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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乘铁骑,踏出一串男人和女人的故事(1)

1

曙色淡淡,熹微融融。天地间,—片灰白。

一匹枣红马扬鬃奋蹄,像一团飞起的火,闯进这冷色调的大幕,惊醒了那些本就准备早起的劳工百姓。

这里是太平天国的发祥之地,浔水与黔江在这里聚首,系广西水路交通的一大枢纽。自南宁而来,自柳州而来,下梧州去,下广州去,这桂平都是必经之地。那些赶水运生意的、捞水产的、摆私渡的,自然是要五更早起的。兴许是这些人有一定的蛊惑力,像赶庙会一样,一个头儿牵出一串串的人来,县城里的小商号、杂货摊、力车夫、菜贩子、鱼老板,甚至那些做泥水活儿的、打短工的,也跟着早早起来,盘算活路,奔突生计。

“咯吱——”一声硬脆且略略刺耳的开栓拉门声,在万寿宫左邻那幢灰褐色的小屋门上响起,随即走出个披着件蓝麻布唐装对襟衫、青官布大脚唐装裤的男人来。门口的屋檐下,搁着几张摩挲得红黑红黑、几乎一年四季都不收拾的小方凳。那男人一屁股坐下去,捧起手上的那只两尺来长、茶杯大的竹制水烟筒,顺手在烟筒上吊着的铁皮盒里捏出些粗粗的褐色烟丝,胡乱地塞进筒腰的小烟锅口里,点火悉悉嚯嚯地抽起来。这男人虽睡眼惺忪,天庭却开阔,眉宇间显露出几分强悍与精灵。他姓郭,在同辈中排行第六,人们都称他郭六,以至于谁都不知道他的尊号大名。

他只顾大口地抽着,脸上毫无表情,像饥饿的人,在旁若无人地大口喝着美味的粥。

刚才的门栓也许拉得太重,或许是从那门窝里发出的吱吱声太刺耳,里屋楼梯旁那间小房里,两个同床而寐的姑娘被惊醒了。

“月仙姐,天光了。月仙姐!”挨墙睡的那姑娘声音甜润,她翻身轻轻地推着睡床边的那个姑娘。她说白话。广西浔梧郁一带与广东接壤,都说白话。

“哦,天光了!快快,不然又让别人占了!”月仙一骨碌爬起来,揉了揉睡眼。那紧身的小白背心,勾勒出这18 岁姑娘青春的丰腴。她有一副楚楚动人的瓜子脸,过耳的短发乌黑油亮,那双溜圆的大眼,扑闪着机灵。

她略略有些上翘的嘴角,常带着几分天然的笑意。她便是郭六继室的大女儿。郭六的前妻生有汉斌、尧锟两个儿子,继室潘氏生了月仙、云仙和俊杨两女一子。郭家的日子,算不上富裕。这栋砖木结构的房舍,原本也是租来的,幸好郭六是个泥水小包工头,近水楼台,东一砖西一瓦地从工地上拾掇而来,左添右搭,好赖弄成了五六个鸽子笼似的房间,后边还有半边楼。

屋子里还相当幽暗,细木格窗棂透进几缕淡淡的晨光。那只古老得没有了门的平柜上,一块水银斑驳的碗大的圆镜,只能依稀照出个影子。

“小娟,你先梳头,我去洗漱。”月仙转身边扣衣边走出门去,那件士林蓝的大襟衣,钉着盘花布扣。小娟是上股街黎泗记米行老板的女公子,年纪比月仙小两岁,与月仙在县女子师范同窗共读,相互要好,成绩算是班上的尖子。两人都喜爱音乐,每天早上都想去学校里弹奏那唯一的一部脚踏风琴。郭月仙家住万寿宫隔壁,学校就设在万寿宫里。为了赶早,小娟常在郭家过夜。同学里,都说她两人是“穿连裆裤”的。

屋里的人都还没起床。她们蹑手蹑脚地走过厅堂,闪过那扇半开着的大门。

郭六依旧在嚯嚯地抽他的水烟筒。兴许烟瘾已经过到了八分,他微闭着眼睛,脸上开始有了活气。“阿伯早!”小娟对他礼貌地招呼,郭六却打盹似地点了点头。月仙拉着她,步履轻捷地向万寿宫走去。她知道父亲的习惯,像那些喝早茶上瘾的人一样,父亲的这顿早烟,是雷打不动的,而且他在过瘾的时候,谁个喊他他都讨厌。不应你,似不懂礼;应你,像正吮奶的孩子被抽脱了奶头。

两个姑娘,像两只轻盈的小燕。

“月仙姐,你还背得那首‘劝君莫惜金缕衣’吗?”小娟和月仙,都爱背诵唐诗。自然,在女子学校里,老师不会讲这一首。

“就那首《金缕衣》吗?”小娟点点头。

“怎背不得,顺背倒背都背得:‘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两人正说着,迎面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风一般奔驰而来。临近,见马上一个三十开外的壮实英俊的军官,面容刚毅,神情亢奋,扬鞭催马。

老远地,有一匹黄马尾随而来。

枣红马风一般擦身而过,留下一串清脆的马蹄声和几朵平地而起的淡黄云。

“这军官像是李宗仁,定桂军总司令。”小娟眼利,一眼看出了那军官的模样。李宗仁所部自去年秋与友军夹击自治军陆云高部得胜后,便将司令部从玉林移驻桂平。为解决吃饭的事,李宗仁到黎泗记米行来过,小娟见过他,那一副和蔼相,使向来怕军人的小娟改变了对军人的看法。

