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去叫玉公子进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小草去叫了玉清,君玉让小草先离开,她有话要单独对他说。
“放心吧,我会照顾她的,像妹妹一样。”玉清决定先发制人。
君玉轻笑:“这个我相信。我之所以会答应,是想要她接触不同的人、事、物,这次是一个学习的机会。”
不是这个?“那么你想说什么?”
“上次在客栈鬼影的事,我听小草说了。我怀疑你看到的是两帮人。一个黑影,一个白影。”
哦?玉清立刻表现出兴趣,“愿闻其详。”
“因为没必要,既然是用了鬼神之说,用白影就够了。这黑影很可能是冲着我来的。”这是她的直觉。
玉清觉得不可思议,她居然也这么敏感,通过细节就可以抓住关键。他又找到了一个可以继承他的人,可惜这人是未来的王妃……
“谢谢你的提醒。既然有人是冲着你来,你自己可要多当心。不要连累无辜!”她嫁给怀圣不会是想找个地方躲仇家吧?
这么说完,气氛有点尴尬,玉清转换话题。
“那个做官的谜底是什么?”
新郎倌!“等你做了不就知道了!”
玉清听到后一脸的莫名和不甘,不过还是算了,不肯说拉倒……
连累无辜?君玉想着玉清离去前带着警告的话。她好像没得罪过什么人吧?找她的会是谁……想来想去是她家人的可能性比较大,回头捎封信问问。
就这样,第二天一早,一群人继续前行,留下了玉清和小草。并没有因为又一起失踪案的发生而停脚,正如李文乐所言:有铁面青天在,他们就可以自由了。
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句话:知道什么样的情敌最可怕吗?就是永远保留完美形象活在对方心里,而你则永远不可能与他正面交手,堂堂正正的一决胜负,所以,输家一定是你。
君玉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但是她同样明白只有活着的人才能享受生活,才能有得到真实的关心和爱护。
既然丁凝可以死,为什么言舞烟不能?至少言君玉还活着。
深奥吗?也许吧,至少她知道只有活着的人才有希望,因为在她看来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
失而复得,这种喜悦让人更加懂得珍惜。当一段爱情取代另一段的时候,死去的人最终还是会化为黄土,长埋于地。不是死亡才是真正的刻骨铭心,经历过风雨却依然屹立不倒的爱情更加的刻骨铭心。
爱情通常都是见仁见智。
她若要打败丁凝,那么就必须有一个前提……宫怀圣对言舞烟有爱有情,这样才能让宫怀圣明白自己的心,才能让他痛苦,让他后悔。
为什么她会那么自信?因为她是言君玉,藏宫的少主,要知道任何事都不难。
关于宫怀圣催眠的事,有一个内幕,只怕这世上知道的人也就只有两个人了:一个就是那位蹩脚催眠师傅,早已逃到边疆去了;还有一个就是她言君玉,连宫怀圣自己都不知道。
说来也是宫怀圣自己找了个骗子,这世上的催眠术一般都是对人脑的催眠,对感情催眠这种高层次的只怕还没有人会。这位大师为了赚他丰厚的酬劳,就想出了一个方法。谎称自己如何了得,事实上他只是对宫怀圣的脑部作了某种“指令”,消除他曾经来找过他这个记忆,如此而已。这个指令的有效期一到,宫怀圣就会恢复这个失去的记忆,但那时这位师傅也已经不知去向了。
君玉当初知道催眠的时候,当然是很生气了,她也想催眠,让自己一辈子忘了他,不再喜欢他。于是就命人寻找那位师傅,结果才发现了真相。
也就是说,那一切是真实的,绝非虚假。不过,当事人自己还懵懂无知,所以她必须下点猛药。
现在君玉已经是藏宫宫主了。就在拜完堂后没多久,有人送来了藏宫的宫主令牌。这是藏宫的规矩,少主成亲后才能正式继承大位,想来她娘逼她嫁人也是有私心的。为了提前退休,不惜推她入坟墓。
没错,现在她是在新房里独自等待,等待新郎的到来。凤冠已经被摆在了桌上,妆也卸了。喜娘和一些丫环都在门口候着,等他们的王爷到来。
今天已经是三月底了,算算走了十几天的路程算是快的了。
今天到达逍遥王府的时候,已近中午。而太后和皇帝却是已经到了,看来一到雷奥国境内,就已经被人盯着了。
拜了堂后,她就被送到了新房,宫怀圣在和她喝过交杯酒后就出去陪客了。起初还有喜娘他们陪着,现在就只剩下她一人了。
外面的宴席闹了一下午还没结束,月娘都已经出来了。
前厅的喧哗和这儿的寂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这种情况、这样的婚礼她也曾参加过,现在到是换成自己了。不知道温若晴过得怎么样了,她可曾后悔过?其实若晴比她伟大多了,虽然是蠢的伟大。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王爷来了!”门外的人兴奋得喊道。
“吱”的一声,门就开了,宫怀圣被人扶了进来,看样子是喝了不少的酒。
“好了,王爷和王妃也累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喜娘看到新郎被扶上床后,开始赶人了。
“祝王爷和王妃早生贵子!”说完一脸暗昧的笑着,然后关上了门。
早生贵子?估计得等上个四五年,她才会考虑看看。
“喝!”君玉一回头就看到倒在床上的人已经坐起来了,神情虽有些懒散,像是还未酒醒,但是犹如猎豹般的眼睛却射向她,仿佛她就是他的猎物。
“你装醉?”他的眼睛一点也不迷茫,很清醒。
“不这样,怎么脱得了身?”宫怀圣揉了揉眉心,至少还没有醉得不省人事。席间他一直告诫自己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醉,她还没有告诉他答案,他可是等了很久,久到自己怕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了,他害怕一切会太迟。“说吧?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