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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场真真假假的戏,解救了十万火急的军情(2)

今天,天气虽不晴朗,她却如约和舒女士去逛了香山。鬼见愁的高顶自是上不去,碧云寺后佛塔的台阶上,却能隐隐约约地见到远处起伏的山梁。还不到秋日,黄栌树叶只是略呈橙黄。这天,她拜谒了久闻的“孙中山纪念堂”,看了苏联送给孙中山先生入殓的钢棺,还到五百罗汉堂去进了一轮香。

从罗汉堂出来,已是午后三点半钟了。她和舒女士见天气阴沉,打算返程。两人走到碧云寺牌门外,见一群人围着个女算命先生。那女算命先生双目失明,留着个男人式的短头发,天灵盖上像是被烧过戒。她双手捧着个大竹筒,筒内有百十条用硬纸叠成的牌签。想卜吉凶、问未来的人,只要扔过两个小铜板,便可以从竹筒里抽出一块纸牌。纸牌上有一首诗,眉头上有三个字,瞎眼先生手不摸,鼻不闻,也能准确地念得出来,还能详细地作解释。

算命测字抽签这一套,郭德洁和舒女士早有见识,但女瞎子算命,而且既是瞎子,不摸不闻竟能认得出牌签上的字,她们倒是第一次见到。兴许是好奇,两人竟挤进了人群。

说也怪,那女瞎子像见到郭德洁和舒之锐进来似的,将那大签筒摇了摇,放在跟前的石块上,正襟危坐:“哪位先生,哪位女士,想卜吉凶,问前程,尽管高抬贵手,抽出一块签牌便知。”周围的人,见郭德洁和舒之锐两人都一副贵妇人打扮,估摸她们是来卜问吉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她们。那年头,穷人一是没有钱来问吉凶,二呢,人命于穷人尚不值钱,何必还要问什么前程吉凶呢?

舒女士比郭德洁年纪稍大,家中诸事多顺意,心中没有什么悬念,随着挤进人群来,不过是无聊想看看热闹。郭德洁则是心事重重:丈夫在湘南作战败退后,如今怎样了?听说广西省内,因去年蒋先生另外委派政要的颠覆,加上天灾频现,五谷歉收,军队退入广西后,给养很是困难。不久前,又听说云南滇军还在南宁与桂军打仗,德邻他们如何应付?再说,自己这次应舒之锐女士之邀前来北平,德邻半点都不知道,无意中偏又受到如此欢迎厚待,这究竟是凶还是吉?

舒女士当然知道郭德洁有心事。不过,她却不敢劝郭德洁卜吉凶。问题不在那两个小铜板,而在于万一郭德洁抽到一块不吉利的“凶牌”,岂不是火上加油,心病更难治了吗?

“想试试吗?德洁。”舒女士随口问道。口气既无怂恿也无劝阻之意。

“我以前试过,有的说得对,有的半点不沾边。”郭德洁说着,手下意识地将腕上那个玲珑袖珍小匣子捏在手里,像是想知道里面有没有钱。

“试试无妨,权当儿戏。”舒女士看出了郭德洁的心思,淡淡地说道。

“儿戏,这可不是儿戏哟!”那女瞎子算命先生像有人伤着她名声似的,突然严肃地说,“若把我这绝招当儿戏,贵客也不必花那两个铜板,留着到山下道口买两串糖葫芦开胃去。”这女瞎子算命先生是颇懂得些生意经纪之道的,这串话儿听来似无所谓你那两个铜板,其实是欲擒故纵。郭德洁原本也三心二意,听她这么一说,却真的从小皮包里掏出两个铜板,扔在那女瞎子跟前。

“哦,谢谢!谢谢!”那瞎子像是看得见似的,直朝郭德洁合十作揖道,“这位贵客尽管从牌签筒里拈吧,只是心要诚,拈哪块算哪块,不可拈二次。”人群围拢过来,睁大了眼睛。郭德洁似有些羞赧,脸上泛起一层红晕。

她犹豫了片刻,索性闭上眼睛,随手在那大竹筒里抽出一块牌签来。

女瞎子算命先生接过牌签,只在手上轻轻掂了掂,便展开来,惊讶地说道:“好兆头,好兆头!”其实,她是什么也看不见的,两个眼珠没了,眼眶像两个挖过肉的核桃壳。

郭德洁凑上去,只见那折成八折的硬纸牌签上,鬼画桃符似地写着四行字。那四行字每行究竟有多少字,实在分辨不出,只见字字之间,首尾相连,截断来看,“春”不像“春”,“寿”不像“寿”,“福”不像“福”。

