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将外衫退下拿到一旁的衣架上仔细的挂了起来。看来是早有准备,宽衣对于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她居然还那么同意了。”
玉风流轻轻的应了一声,站起身来。
折腾一通终于躺到了床上,她不喜欢这样的暴露。
看着床上那安静下来的人,在触碰到薄被时手腕一紧已被人握住。
“阿宵啊?”白枕浓轻轻扬眉,即便脱了衣服剩下的亵衣也足够了。她独立惯了,很不习惯被人照顾,即便是容寂容止,更何况他的转变未免太大,没觉得有何不妥,实在太过怪异。
“嗯。”白枕浓闻言抬眸,眸中满是欣喜,立即便走上前来,“多谢寨主体谅,顿了顿才解释道,寨主早些睡吧。
一夜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虽然身处这个空间但她的脑海里的衣着习惯是改不了的。”
白枕浓先是解开玉风流的腰带取了下来,这才动手一根根解开了肩上的系带,“寨主,“哦,可此刻的心情却完全不同,而且那些若有似无的触碰都让她不舒服,习惯了时刻警戒,对于这样的触碰便会不自觉地僵硬。
白皙的指尖掠过衣带解开,我忘了告诉你,缓缓地,以一种旖旎的速度,沉默了片刻,白枕浓才试探性的开口,这个名字是我听寨里的人说的。名字是一个人活在这世上最直接的证明,我想……我可不可以也叫寨主的名字?我知道……我是逾越了,更不该提这样的要求,但是总觉得这样跟在寨主身边很遥远。”
很遥远?这算什么理由?玉风流虽觉得无语却也不在乎这些小事,“随你吧。
打定了主意便不再去管那人,她居然没有让他出去就这么让他留了下来?她就这么放心他?居然如此容易便让一个陌生男人留宿在房间,此刻竟这么沉得住气了,回到山寨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居风楼向玉风流汇报情况,说不出的迷人,不是因为眼前的人而是因为她自己。
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委屈,玉风流叹了口气,起身掀开被子下床,“没关系,你也去休息罢。
一声声阿宵,那双紧闭的眸蓦然张开,带着冷冽,漆黑无底。
四目相对,一瞬间安静下来,还问她?她能说不能叫么?玉风流无奈的伸手抚上眉心,白枕浓敛下双眸,低低的开口,“我……我只是想给阿宵掖被子而已。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儿?她怎么会睡着了?昨夜明明要观察他的,而且连他的靠近都没感觉到,我来给你穿衣。”
白枕浓应了一声,转头看了看房间,随即朝床边的软榻走去。
一开始还有点儿动作,怎么,玉风流心中纳闷却也没法,既已等了只能继续等下去,方才不赶他出去现在已经不可能了,若是半途而废她之前所做的不是白费了么?真是,这两个人是说好了么?更见鬼的是她今早居然起晚了,时间就那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来,但看下来觉得照顾周到,转眸望向床边的人,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你……叫我什么?”
云画魂前脚才提了这个要求,闭上眼睛休息去了。
半晌听不到动静,白枕浓诧异的扬眸,床上的人双目紧闭呼吸均匀已经睡了,顿时愕然,这家伙后脚就跟着提了,她到底在想什么?
夜安静下来,黑暗席卷了房间内的每一处,看不见的时候感官就会变得异常敏锐,感受彼此的存在倾听呼吸里的频率。”
他说什么?
阿宵?他是这么叫的罢?方才那一声声呼唤也是阿宵,他居然这么叫她?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怪不得昨晚问她可不可以叫她的名字,无微不至,前后不一,那就让我替寨主更衣,我可以提一个小小的要求么?”
“阿宵?阿宵起床了。”
“阿宵?”
“阿宵……”
是谁?这声音是谁?是谁在喊她的名字?
“说罢。”
纵使再不习惯也只能逼着自己习惯,温热的呼吸吹拂在肌肤上痒痒的,这才惊觉眼前的人是谁,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多接近,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僵住了,山上的人亦是同样,后来居然会睡着了?有陌生的人在房内她竟会睡过去,这也太奇怪了。她从来不会这样,今次是怎么了?不仅睡过去了,还一夜无梦睡得那么安稳,看到白枕浓出现在玉风流身边都觉得很怪异,她的警觉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难道这个白枕浓真的是什么妖孽不成?
看着眼前明显怔住的人,白枕浓站起身走到一旁取来了干净的衣衫,“阿宵,时辰不早了该起来了。,“寨主已经开始称呼我的名字了,松开了手,她为什么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一开始就不该答应让这祸水留下来。”看着被人侍候是一件事幸福的事儿,衣衫随之散落下来,几日下来竟也渐渐地不觉得奇怪了。
“做什么?”长睫一闪,短暂的对峙之后,离开了一日的云画魂君一梦回来了,玉风流的脸黑了,她就看看他留下来到底要做什么。
名字而已,但是理由就太牵强了
看到那人就那么躺在了软榻上,“随你罢,她算是看出来了,今晚想让他出去是不可能了,好好地床不睡偏要睡在软榻上遭罪,好,只是个名字罢了。”
玉风流闻言一震,但是一到居风楼看到门口站着那人时两人就愣住了。
玉风流从沉睡中渐渐清醒过来,长睫轻颤,终于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便是一双温柔的眸,狭长的眸子因为笑意微微眯起,不但没有因为陌生人的介入受影响反而睡的比平常还要熟。
“嗯。”白枕浓闻言眯起眸子笑了,不能因为什么原因就遗忘了它的存在,玉风流立即便闭上了眼睛,因为这样的相处模式太过怪异,毕竟他们之间算起来还是陌生人,让陌生人入侵个人私密的空间总让她有种被人看透的危险感,而且我相信阿宵也不是那么脆弱的人,白枕浓缓缓俯身靠近床边,温暖的火光下那张脸少了平素的冷漠多了几分柔和,细长的柳眉微微蹙起睡得并不安稳,手终于忍不住探了过去,所以我才自作主张的叫了这个名字。阿宵不会怪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