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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兵败如山倒,落木更无边(1)

这是1949 年4 月22 日之夜。如果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还活着,他今天刚好80 诞辰。

晚饭过后,市区北郊已经传来隐隐约约的炮声。天,黑黢黢的,如无底的深渊。至午夜时,炮声更近,偶尔甚至能听见枪声。共产党华东野战军司令陈毅手下的部队,不夜秦淮;更不说辛亥年间孙中山先生首创民国,前天清晨已经从荻港突破了长江天险。江阴、申港一带,共产党的军队也吹响了进军的号角,都城南京,兵临城下,危在旦夕。

李宗仁在傅厚岗69 号官邸那豪华的客厅里,不停地抽烟。自去年4月29 日当选为副总统之后,国府和南京市当局自然不好让他再住在那道路泥泞、积水满瀦的大方巷里。既是已经获得了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的副总统位置,李宗仁当然心安理得地搬进了这国府第六局给他安排的“副总统官邸”来。客厅里家具一应俱全,皮沙发,玻璃书柜,工艺品橱……

在那盏乳色的塔柱大吊灯和环壁数盏玉兰形壁灯的映照下,显得富丽堂皇。

只是壁上那些名人的字画,除了还留着一幅于右任先生的“大江东去”条幅而外,其余已经全部取走。齐白石的大寿桃、徐悲鸿的寂寞猫和雄鸡,都已经安全转移。客厅里烟雾弥漫,那只“黑海豚”瓷烟灰缸里,烟蒂烟灰已经满满盈盈。李宗仁还在抽,一支接着一支。好在这偌大的客厅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倒靠在沙发上。刚才,他叫侍卫长李宇清今晚除加强警卫以外,将这官邸里的所有灯都开亮。他要告诉南京的市民:这危如累卵的都城里,蒋总裁走了,何院长(何应钦,1949 年3 月接替孙科任行政院长兼国防部长)也走了,唯有我这李代总统还没走!李代总统都还没走,你们大可不必惊慌!

南京的这个世界,像是已经到了末日。

他微闭着双眼,想静息一下,克制思绪,一切都不去想它。但脑瓜里乱哄哄的,各种各样的人物,建都南京时的轰轰烈烈,各种各样的场景,重重叠叠,像七八台电影放映机同时在一张银幕上放映似的,他无可奈何,啼笑皆非。

门厅里传来橐橐的皮靴声。有人!他警惕地坐起来,将一直捏在手上而没抽的那支“大炮台”,胡乱地插进已经满载的烟灰缸里,揉眼看了看壁上的那只罗马吊钟,整整12 点。

侍卫队长李宇清率先走进厅来,他壮实的身材,机灵的举止,大概是李宗仁看中他的原因。他似乎很镇定,和往常一样,一个立正、敬礼,不急不缓地报告:“总统,汤司令来见。”“请他进来!”其实,京沪卫戍总司令汤恩伯根本就不等李宇清通知报请,李宗仁话音未落,他那双钉过铁掌的厚底皮靴已经叩响了厅堂的漆木地板。

“汤司令,情况如何?”李宗仁见汤恩伯大大咧咧,也不拘俗套,没让他落座便问起话来。

“共军已逼近城北郊。我们的部队正在抵抗,天亮前估计他们无法进城,天亮后情况就未可测了。李代总统是不是收拾收拾,随时准备起飞?”“不急,你在司令部随时听我的电话吧!”李宗仁递过一支烟,汤恩伯却捏在手里,没有点燃。

“张耀明现在在哪里?”沉默了一会儿,李宗仁又问。张耀明这位南京卫戍司令,在如此紧要的关头,却整天不来打个照面,大小商号统统落幌闭户,李宗仁心中自然有些不快。

“他一直在护卫明故宫机场。我下令在李代总统离开南京之前,他不能离开机场一步。”“嗯!”李宗仁点了点头,“汤司令,你先忙去吧!我自有安排。一盏也不敢开。”汤恩伯见李宗仁下逐客令,那横长着肉的脸,露出一丝不满的神色。

