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光儿不会有事!”护国将军笃定,眼神中扬逸着莫大的骄傲,那傲视殿中的小人儿可是他的宝贝女儿。
“九哥,你说那小丫头要干什么?”轩辕晟问道,心里早就拍起巴掌了,小丫头好胆量,敢跟北蛮人较真。
轩辕焱的目光怕是一直没有离开过楚流光,自她从位置上起来,走入殿中。清冷的目光始终焦灼在那抹艳红的小身影上。好个霸道的人儿,将百官硬生生比了下去,更别说他们这些皇子、公主。
轩辕焱唇角轻勾,声音淡然而清冷,“她在帮长公主!”
“怎么帮,刚才长公主不是都说了吗,愿意去北蛮!”轩辕晟说。
轩辕焱微眯着眼,谁能看到他眼中闪过的璀璨光泽,“别多话,好好看着吧!”
“噢!”轩辕晟向来听轩辕焱的话,真就闭上嘴,乖乖的听着看着。
当着百官及其家眷的面,云赞面朝御阶,就着某小孩的手,将巴伦王亲笔所写的东西大声念了出来,越念脸色越难看,偏偏找不出原因。
啪,云赞念完,楚流光收了宣纸,宝贝似的贴在身上,“既然巴伦王能全权做主,那么,公主就不要推却巴伦王的美意,快些要了北蛮的一掌之地,也好随巴伦王跟云赞大人早早北去。”
惜柔微福身,朝巴伦王施礼,娇颜似美玉,莹动着温婉恬美的浅笑,“惜柔在此谢过王爷盛情!”
“哈哈哈,只端柔阏氏高兴就好!”巴伦王笑的后牙槽都快露出来了,楚流光撇嘴,巴伦王真不是一般的好色啊,早晚死在女人裙带下。
惜柔目光轻转,乖巧恭敬的看向御阶上的庆帝与皇后,“柔儿此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父皇母后,父皇母后对柔儿的生养之恩,柔儿一辈子也报答不完。柔儿虽不能再在父皇母后身边尽孝,但是,柔儿的心始终陪在父皇母后身边!”
“傻孩子,说这些干什么,你的心意,你父皇跟母后都懂!”皇后手持绢帕轻拭眼角,一旁的汐贵妃好像一下了不认识了自己又争又斗的这个女人,她真的舍得将女儿嫁去北蛮,嫁给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头子?
汐贵妃目光越是复杂,皇后神情越是自如,苍龙国母的威仪德体,一分不少,一分不多。
“父皇母后越是疼儿臣,儿臣越想给父皇母后留些念想,不如,就将巴伦王送于儿臣的一掌之地奉于父皇!”
公主不是说要带在身边,早些熟悉北蛮吗。
留北蛮的一把泥,不是让皇上皇后凭添伤心吗!
唉,公主心里怕是在怪皇上留不住她呢!
自古红颜薄命,公主此北蛮怕是……
“巴伦王,惜柔公主要将你送的东西奉给我们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你可心疼?”楚流光问道,她可给了他们一次又一次醒悟的机会,到时候可别说她狡诈,欺负外乡人。
巴伦王自然是不心疼,婕雅强忍着没拿鞭子抽某个目无尊长,对巴伦王呼来喝去,对她不屑冷嘲的死丫头。
“不愧是尊贵的巴伦王,太敞亮了,那就开始吧!”楚流光清脆在嗓音在大殿中回荡,众人面面相觑。
“劳烦莫统领取来轩古大陆的版图!”
莫寒恭身请示圣听,庆帝微点头,莫寒闪身而去。
以莫寒的脚力,来回也就一盏茶的时间,待将轩古大陆的版图取来,楚流光又让御前侍卫将版图扯开,现于众人眼前,她则陪着惜柔公主走到图前,在勾画着北蛮国境的地方一边看一边商量着,从哪儿下手。站在一旁的云赞似乎明白了什么,待恍然大悟,惜柔的纤纤玉手已按在了版图上。云赞如被雷击,壮硕的身体晃了晃,此一掌之地竟非彼一掌之地,苍龙公主好计谋,云赞愤恨恼怒的目光却突然间落在了楚流光身上,谁知那小人儿不但不避,反而仰着脸,傲然迎之。目光比云赞更森冷更霸道更强势。
“云赞大人可帮巴伦王记下了,公主一掌之下,已经是我们苍龙的属地了!”
殿中惊呼,殿中雀悦,不知何人激动的竟然打翻了酒杯,酒撒了一地,酒香浓烈的萦绕殿中,让人不喝也醉,为公主妙计奇谋而醉倒。
巴伦王脸色铁青,他做楚都不会想到,他的这只手竟将北蛮最富足的城池,甚至连都城都卖给了苍龙。汗王知道了,非活扒了他的皮不可。
“你们……”
“父王,我们中这个死丫头的诡计了!”婕雅恨的险些咬碎玉齿。
楚流光皮笑肉不笑,满眼的嫌弃,“疯婆子,这么好看的衣服穿你身上真是可惜了,你这货色连给我娘提鞋都不配……”
婕雅最恨什么,楚流光偏说什么,婕雅尖叫着,腰间的软鞭已抽了出来,未等扬起,护国将军魁梧的身影带着杀气奔来,“护驾,护驾!”
莫寒腰间寒刀出鞘,带着御林军如羽扇般铺展于长庆殿,殿内片刻的惊慌很快被压制了下来,皇帝与皇后都稳如泰山,官员及其家眷们再怕也得崩住了。
护国将军拳如锤,掌如刀,招招狠厉,下手无情。婕雅很快现了败象,节节败退。可叹巴伦王还在犯蒙,他的这只手怎么就将北蛮卖给苍龙了。
“住手,住手!陛下,有事好商量,且莫失了和气啊!”若是庆帝不制止,怕是护国将军是发了狠心必杀婕雅。
楚流光嘴角邪扬,玄天剑第三重第九式,内力汇地指尖,化为剑气,攻对方血脉,无形劲力直击婕雅左腿大穴……
众人只看到护国将军一掌挥出,婕雅就像破败的布偶,被甩出数步远,摔到地上。血如泉涌,从嘴中喷了出来,那条从不离身的勾刺鞭,颓废的躺在地上,沾了斑斑鲜红,这条要了多少人性命的勾刺鞭,有朝一日竟能尝到自己主人的血,善恶到头,终有报。
婕雅那双淡琥珀色的眼凝聚着鲜红,又恨又似不敢相信瞪着护国将军,“楚承泽,楚承泽,你好狠……”竟对她痛下杀手,若不是她闪躲的快,怕这一掌就能要了她的命。这个男人,她是打心眼里稀罕,她是真的想做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