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一栋花园式的别墅前稍作停留,蓝泽宇捏着遥控器,镂花的高大铁门迅速地向两边退去。蓝泽宇的黑色路虎一马当先地行驶了进去停稳,后面紧跟进来的一部凌志紧贴着别克停了下来。
“泽宇,谁受伤了?她吗?”一丝不苟的斯文男吕奉杰走下车来,好奇地盯着被蓝泽宇抱在怀中的风挽思瞧。
“是她!快进来帮她瞧瞧!”控开满屋的灯火,蓝泽宇匆忙而上的脚步未作停留。
“膝盖和手都流血了,你快帮她看看!”打开三楼的卧室,轻轻地将风挽思放在印着小蓝花的素雅床单上,吕奉杰上前仔细地检查着几处伤处。
“这是怎么回事?看她的伤口像是从高处跌下拖出来的呢!”吕奉杰取出一把小剪刀,沿着裤脚向上剪开,再沾些酒精润湿伤处,慢慢地把和血肉粘在一起的裤子剥离了开来。
“我也不知道!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就这样了!你轻点!”蓝泽宇看见那张惹人心痛的小脸皱到了一块,忙低喝着提醒吕奉杰,扯出几张湿巾纸细细地擦那额头上的冷汗。
止完血,上好药,再在两个膝盖和手掌处打上厚厚的纱布。
吕奉杰直起腰,看着已经迷迷糊糊昏睡过去的风挽思对蓝泽宇说:“让她先睡一会儿!她精力透支太多,加之没有及时进食,现在的身体很虚弱!”边说边收拾着自己的一应器具。
“是饿了吗?你去给她买点吃的回来!”蓝泽宇拂开风挽思脸上的碎发,理所当然地吩咐。
吕奉杰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喂,半夜三更把我叫过来看病,完了又叫我去买东西。我不是你蓝大少的使唤仆人,你还有完没完啊!”吕奉杰很是气愤,医箱翻得哗啦响。他误交损友啊!
“这里就我们两个,你不去,难道我去啊!我去了之后,难保你孤男寡女的,有什么龌龊念头!”蓝泽宇邪笑着调侃,他就是不想让他们单独相处怎样,即使是不能有什么也不行。
我龌龊?吕奉杰想白眼一翻,干脆昏倒算了。他一个处男叫龌龊的话,阅女无数的他该叫什么?
“好吧!我去,我去!我怕了你了不成!”吕奉杰恨恨地脱下医用手套,拿起车钥匙就走。
好痛!钻心的疼痛把昏睡着的风挽思痛醒,睁开迷朦的眼睛,一个放大的俊脸近在眼前。
“啊,是你!”下意识地往后退,却不想扯动了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你醒啦!饿不饿?”被吵醒的蓝泽宇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坐了起来关切地问。
风挽思这才看清这人就是救了自己的那人,也是在蓝氏前自己撞入怀抱的那人。看着两人同在一个被窝,不禁羞涩地红透了一张俏脸。
“咕噜”一声异响,统领消化的胃部发出了强烈的抗议。
风挽思的小脸蛋上又红上了几分。
羞涩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别开了那一双含笑的眼睛。
“谢谢!”低低的一声恍若未觉。
因为手脚不便,蓝泽宇扶起风挽思靠坐在床头,再一口一口地端起饭菜来喂。
虽然有些凉了,但味道却是出奇地好。
风挽思确实饿坏了,吃的是平时的三倍。
微微偏过头:“饱了!”
给风挽思擦了擦嘴,再把她放平躺下。掀开被子,蓝泽宇也一脸疲倦地钻了进来。
“喂,你怎么。。。。怎么睡在这里?”看着蓝泽宇出格的举动,风挽思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
端详着风挽思的蓝泽宇笑得好不诡异:“我为什么不能睡在这里,这是我的床!你不要想歪了,我对你这个样子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再说你要喝水,你要如厕总不能就地解决吧!”
“你,别,别说了!我。。。。你就睡在这里吧!”脸烧得厉害,风挽思深觉难为情地扭过脑袋。
“别多想了,睡吧!”灭了灯,同床异梦的二个人先后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床上早已没了蓝泽宇的身影。
“小姐,你醒啦!”推门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娘,利落地给风挽思洗漱清净,端起喷香的肉粥小菜,一口口地喂了起来。
“他,他去哪儿啦?”因为不知道称呼,风挽思如是问道。
“哦,你说的是东家吧!他上班去了。我是这儿的钟点工,每天过来搞搞卫生的。东家现在叫我做全天,说是要照顾小姐您!”大娘是有问必答,性子温良又爽快。两人攀谈得很愉快。
“我女儿比你大一些,因为日语好,被派到日本深造了。本来上个月就要毕业回来的,可直到现在也没见到人影。”大娘姓魏,风挽思就叫她魏婶。说起女儿迟迟不回来,魏婶有些不开心。
“魏婶不要着急,你女儿安排好了自会回来的!”风挽思依着床头安慰道,睡得时间长,头都要发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