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15700000018

第18章 安宁是军人的灾难。良心在召唤,烽火催征人(1)

15

陈济棠独自侧靠在厅堂里那张黄藤长躺椅上,一只脚搭上椅沿,手抱着腿,捧着杆晶亮的银质水烟袋,不安地嚯嚯地抽着,像是在过瘾,又像在发泄什么,额角上浸着细密的汗珠。他心事重重,目光有些呆滞。以往在这样的时候,他总是在卧室里,和夫人莫秀英左商右量,东盘西算。他很听那位“相夫旺子”的夫人的话,她是他的“高级顾问”。今天,他似乎无须再和她商量什么了,大势所趋,无回天之力。“七十二计,走为上策”,看来,广州此地,已经留恋不得,只有一走了之。

他嚯嚯地抽完一袋水烟,重重地将烟筒往条几上一顿,抱头长叹了两声,索性躺在藤椅上,楼板底挂着的那盏珠帘大吊灯,兴许是电力不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昏暗,惨黄惨黄的光,洒在褐黄相间的花瓷地板上,陈济棠怀疑自己躺在一张天罗地网里,心情更是忐忑不安——难道我陈济棠真就这样便宜地丢掉了“南粤王”的乌纱帽,失去这块“黄金地”的广州城吗?蒋中正啊,你手段确也太狠太毒。六年前,是你委派我当了广东绥靖主任,使我得以一统广东达六年之久,我对你曾奉若生身父母。最近,只因情形所迫,和李宗仁先后发表了吁请全国军民一致督促你领导全国抗日的“冬”、“支”两电,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你却这么不讲情面:离间、收买、高压,猛施淫威。如今,我手下的空军部队,已被你收买而叛逃,一军长余汉谋和二军副军长张达也被你收买叛变,三军长李杨敬斗志衰落,军心动摇,我陈济棠这第一集团军总司令成了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光杆司令了,你这蒋老狗啊!

“丢那妈!”陈济棠吐了口唾沫,愤愤地骂了一句,突地将搭在长藤椅上的脚往地上那双楠木板鞋里一捅,嗒嗒地走出厅堂。半长的云纱裤,宽大的绢绸衫,飘飘动动,郎郎当当,木屐拖叩在地板上,像人痛恨时在磨牙。

厅堂外的骑楼台阶,是灰水纹大理石砌成。佣人们每日必用碱水擦洗三遍,洁净得像一面镜子。可惜今夜是夏历六月尾,灰褐色的天幕上,既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不然,准可以照出人影来。

帽顶上缠着带电铁丝网的高墙,像滚压过来的黑浪,又像倾而欲倒的沙山——这个广州东山梅花村的陈公馆,平日的威严肃穆变成了阴森可怖。

吹过一阵西南风,院中那座六角形花亭涌过来的夜来香味太浓郁,陈济棠不禁泛起一股腻而欲呕的怪滋味。往夜,这陈公馆无论如何总会有几个达官贵人来拜访朝奉的,要不就是陈氏兄弟边搓麻将边商量些什么。今夜,他已传话门岗,任何人不见!他想得到一时安静,来完成这成败攸关的抉择。他趿着木屐,在那条水泥便道上孤独地踽踽踱步。

“难道是母亲的坟墓被旁门野鬼侵犯了?”他心里嘀咕,大凡到这种进退维谷的时刻,他总是“不问苍生问鬼神”。

他想到夫人每日烧香念经的西侧院佛堂去烧几炷香,问一轮卦。可这是什么时候?他摇摇头,折了回来,又想起了母亲的墓地。我陈济棠不必出生入死奋战便捞到了“南粤王”的宝位,全靠给母亲移了“宝城”啊——前些年,陈氏兄弟碌碌无为,大哥陈维周左思右想,认为是生母葬不得地,于是特地往广东花县洪秀全的故里,察看洪氏祖茔,发现洪秀全祖坟正葬在“活龙口”上,可惜葬高了些,如下移数十尺,便正在“穴”上,那也许洪秀全就会是真龙天子,而不会只拥半壁河山,就业毁身亡了。于是陈氏兄弟斥以巨资,买下洪氏墓地前的正“穴”位,将生母遗骸隆重移葬入正“穴”中。果然不几年,陈济棠便意外得官。陈氏门庭荣耀一时,以至使广州百姓一听到这个“陈”字,便如雷贯耳。不料世事多变,政坛维艰,如今本想挟蒋抗日以自重,却不料事与愿违,被蒋中正下令免去了本兼各职。难道陈氏门庭从此便一败涂地了吗?天哪!