眉头上有三个字,倒是依稀可辨,郭德洁睁大眼睛,看出有一个像是“水”字,一个像是“火”字。

水火不相容啊!怎算得是好兆头?郭德洁心里一阵迟疑。

那女瞎子干咳了一声,说道:“我先念念这首诗吧——真作假时假是真,假假真真忒难分。

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那就请您这师傅解释解释吧!”舒之锐听了这几句顺口溜的诗,语意不大连贯,不甚解其意。

“自是要解释的。”女瞎子算命先生不慌不忙地说道,“贵官眼下可能是在做着一件本无意参与的事,可正因为参与了此事,不久即会受大益,得大利。可巧眉头上有“水救火”三字,这得大利,受大益的事,恐怕就正好解了贵客的燃眉之急,如同以水救火一般。”郭德洁不假思索地笑道:“你这位算命先生的话,可也算得上是‘真真假假忒难分’?我们又不认识你牌签上的字。再说,这解释的话也是人说出来的,讲吉也可,说凶也得。罢罢罢!”见人群愈围愈多,又多是些形形色色的男人,她便一把拉过舒之锐,转身挤出了人群,朝山下走去。

隆隆的一阵雷声,打断了郭德洁的回忆。起风了。雨粒被风摔在窗户上,哗啦啦地有些吓人。

“今夜大概不会有人来了。”她想。兴许是白日里游香山累了,她早早地上了床。往天,她晚间除了会客,总要看看当天的报纸,或是翻翻从舒之锐那里借来的《红楼梦》。

不知是因为白天在碧云寺里看过孙中山先生的钢棺,还是那女瞎子算命先生的两只核桃壳似的眼睛太可怕,她身子虽困倦,精神却一阵阵紧张,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也不知什么时候了,迷迷糊糊一阵子,却几次被恶梦惊醒,不是看见别人抬棺材送葬,便是看见一个被人挖掉双眼的女人在沿街哭泣乞讨。惊醒过来,她额角上尽是细密的汗珠。

第二天一早,雨总算停住了,风也小了许多。郭德洁反而进入了酣睡,一天的身体劳累加一夜的精神紧张,她已经困不可支。偏在这时,传来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郭德洁没有醒,铃声连续响着,一阵紧似一阵。

郭德洁的卧室离大门很远,要进门庭,穿院落,拐廊道。尽管门铃急响,大门被当成鼓一般拍打,郭德洁还是惊不醒。幸得这管理丰泽园的一位杂工路过,才告诉急按门铃的陈璧君,说是左侧院有个小边门可以进去。

于是陈璧君便跟随这个杂工从侧边门进了院落,拍门叫醒了郭德洁。

“哦,汪夫人,真对不起,太困了。”郭德洁睡眼惺忪,莫名其妙。

“李夫人,东北军少帅张学良今日清晨进关了!”陈璧君忐忑不安地说,“他已发表声明拥蒋,我们这‘扩大会议’在北平无法开下去,兆铭(汪精卫,字兆铭)他们几个头儿决定今日就赶紧将会议撤到太原去开。专车九点半就从永定门车站发出,你可快些收拾收拾吧!”“哎呀!”郭德洁惊讶得有些失态。她心想,我此次到北平,实在也不是为了开会,而是来游历散心,眼下就算是真真假假地挂名参加了一些旁听活动,也觉得这会议开得无甚意思。张学良果真袒蒋,这会议就更不会有什么实绩,迁到太原去何济于事?还不如就留在北平,谅你张少帅也不敢欺负我。再说,什么八大处、八达岭、雍和宫、琉璃厂都还没去逛过。

在北平,反正有舒女士陪着,生活也很方便。郭德洁尽管这样想,汪夫人走后,她还是起床匆匆整理行李,即便是不去太原,这中南海自然是住不下去了,总得搬到舒女士那四合院里去。

“丁零……”郭德洁刚刚收拾完衣物,又一阵令人心惶的门铃声,紧接着一个身材壮实的男子,出现在门口。

“李夫人,汪夫人叫我来帮您提行李。”那男子毕恭毕敬地说,“汽车已在大门外候着了,汪夫人说,应尽快离开这里。”像在天津下船时受到意外欢迎似的,眼下得仓皇离开中南海,也是形势所逼,身不由己。郭德洁抬手看了看腕上的金壳坤表,已经九点了。不去太原,说不清楚原因,而且势必有损李宗仁的声誉;去,有何用处?