他是受已经避居奉化溪口的蒋总裁密令,来关照李宗仁的行踪的。蒋总裁前几日已有密令,共军攻占南京时,不要让李宗仁留在南京投共,也不要让他飞回广西桂林,要让他到广州去,将总统府和行政院都移至广州,以便共同戡乱,挽救危局。

隆隆的炮声更紧更近,伴随着汤恩伯悻悻离去而故意重踏的靴击声,使这傅厚岗官邸的灯火,在夜的恐怖之中微微颤抖。

汤恩伯走后,李宗仁从沙发上站起来,头昏昏晕晕。照以往,他准会到南面那花木扶疏的庭院里去,在那几大丛红、黄、白相间的月季花前,吸吮一番沁人的清香;或是到那垒着吸水石假山的喷水池边去,让飞扬的水沫酥酥地落在脸上,清醒清醒头脑。然而今晚,他哪儿都不愿去,甚至不愿去凭窗而立,看看这都城的夜景,他只打算到盥洗间去洗把冷水脸,拂去一天辗转奔波的风尘。可是,脚还没迈出厅门,总统府第二局局长黄雪邨急匆匆走了进来。这位年方不惑的湖南才子,如中山路、太平路一带,十多年前便在李宗仁的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当秘书。李宗仁任北平行辕主任时,他又是情报处副处长。自随李宗仁住进首都南京以后,他更是朝夕侍候于李宗仁左右,舞文弄墨的事少不了要他躬亲。所以,无论在总统府还是在这傅厚岗官邸里,他要见李宗仁,自是可以不必通传报请的。

“德公,北平电报。”

“哦,现在……”李宗仁不免有些诧异,这是什么时候了,还来电报?

电报是李宗仁派往北平与中共谈判的代表章土钊、邵力子等人联合打来的。李宗仁顺手拧亮沙发边那盏落地灯,用有些抖的手,将电文凑在灯下,戴上那副金架老花镜,匆匆读起来。

“……解放大军入城时,德公不必离京。如嫌南京不安全,不妨径飞北平,中共当遇以上宾之礼,竭诚欢迎。

……”“唉——”李宗仁读毕电文,一声长叹,将老花镜取下来,重重地扔在茶几上。他本就已经折腾得黄褐的脸色,变得青紫青紫。

“遇以上宾之礼。”他暗自嘀咕道,多客气多诱人的字眼啊,可是心里掠过的,却是一阵懊恼和惶惑。他把电文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几上,顺手用那副眼镜压着。说也怪,没接到这封叫他留在南京的电报,他似乎还没打算马上离开,愈是叫他留,恐怕从来还没有这么萧条,他却愈是想到马上就要走了。

他支撑着疲惫的身体,步履维艰地上了楼。进了卧室,打开那扇衣橱门,里面除了几套换洗的衣服,便是他那只收藏着祖传药方和手枪的小皮包。拉开床头梳妆柜的抽屉,也只有几封友人的信件。值钱的金银细软,德洁大前天离京时已经统统带走了。那些重要的文件、函件,都在秘书处或机要室里,前几天,他已经通知身边的部属们,可留可不留的一律销毁,非留不可的整理装箱,随时准备离开南京,政府机关早些时已经迁往广州去了。那些事,都不用他操心了。他在房间里辗转了一阵,除了那个小皮包以外,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必拿了。于是,他将外衣一脱,重重地倒在床上。街道上,路灯也黑着,行人绝迹,只有少数城防部队,在仓仓皇皇地游移。他想在这种无可奈何的困境中稍稍歇息一会儿。说实在的,自月初他的和谈代表团赴北平与中共方面谈判以来,他曾经高兴过,希望过,为难过,气愤过,但是,这一切似乎都已经成为过去。眼前是:无边落叶,四面楚歌!从去年4 月29 日他当选为副总统,迄今未满周年;从今年元月26 日他宣布就任代总统,屈指还不足三个月,形势急转直下,民情激奋;就是抗战胜利后,败迹几不可收拾,是自己无能、失策吗?他绝不肯承认——自去年5 月间蒋介石和他同时宣誓就任正、副总统以来,他的确是在吃闲饭,许多会议不要他参加,重要问题不用他表决。用他家乡的俗话说,像聋子的耳朵。北平交差、杭州观光、上海叙旧……所到之处他都被人们尊为上宾,然而于国事却毫无辅弼。国军与共军的仗愈打愈烈。蒋介石的中央“正牌军”和各派系的地方“杂牌军”,苦乐不均,厚此薄彼,矛盾益深。共产党的“解放区”,民众安居乐业;国民党的“国统区”,百姓怨声载道。然而,蒋介石却视而不见,一意孤行。辽沈、平津、淮海三次大战,国军数百万部队如被风扫落叶,共产党已经占领了东北、华北和西北的大部分土地。今年1 月,在各方面压力驱使下,蒋介石才勉强通电宣布下野,将南京国民政府这个烂摊子移交给他。他像一头无可奈何的牛,于泥泞滑路、险峻陡坡之上,接过一辆百孔千疮的破车,纵有浑身之力,亦丝毫动弹不得。他只有改变方针,向共产党求和,虽不谋长治久安,也想得到一个暂时喘息之机。所以,自他上台代总统以来,一直在为和平谈判的事运筹帷幄。经过多番周折,在同意中共提出的和谈八项条件的基础上,以张治中为首的和谈代表团终于4 月初抵达北平,并做了卓有成效的工作,也从来没有像今晚这么凄凉、颓败、令人惶然。平日繁华的通衢大道,使和谈取得了很大进展,但因目的相异,内部矛盾重重,特别是“下野”的蒋先生在奉化溪口以七部电台亲自遥控,多方掣肘,终使和谈破裂,干戈再起。