陈济棠心里一阵难耐地烦躁,步子忽快忽慢,不期然竟又往花亭方向走去。夜来香夹着胭脂红,逼得他止住了脚步。要是那花工这时在跟前,他准要扇他几耳光,谁叫你尽种这些叫人头大的花呢——其实,陈济棠平时就喜欢这些郁香啊,只是今夜一切的一切,他都不顺眼,不顺心!

“丁零……丁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从那透着昏黄灯光的房间里传出,像触电似的,他周身忽然一颤:谁打来的电话?是吉还是凶?自前天他偶然接到一次逼他马上离开广州的恐吓电话之后,这几天,他每逢听见电话铃响,心里自然一阵迟疑、惊恐。

他趿着木屐,嗒嗒地走进了他那一色国漆家具、墙上挂满地图的办公室。楼上有些响动,大概妻子莫秀英也听到了这电话铃声吧,她正在收拾金银细软,准备奔命!

“喂,哦,德邻兄啊!哦……太困难,我现在……哎呀,真没办法呀……”电话是李宗仁从百子路马棚岗(一说是孑孓棚岗)李公馆打来的,话语还客气,是问陈济棠曾许诺支援广西一笔军费何时支付的事。李宗仁当然知道陈济棠眼下焦头烂额的处境。他大概是联想到几年前北平“扩大会议”反蒋失败时,阎锡山赠款40 万元的事,才在此刻挂电话吧。人在这样的时候,于钱财上会出现两个极端:要么大方施舍,要么吝啬更甚。

“想来实在太心寒哪!德邻兄,你看,我的部下一个个忘恩负义哟!”陈济棠虽不想给李宗仁钱,可在这时总还有几分患难与共的心理。这不久前轰动全国的“冬”、“支”两电,被世人称为“两广六一运动”,就是他陈济棠与李宗仁共同发动的。如今时仅一个半月,老蒋的狼牙棒,要打得他们各奔东西了。陈济棠心里有一千条怨,一万声艾,可电话里怎么讲得清?再说,人家问你索钱,你推托谢绝,话还讲得投机吗?

“哦,哦……是啦,嗯……”大概李宗仁能通情达理,陈济棠终于放下了电话,脸色还不算太难堪。

他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顺手拧亮了桌上那盏青铜座无罩台灯。那令他心惶的余汉谋的就职兼“逼宫”电报又呈现在眼前。余汉谋自叛陈拥蒋之后,被蒋介石任命为“广东绥靖主任兼四路军总司令”(将第一集团军改为四路军了),前日已在大庾通电就职。电文骂陈济棠“阴结外寇,进窥邻省,发动内战,破坏统一”,并限陈济棠24 小时离开广东。虽然,现在离余汉谋的通电已快过48 小时了,他陈济棠仍在这陈公馆里,但今天下午,听说余汉谋调兵南移,已兵临城下,若再不走避,势必大难临头。

陈济棠眼下,余汉谋那封电报的每个字都是一颗带毒头的子弹。

一阵脚步声,莫秀英急急地走下楼来,兴许因为又急又闷热,云纱旗袍扣居然有一半敞着。

“伯南(陈济棠,字伯南),东西都收拾好了,你看什么时候动身?

眼下这种形势,不容再缓了。”一进陈济棠的办公室,她便走过去开动了放在角几上的那台外国佬送的英国电扇。沙沙……凉风顿起。

“留守公馆的人你都安排好了?”“下午已找他们讲清楚了。本月和下月的银钱都给了他们了。”陈济棠不住地用手背擂太阳穴,平日红润的脸此时一副背时的菜色。

他转身去打开那个装着机要文件的铁皮柜,取出一包不知是账单还是文件的东西,迟疑了瞬间,才对妻子说:“我们俩再到佛堂去卜一卦吧!”“不必了,不必了!”莫秀英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今天到佛堂去过三次,每次卜卦都是阴卦。真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了!”“车准备好了没有?从哪里上船?”陈济棠抱起那包文件。

“都准备好了,行就是了。”莫秀英转而问道,“刚才你接的是哪个打来的电话?”“李宗仁。嗯,也太不识数,这时候还来逼钱。”陈济棠叹道,“悔不该我前时答应过给他们广西一笔军费。如今,那蒋老狗拉他打我,他倒被任命为广西绥靖主任……”说着,他便起身要走出办公室。