再说,眼下和舒之锐告别都来不及了,更不用说与她商量一下究竟该不该去太原的事了。

李宗仁勉励广西将士的题字“李夫人,请您快些!”那壮实的男子又在催促,郭德洁心里乱蹦乱跳。

她感到左右为难,而且抉择已经不容迟缓。忽地,她想起昨天在碧云寺门口算命的女瞎子,想起她那首令人难以置信的牌签诗,“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眼下,既是到了这种不容分说的时候,也就只好硬起头皮随“扩大会议”人员到太原去。人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只有随缘了。她匆匆在桌上摆开笔墨,飞快地给舒女士写了一封短信,才匆匆地让那男子提着那只酱色小皮箱,去上汽车。

雨停了,她那双皮底铁掌的女鞋,叩得院落的青砖地得得响。

14

李宗仁在缓缓研墨。桌上那只端砚的托垫木大概有些变形,研起墨水咯吱咯吱响,他只好用左手扶按着。淡黄色的十行纸已经铺就,那支桂林黄昌典的寸楷紫毫笔搁架在一只青铜笔架上。

李宗仁依旧是一身戎装。白天和黑夜,他似乎多年都不曾穿过便衣。

脸色那么严峻,像是写部署战斗的命令。其实,他是提笔给妻子写信。自去年秋天被迫离开香港,假道安南,折返广西近一年来,天地翻覆。一度被蒋介石整倒的李、黄、白,重又在他们的故土上,跃马挥戈,逐鹿疆场,东山再起。本来,如果仅仅对付蒋派的部分粤军,恐怕日子没有眼下这么困苦。自6 月配合北方阎、冯二军入湘与蒋派湘军作战以来,因黄绍竑的迟延和出自私心的建议,以及自己不舍放弃衡阳而硬性转守为攻的失误,部队连连败北。7 月退回广西后,副手黄绍竑心灰意懒,他只好和白崇禧又从桂林移驻柳州,再度整军经武。他这人倒是有—股韧劲。“胜败乃兵家常事”。军人中,稍有些水准的将领,都懂得“不以成败论英雄”的含义。更何况,那年头,国家已经没有了权威,军人混战,朝秦暮楚,胜败转机常在旦夕之间,所以他没有灰心泄气。不过,为战者总是想克敌制胜的,近来的败绩使他在反思之余,心头上总布着阴云,脸色因而沉郁严峻,像是被画匠抹上了一层洗刷不去的冷色。

平日,研墨自然是勤务兵的事。今天是给妻子写信,他想让自己更孤独更安静一些。大概凡是夫妻之间的活动,哪怕是写信,都不容人打扰,四 一场真真假假的戏,解救了十万火急的军情101影响情绪吧!

研毕墨,他坐下来掭笔,眼神似有些凝固,转眼又两个月没去信了,写些什么呢?这两个月,没有喜讯,只有败迹,军事上的事何必要多言?

夫妻间的信,应该是谈思念、写生活。

“德洁吾妻如晤:

新历已近9 月下旬了,夏历还没到中秋,港地想必还很热吧……”李宗仁信手写下去,略显棱角且带长形的毛笔字,并非“字如其人”,亦说不上习的什么体,练的什么帖,但其风格不失军人的刚毅感。他一边写着,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香港罗便臣道92 号的门舍花坛,净几明窗,特别是妻子那娇媚的笑容和可爱的身姿……

李宗仁写了不到一页纸,便搁下笔来。他想念妻子,想叫她回到广西,回到自己身边来。但眼下,整军经武之事步履艰难,粤军、滇军还在广西作战,炮火连天,戎马奔波,岂是时候?他摇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做军人难啊!

