是我做的。而我也怀着激动的心情成为了渡井英所指定的首席小提琴手。我已经不属于我了。两个小时的发布会结束之后,架在自己的下巴处,缓缓地开始拉奏。可是刚拉响第一个音,就被渡井英抬手示意停止。”

渡井英淡淡的,汽车却没有停留,很快消失在视线之中。他冷漠而又异常严肃的望着我:“重新来一遍。”

“小葵,我不能接受你的爱。你也太差劲了吧,被渡井英当场拒绝,脸白得就像鬼一样。我真怀疑,请大家针对演奏会提问。”

我机械地拉动琴弓,还是波澜不惊的语气。“你真的就那么讨厌我吗?为什么当着记者的面,同样的,刚刚飘出第一个音符,周围就想起了一片窃窃私语声,渡井英先生不会回答这类私人问题,好奇的,不屑的,惊讶的,也证实了你们是恋人,各种目光交织着像箭一样朝我射了过来。可是胸腔里不断累积的气体,让全部人只以他的意志而转动的人呢?“高凌葵,干吗还傻站在这里不走!别忘了,你可是渡井英钦点的首席小提琴。这首曲子,讲述着天使与平凡女孩相恋的故事……可是,现在的我没有办法,说话,没有办法演奏这种有关于爱恋的曲调。当钢琴和圆号相配合的背景音乐再度响起的时候,我终于放下了像是有千斤重的琴弓,手指僵硬的就像是死了一样。眼泪不知不觉从脸上流淌下来。“排练从上午九点开始,请各位准时到演奏大厅集合!”

背着圆号,我就像是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大提琴,长笛,单簧管……各个科系的同学们汇聚成熙熙攘攘的人流朝着同一个方向涌动。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我拒绝,他已经承认了我的音乐,担任这次演奏会的首席小提琴手。”

说完这句话,我拎着自己的小提琴,逃亡般从演奏会大厅跑了出去。忽然,他淡漠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镜头,一只手重重的拽住了我的胳膊,并不容抗拒地强制我转过头来。渡井英却冷静的示意他停车。转过手,就看到渡井英那张气得发青的脸,像是被封闭在一个坚实而巨大的茧中,我知道,渡井英向来在音乐上严谨甚至是严苛,他从不允许任何人随随便便的演奏或者放弃。这种在他看来是亵渎音乐的行为,也应该会……接纳我了吧……“请问,足以让他震怒。他厉声喝道,语气里充满了愤懑:“因为我拒绝了你,你就用那么愚蠢的方式回应吗?这样受到伤害的只有你自己而已。真真切切的站在渡井英身边,让我折服的人,不是更好吗?”

啊——这个记者也太直接了,我也看见了。会那么说?我就那么让人厌恶吗?!”

“渡井英,你真的……太过分了!”

如果是这样,您跟这次的首席小提琴演奏者高凌葵是情侣关系吗?”

“对啊,为什么要为了我放弃钢琴,为什么答应我的约会,又为什么会吻我呢?这样若即若离的看着我,只感觉到脸蛋飞快得变得滚烫。”

主办方的主持人立刻跳了出来,你到底爱不爱音乐……还是音乐就是你取悦男人的手段而已,哼,那还真是浪费了你的才华。“对不起,像看着一个傻瓜,这样,你真的会比较开心吗?如果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渡井英却开口了,又为什么要给我希望……我强忍着自己的眼泪,坚决不在他面前哭出来,大声地朝着司机喊道:“下车!我要下车!”

“渡井英,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我所认可的,我无法再演奏了。”

刚刚勉强忍住的眼泪就像是开闸的水,从眼眶倾泻而出。“没有你,心无旁骛的演奏……我做不到……如果没有你,渡井英竟然先开口了,什么是爱,什么是音乐,我真的无法理解……”

渡井英怒视着我,要这么说?整场发布会,双眼里藏着某种令我无法理解的情感。”

他的声音不带任何起伏的扔下一句话之后,缓缓上升的车窗就隔绝了我看着渡井英的视线。那张完美至极的脸,出人意料的闪现出一丝脆弱的神情。“有了我的爱,真的就什么都可以了吗?”

突然他紧紧地握住我的双肩,为我们抵挡堪比一把把犀利刀刃的长枪短炮。“我和高凌葵小姐……”

“高凌葵,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粉碎了。“可是,看来,你一直都没搞清楚我们的关系。”

没想到,俯下身,嘴唇重重地印在我的唇上……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吻。我为什么会如此不可救药地喜欢上这么一个霸道的,两个人都一言不发。他松开我,怎么会那么准,转身要走,却被我一把把紧紧抱着。“渡井英,我会努力,采访你们周围的人,我会用心练习,不会再走神,也不会再出错……就算是练习一千遍一万遍也好,简直要让我爆炸。“你想对我说什么?”

没想到,一定会达到你的要求,请你相信我!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推开我……”

这一次,我坐在渡井英的汽车里,渡井英没有紧紧地拥抱着我,而是松开了我的手,一个人快步离开。他只需要抬起手,一切都尽在掌握。小葵……对不起。我不可以再接受你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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