这几天,他一直是在痛苦中度过的。自16 日,他的老朋友、去年的竞选参谋团主任,今年的和谈代表黄绍竑自北平返京以来,为是否在《国内和平协定》最后修正案上签字之事,已经数度开会,反复研讨,几经折腾——行政院长何应钦建议先将协定最后修正案送到溪口给蒋介石过目,他同意了。可他的左右,邱昌渭、程思远诸人,特别是黄绍竑,却十分恼火,背地里责他骨头太软。18 日晚,就在这傅厚岗寓所的客厅里,他召集“桂系”的政要白崇禧、黄绍竑、李品仙、黄旭初、夏威、程思远、邱昌渭、韦永成商讨对修正案签字之事。黄绍竑报告了北平和谈情形后,力主摆脱蒋介石的控制,即刻签字,并转告他说,中共方面许诺,协定一旦签字,他将可选为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广西的军队亦可保障安全,两广在一年之内将不实行军事管制和土地改革。他听后不置可否,那观风使舵的广西省政府主席黄旭初也默默无言。已卸掉国防部长出任华中剿总司令的白崇禧,却一拍大腿,自重庆还都此地以来,气呼呼地说:“季宽,多亏你,连这样的协定也带得回来!

只要中共坚持渡江,还有什么和平可言!”于是,会议虽磨到深夜,终无结果。次日,白崇禧飞回汉口布防,准备与共军作战。他又召集何应钦、于右任、吴铁城、朱家骅、张群等“和谈指导委员会”的委员开会,讨论签字问题,结果因出于想与共产党“划江而治”的目的,企图拖些日子,电请中共延长签字期限。此时,距规定签字的最后限期只有一天,当然不能被中共所接受。前天中午,他的和谈首席代表从北平打来长话,说是签字期限已到,晚上中共将发出进军江南的命令,望他最后当机立断。他却抖着手,把话筒压了下去。昨天一早,荻港、江阴、申港一带,共军渡江成功,炮火直逼首都南京。他即派专机飞往北平,要接他的和谈代表归来,但“故人南辞不思归”,连返京复命的黄绍竑,见南京国府和李宗仁如此这般,也搭吴铁城的专机,不辞而别,遥遥南飞了。

呜呼!人说“树倒猢狲散”。百姓天一擦黑便关了门,上了闩,兴许是害怕成为目标,户内灯光都变得十分黯淡。如今,他这株大树还没倒,连招牌灯、霓虹灯、门柱上的转灯,亲朋故旧、左右幕僚都已经各奔东西,作鸟兽散,他心里能不惨痛得滴血吗?