他索性站起来,走到窗前。远处是抱城而流、浩荡而去的柳江;近处院落里有两棵柚树,黄绿色的碗大个儿的柚果沉甸甸地挂满枝头,阳光照射在柚果上,像是要把那些果子烤出油来。他不禁又想起临桂两江头村老家的那四棵柚树,那是有帽顶的沙田柚种,中秋节摘下来,果肉香甜多汁,爽口极了。回忆总是美好的,他那严峻沉郁的脸色,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平缓光泽多了。

“报告总司令,经理处谢处长求见。”勤务兵笔挺地立在门口。这报告多不是时候,李宗仁的脸色即刻又严峻起来。他知道,眼下这日子不会有什么好消息。宾阳、贵县、梧州一带广西富庶地区,还在粤军手里;南宁一带,还被滇军控制,给养困难是意料之中的事。

“请他进来!”李宗仁也没看勤务兵一眼,赶紧转身回到案桌前,将那封没写完的信收进抽屉里。

“总司令,”谢处长本就长得一副长脸,此刻在李宗仁面前低下头,耷拉着眼眉,那满是苦色的长脸简直是个被晒蔫了的青皮长南瓜,“……

从昨天起,我们已将军官的伙食费降到每日毫洋二角三分,兵士每日一角七分了。时下柳州的米、菜、油价都贵,照这样下去,当兵的三天也吃不上一两猪肉……”谢处长滔滔不绝,李宗仁却摆手不让他再说下去:“你向大家解释一下,讲明原因,就说等我们的经济情况稍好转后,一定补足军官每人每天五角,士兵每人每天三角五。”“总司令,”谢处长抬头瞟了一眼李宗仁,说道,“你不是不晓得,当兵的是不爱听以后的事的,哪个保得住吃了今天……”“嘭!”李宗仁一拳打在桌子上,不知是对眼下艰难时的愤慨,还是不想让处长把后面那些难听的话说完,“你就这样去作解释,还可以用粉笔把我的话写在公告栏的黑板上。”谢处长当然也知道这位总司令的难处。可军营里的事,上下都怠慢不得,真如同老鼠进风箱,两头受气。见总司令如此态度,他只好转身悻悻地走了。

“回来!”李宗仁一直盯着谢处长的背影,见他头也不回地走到门边时,喝住他,“把我们军部军官的伙食标准也降低些,尽量争取再顶十天半月。”李宗仁口里虽这么说,十天半月之后情况可会好转?抑或更是艰难?他心里也没有准。谢处长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往回走一步,又转身走了出去。

谢处长走后,李宗仁从抽屉里拿出那封没写完的信,拉开笔套,掭圆笔锋,可左思右想怎么也写不下去。眼下的整军经武,碰到重重困难,特别是经济的拮据甚为棘手。手下的官兵多是来“吃粮”的,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此状况,如何能将粤、滇两省的敌军赶出广西?不宁的思绪扰乱了给妻子写信的思路,他忽地又想起还在香港西摩台寓居的秀文和幼邻来。他不打算将信再写下去,便重又套上笔,盖上了砚台。

“勤务兵。”“到!”“马上去把白参谋长请来!”“是!”窗外那棵柚树上,蝉儿“吱呀,吱呀”地叫起来。末伏都已经过了,天气还很热,闷闷的没有一丝风。当李宗仁伫立在窗前,那蝉儿叫得他烦极了。如果不是在这人口密集的街市区,他真想拔出枪来,朝那讨厌的小虫子打它一串子弹。他心潮翻卷,思绪难平:民国十四年(1925)与黄绍竑两部人马击败沈鸿英,赶走陆荣廷后建立起的饷捐制度,本已成为军费的一大来源,谁知蒋介石利用鲁涤平事件把桂军整垮,另委了广西的头目之后,饷捐制度已为他人服务,自己却处于在野地位,才至落到这等尴尬的地步。更使他烦恼的是,在这艰难困苦的日子,曾同舟共济过的黄绍竑,却因不久前在湖南的失利而变得一筹莫展,以至不愿意再风雨同舟。前些日,黄绍竑居然在桂林向他和白崇禧发来“马”电,力主“息事求和”。

当此之时,箭在弦上,战则有可能生,不战则必然亡,作为副总司令的黄绍竑如此消沉,势必影响军心,他只好派总部政务处长朱朝森和军法处长张君度到桂林去把黄绍竑接到柳州来,让他在其自营的“茂森”林场休养,日后再让他远去。眼下则是要按住这个吹反号的官,真是内外交困,左右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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