“慢着!”莫秀英喊道,“伯南,我看这钱还是多少要给些他。一是算不忘记你们发起那什么‘六一运动’时,李德邻能协同呼应的义气。再说,他如今还没有倒台,广西本就是他李宗仁、白崇禧的天下,日后总还有见得着、用得着的时候,人说‘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那就叫他马上来,给他20 万吧!”陈济棠一向对他的“高级顾问”言听计从。这时,他想到的是保命,保住那些金银细软和大笔的银行存款。

20 万的支票对于他,无足轻重。

“唦——唦——”他拨响了电话。

百子路马棚岗的李公馆,与梅花村32 号陈公馆相距并不太远。因李宗仁是客居,自然不及“南粤王”的陈公馆那么堂皇排场,中西合璧的两层楼房,倒也还整洁雅静。二楼东头那间宽大的卧室里,李宗仁叼着支烟,在壁柜前缓缓踱步,妻子郭德洁也和莫秀英一样在收拾细软。情势所逼,他们也要离开广州。自1932 年初蔡廷锴的十九路军和张治中的第五军在上海奋起抗日,蒋介石不支持,粤方中委胡汉民、邓泽如、李宗仁、陈济棠诸人联合通电指责南京政府有负人民之望,便形成了两广与中央的对立以后,不仅在抗日问题上,在军事和财政方面两广也保持割据状态。而为了加强两广的联络,李宗仁便长期驻在广州,将广西的军政大权交由白崇禧和黄旭初操办。虽然几年来,李宗仁也数度往返邕、穗之间,但毕竟驻广州的日子居多。郭德洁呢,自1924 年与李宗仁结婚后,统一广西、大革命北伐、蒋桂战争中的频频转移逃难,一直没能和丈夫过上几天安然日子。这几年,乐得厮守在一起,过着半清闲的客居生活。没想到随着陈济棠的下台,他们也清闲不成了。前天,余汉谋在大庾发表通电,李宗仁得悉后即刻准备返回广西,避开一场可能发生的冲突,但想到白崇禧上旬两次来电,诉说蒋介石调集各路大军屯驻黔桂、湘桂、粤桂边境,形势紧张,希望能催促陈济棠交付那笔他曾许诺的四百万东毫的军费接济。所以,这两天,他曾给陈济棠打过三次电话,可陈济棠总是左推右托。今天晚饭后,李宗仁和妻子商量,决定明天一早就离开广州,想对陈济棠作最后一次争取。刚才又打去电话,陈济棠的回话自然在他们意料之中。因此,他们不打算再等了。

“德邻,这几天,你的烟抽得太厉害。”郭德洁边往皮箱里揣东西,边说,“当心你那胃病又犯啰!”“嗯!”李宗仁点了点头,照样叼着烟踱步。他浓眉紧蹙,似乎在思考自己这次参与“六一运动”的得失,叹息因“六一运动”而造成的如今这种被动局面,但于大局上说,他心里是坦然的。促进抗日的事,不管手段如何,总是民心所向啊!而国家时下的命运,掌握在军人手里。

“当,当……”厅堂里的挂钟连打了11 下,从窗口吹进来一阵稍有爽意的风。这两天闷热得怪,天地间,像是一个密封的大蒸笼。

“德洁,收拾得差不多了吧?”李宗仁将烟头朝窗外一扔,问道。

“丁零……”不待郭德洁回答,楼下便响起一阵电话铃声。

李宗仁有些诧异,在广州,知道他家里电话号码的人很少,这么深夜了,一般是不会有人打电话的。有时,那电话铃两三天也没响过一次,是谁呢?

只有陈济棠。可刚才,自己不是与他通过电话,索款的事不是已经被婉辞拒绝了吗?他咚咚地下了楼。

电话果然是陈济棠打来的,叫他即刻到梅花村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告。

小车司机已经睡了。李宗仁叫醒了他,才转上楼来告诉郭德洁。

“我也去!”郭德洁在这样的时候,总不愿离开丈夫。

“喏,这么多东西,你还是在家照顾着。”李宗仁指着床上、椅上、柜前堆着的三四个皮箱和六七个包袱说,“我快去快回。”汽车开到陈公馆时,陈济棠破例到门口来迎接。大概是他自己交待过门卫“概不放行”,而此刻非要躬亲不可吧!李宗仁一下车,他便迎上来握着李宗仁的手轻声说道:“德邻兄,请进,此非说话之地。”绕过六角花亭,沿着水泥便道,陈济棠一直亲热地拉着李宗仁的手,直进入他的办公室,随即递过一杯沏好的浓茶,说道:“德邻兄,不瞒你说,我打算明天离穗,到香港暂避风头,让余汉谋那叛佬进城吧。哼,广东这个家不是那么好当的,我看他也是兔子尾巴,长不了。”李宗仁默默点头,眼神专注地盯着陈济棠,心想,我知道你会走的,可告辞的方法,竟是用电话叫我来吗?