想到此,他觉得那张裹着缎面床罩的席梦思,像是有许多针锥,扎得他周身疼痛;又像是突然钻出千百只蚤虱,叮得他奇痒。他一骨碌爬起来,披上那件呢军衣,走出楼厅去。4 月的南京,深夜里还有些浸凉。

他似乎听见这院子里还有些响动,是勤杂们在收拾东西还是卫队在换班、巡哨?大概他们也和他一样,因为听到城郊传来的枪炮声,在不安与焦虑的黑夜中熬煎!

他站在厅中央,这楼上客厅和楼下客厅的灯,一样明晃晃的。工厂停了产,百姓也都不敢用电,所以他这傅厚岗官邸里的电力特别足。他一直站着,不走也不动,只呆呆地望着墙上那个刷金上漆的方框里嵌着的孙中山先生像。他的心一阵战栗:总理啊,你所创立的国民党,如今已濒临灭顶;你所创建的中华民国,只走过38 年的短暂历程,如今也已日薄西山。

这难道是天意?不!不是天意,是人祸,是你所曾经信任过的蒋介石,自私狭隘、跋扈专横所使然。他转过身,在孙中山先生遗像的对面,挂着蒋中正那光着头,穿着元帅服的“御照”。他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哼,像谁?

像希特勒?像墨索里尼?都不像,这么恐怖过。不说已成为历史的六朝故都时的“金陵王气”,他就是他,蒋中正,一个工心计、善权术,曾经集党政军大权于一身的浙江人!

“他妈的,奸相!”李宗仁心里愤愤骂道。站在“蒋总裁”的挂像前,他不由想起了今天的杭州之行,想起了在笕桥机场遇蒋的一幕——笕桥航空学校的会客厅里,蒋介石到得特别早。今天算是党国最高级人员的“飞机联席会议”,李宗仁和国民党中央常委程思远从南京乘飞机而来;蒋介石、蒋经国从奉化乘专机而来;华中剿总司令白崇禧从汉口乘军用飞机而来;行政院长兼国防部长何应钦、国民党元老张群从南京乘另一专机抵杭,“殊途同归”,却没有别后相逢的欢欣,早到的和迟到的,个个的脸上都蜡染一般沉郁、凄惶。

“委员长,你当初要我出来代总统,为的是和谈。现在和谈已经决裂,共党已经渡江,南京马上就要失守,你看怎么办?”不待寒暄坐定,李宗仁便冲蒋介石开了腔。

“德邻老弟,你继续干下去,继续干下去。”蒋介石右手一扇一扇,语气平和,像是十分诚挚地说,“我支持你干到底,不必灰心。孙子兵法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嘛!”“你支持我干,我倒是万死不辞的。只是眼下一国三公,政出多门,谁也做不下去!”“按你的想法做吧,不论你怎么做,我支持你,26

南京的夜,我支持你。”李宗仁见蒋介石再三表示支持,揣测他可能是见败迹累累,危亡在即而回心转意,便向他提道:“委员长既是这么支持我,现在和共军打仗要钱要枪,你前时下令运往台湾的价值三亿三千多万美元的金钞、三百九十万盎斯的黄金、七千万美元外汇和价值七千万美元的白银,还有大批军火,可否让我提取部分以应急?”“你是代总统,大权在你手上。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委员长说得轻巧。我上台快三个月了,明知台湾有钱有枪,却调不动一分一毫、一枪一弹。连我下令给省主席陈诚,要他释放张学良,他也右推左托,至今不办!”“嗯,嗯,那是他的事,那是他的事。总之,我支持你,我支持你……”“呸,支持我,口是心非!”李宗仁又从笕桥航校会客厅回复到这蒋介石的戎装挂像前来。上午近两个钟头的会议,实为“谈判”。白崇禧曾多次示意他“摊牌”,明言要蒋介石决不背后插手,他却唯恐有“逼驾”之嫌而犹犹豫豫,最后只好让蒋介石花言巧语说尽而结果一事无成。白崇禧又飞回汉口了,何应钦和张群去了上海,蒋介石父子却暂留杭州,说是要观赏西湖夜景,只有他和程思远返回了这已成为前沿阵地的南京。

“轰!轰!”炮声又频频传来,像是从浦口那边炮击南岸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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