“蒋中正那家伙,真不是好东西!”陈济棠一谈到走,一想到要离开这个庄园似的梅花村陈公馆,心里的怒火如同喷了油,呼呼直往上蹿。

“他这人,我早有所识。”李宗仁边呷茶边说道,“十年前在广州,为促成北伐,我也和他打过交道。那时,我就看出他是个心术不正的人。

不过,眼下不管他如何利用手段来整你我,抗日的仗毕竟在湖南打响了嘛,我们的目的总算也达到了一半呢!”“对!德邻兄高见!”陈济棠似乎有些感奋起来,脸上的菜色变成了浅橘黄。其实,他心里比先前更加郁郁不安。说不上是不是后悔,他现在不愿再提及“冬”、“支”二电和促蒋抗日的事,因为手上的军政大权被剥夺了,一切也就成了泡影。

李宗仁见陈济棠只顾谈些不着要领的话,这么夜深了,他明天又要启程离穗,不愿再绕大圈子,便开门见山地问道:“伯南兄临别把小弟叫来,不知有何吩咐?”陈济棠的处境其实也不该拖拉,只是如同商人一般,在办成一件交易之前,特别是自视为吃亏蚀底的一方,似乎总想把话说够。“德邻兄,”陈济棠依旧不急不慢,“在广州,说来我是主人,你是客人。虽然明天我得离去,也应该是我到府上去告辞才是道理。晚饭后接你的电话之前,我就想和内人一起到府上去,可仁兄你那电话,扰得我心里太不好受。因为这一个多月来,形势急转直下,这你是了如指掌的。但那笔军费的事,我前时确又亲口许诺过。常言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千方百计想拨些给你,无奈省库里的人也左右掣肘,所以拖到今天。我的权势已被剥尽,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晚间接到你的电话后,我愧疚得一口气抽了八筒水烟。

不是内人把烟筒硬抢去了,我真想让烟把我醉昏。愧对朋友,愧对朋友哇!”陈济棠一边说,一边又往手上那个银水烟筒里装烟。

李宗仁穿着件白衬衫,搭着二郎腿,也靠在一张雕花漆木太师椅上抽起烟来。他不抽水烟,衣兜里常常放着“三炮台”。陈济棠刚才一番补叙性自白,他似乎听出几分弦外之音,本来有些急躁的心情反而稍平静了下来。他打算让陈济棠讲个够。

同类推荐
  • 绛红色的山峦

    绛红色的山峦

    龙仁青,当代著名作家。1967年3月生于青海湖畔铁卜加草原1986年7月毕业于青海海南民族师范学校藏语言文学专业。先后从事广播、电视、报纸等媒体的新闻翻译(汉藏文)、记者、编辑、导演、制片等职,现供职于青海电视台影视部。
  • 陶

    龙仁青,当代著名作家。1967年3月生于青海湖畔铁卜加草原1986年7月毕业于青海海南民族师范学校藏语言文学专业。先后从事广播、电视、报纸等媒体的新闻翻译(汉藏文)、记者、编辑、导演、制片等职,现供职于青海电视台影视部。
  • 蚯蚓

    蚯蚓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玛格丽特的秘密

    玛格丽特的秘密

    “这是一个奇异的故事。上海美术馆里展出一幅16世纪的法国油画,画里就是著名的玛格丽特王后。林海是学法语的大学生,当他看见这幅油画时,竟突然昏迷。更离奇的是,当晚他去图书馆查找玛格丽特的史料,遭遇一名神秘男子在他手心写下一行法文,意为“救救我”!林海心存恐惧,在老屋阁楼夹层里发现一卷手绘羊皮书,上面写满了晦涩难懂的中世纪法文。林海找到了悬疑作家“我”。法国伏尔泰大学的奥尔良教授也对此产生了浓厚兴趣,力邀“我”带着羊皮书赴巴黎鉴定。然而,浪漫之都等待着“我”的却是惊心动魄的昼夜。”
  • 世界文学名著典藏:格兰特船长的女儿

    世界文学名著典藏:格兰特船长的女儿

    游船“邓肯号”的船主格里那凡爵士在一次偶然当中,得到了两年前遇险失踪的苏格兰航海家格兰特船长的线索。为了搭救落难的格兰特船长,格里那凡爵士自行组织旅行队,带着格兰特船长的儿女,一起踏上了寻找格兰特船长的旅程。他们穿过南美洲的草原,横贯澳洲内地和新西兰,环绕了地球一周。一路上他们以无比的毅力和勇敢,战胜了无数艰险,终于在太平洋的一个荒岛上找到了格兰特船长。
热门推荐
  • 知性

    知性

    本书甄选林徽因现存于世的各种体裁的文学作品,选录其中经得住时光淘洗和检验的篇章,力图展现一个最具文学魅力的林徽因。既包括诗歌名篇,又收小说佳作,也有至情散文,以及戏剧探索之作。
  • 医学探谜

    医学探谜

    《中国学生探索发现奥秘:医学探谜》是《中国学生探索发现奥秘》系列之一,包括:体育探谜、文化探谜、文明探谜、文学探谜、文艺探谜等。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周家情事

    周家情事

    无为,原名赵亮。甘肃平凉人,定居广西北海。出版有中短篇小说集《周家情事》。广西作家协会会员!
  • 少女鉴宝师

    少女鉴宝师

    神秘的古玩店,美男如云,珍宝如山,我和小伙伴们都惊呆了!梅先生看着端木宝莲,说道:“你不喜欢古董,你喜欢珠宝?翡翠,黄金,和田羊脂玉,南洋大珍珠,都给你!”宝莲:“不要!”梅先生:“那你到底要什么啊?”宝莲:“我要你!”梅先生头上青筋暴起,把他温雅高贵的形象破坏不少:“我是你老爹的朋友,我和你爹平辈论交……”宝莲揉着他的脸,乐呵呵的笑道:“你又不是我爹,既然你和我爹平辈论交,我吃点亏,叫你大叔好了!”
  • 中国音乐简史

    中国音乐简史

    《中国音乐简史》讲述了中国是礼仪之邦,中华民族是爱美的民族。所以,从远古开始,礼和乐就被提到很高的地位。孔子教学生的六种教材——《诗》《书》《礼》《易》《乐》《春秋》中,有《礼》和《乐》;孔子教学生的“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中,礼和乐居于前两位。目中的重要性。古人说“礼别异,乐和同”,意思是说“礼”是用来别尊卑,序长幼的。也就是通过礼的规定,来制定一种社会赖以稳定的等级秩序。而“乐”,则是求得一种没有尊卑长幼之分的平等与融合,以达到社会的和谐.孔子就曾说:“移风易俗莫善于乐,安上治民莫过于礼。”
  • 腹黑殿下魔恋懒甜心

    腹黑殿下魔恋懒甜心

    安小懒是睡神一枚,懒虫一只!可是碰上他们她就不淡定了,被误会成为女性公敌,被强迫成为女佣,她的生活变得一团糟。一个好搞定,可是两个、三个、四个呢?冷酷腹黑男冷墨颜、花心腹黑男花弄影、温柔腹黑男沐逸夜,帅哥来袭,安小懒你要hold住啊!--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妖孽惑君心:皇后,你别跑

    妖孽惑君心:皇后,你别跑

    (隆重推出!)所有人都说她是妖孽,是妲己转世,褒姒投胎,是一个魅惑君心的女子。而她芸媃,只是一个平凡无奇的女子,从小失去爹娘的她被舅舅和舅婶卖到了皇宫之中为奴婢,从下就伺候在三皇子的寝宫之中,她没有想到七年后三皇子再度见到她的时候,竟然早已对她情根深重。一瞬间她成了三皇子最疼爱的女人,成了众人嫉妒的对象,她经历了皇宫之中的尔虞我诈,冷宫酷刑,最后被一个年纪轻轻的红绫赶出了岭园,伤心的她无处可去,成了一位在洛阳长安卖花的女子,她发誓一生不再踏足皇宫,可惜天永远都不遂人愿。。。。
  • 灭世邪神

    灭世邪神

    一个不能修炼的人,他只有拼着自己一腔热血为命运挣扎,得到家族一些传承他却无法解释家族的传承和历史,命运又一次的为他开了一个玩笑,也让他走上了与他人不同的道路。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