“李宗仁总司令?”月仙回头看了看远去的人,像是反问小娟,又像自言自语。李宗仁的司令部已迁到桂平半年,她自然听过他的大名,但素昧平生,没想到李总司令还这么年轻。

不知是无意中听到两个姑娘的对话,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那匹马渐渐放慢了脚步。马上的人三步一回头,在两位姑娘的瞳仁里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剪影……

不一会儿,万寿宫里响起了清脆的琴声。那琴声,一忽儿像是C 大调风琴练习曲,一忽儿又像是《苏武牧羊曲》。尽管音符还带着几分颤抖,技法上还显得十分稚嫩,毕竟悠扬动听,像—股淡雅清新的风,和着这古老县城里晚春时节的晨雾,缭绕在这古色古香的墙沿瓦瓴,回荡在这昔日安放皇帝牌位,让百姓为皇帝祈祷祝福的宫殿上空。

“小娟,将来你想当个什么老师?”郭月仙抚着那磨得脱掉了油漆的键盘,斜瞅着站在她身旁的小娟问道。

“音乐老师。”小娟不假思索地回答,又反问道,“你呢?”“我什么老师都想当,还想当校长!”郭月仙重重地按着琴键,说话间,以至于十个指头全都压将下去,风琴发出一个厚重复杂的和声。

黎小娟咯咯地笑了。她双手扶摇着月仙的肩,诙谐地说:“你心真大,未来的女校长。”郭月仙也淡淡地笑了,上翘的嘴角流露出几分自信,脸上并没有一丝半点的羞赧。

轮到黎小娟了。两人琴瘾都大,只得走马灯似的你弹几首,我奏几曲。

郭月仙呢,每逢轮到小娟“上阵”,她就和着旋律尽情地唱,那神态无拘无束,像是进入了角色。

18 岁姑娘的嗓子,是可以呼唤得起风云的。郭月仙清脆嘹亮的歌声,透过那油漆斑驳的万寿宫的大门,穿过门前的那两行挤密浓荫的香樟树,飞到外面那条石铺的路上,吸引住了刚才尾随在李宗仁的枣红马后的那个小副官。那小副官是李宗仁的侍卫,一副机灵相,左额前的眉骨上有一块小伤疤,衬着那圆圆的毛毛头,于机灵中又显出有几分勇敢。李宗仁自把他的定桂军司令部迁到桂平以后,一面整训部队,一面加强与在梧州独当一面、正准备与沈鸿英作战的黄绍竑部的联络。他自己个人,则是不忘起家老本,天天要遛马打枪的。这小副官便像是他的影子,时时跟随着他。

小副官勒住马,在路旁的那株高大的樟树下听得入神。他已随李宗仁到城郊的西山山道上遛马返回来了。

“什么事?”李宗仁赶了上来,见副官在万寿宫前停下了马,便问道。

“总司令,你听这琴声和歌声多悠扬,唱的是《苏武牧羊》呢。学校还没上课,说不定是我们刚才遇上的那两个女子。”“嗯!”李宗仁也下了马。

“总司令,我们进去听听?”副官说着就想迈步。

“不!不去!”李宗仁摆摆手,不让副官进去。不说他堂堂的总司令,就是一个士兵也不好那么随便,军人自有军人的威严。

琴声比刚才更熟练了,歌声比刚才更清脆了。街上还没有车马,间或有几个赶早的人匆匆路过,也没有谁注意这万寿宫里飘出的琴声与歌声。

李宗仁和小副官,在那株樟树下整整听完了那一曲《苏武牧羊》,才匆匆上马,扬鞭而去。

第二天,一个晚春时节难得的晴朗日子。星期天,学校照例是放假的,李宗仁的部队可没有这种例假。定桂军总共才五六千人,分散在贵县、玉林和桂平几处。虽然李宗仁当时采取的是“保境安民”政策,但沈鸿英的部队却窥视玉林这块广西的富庶之地,黄绍竑已暗中与李宗仁达成默契,准备用“假归编”的办法打入沈军,而后以“内乱反水”之计将沈军驱出广西东门户梧州,到时李部必须策应。大战在即,部队岂能有安逸之时?

李宗仁晨起去西山遛过马之后,便回到宣化街他司令部的阁楼上来。

一个没有背景的普通耕读农家的儿子,三十多岁的年纪便坐到了这总司令的位子上,自然是不容易的。

副官端来一壶茶和一盘点心。李宗仁在广东和桂东南生活过多时,喝茶已成嗜好。特别是早上遛马回来喝一壶清香爽神的早茶,那一天无论是到野外去练兵,还是在司令部商讨戎机,都能精神抖擞。

一张漆木八仙桌临窗摆着,窗外不远处便是江堤的一个小码头,附近几条街的居民百姓都爱在这码头边洗物荡衣。

李宗仁临窗而坐,打开那暗红色的宜兴陶沙茶壶,一股诱人的清香扑鼻腾升。这是桂平著名的西山茶,谷雨前刚从西山棋盘石茶园摘下的“一旗一枪”。西山茶历史悠久,自唐时便有人种植,至明代已饮誉两广和湘闽。

清朝以来,凡有些名望的人到桂平,县衙里的官员都要以茶馈赠。西山茶几乎成了桂平的一大宝贝,而棋盘石茶园的春茶,又是西山茶之最。

李宗仁呷了口茶,兴许是感到很舒适,轻轻地叹了口气,随手在盘子里拿起一块炒米饼。这炒米饼也算是桂平的特产,用炒米磨粉制成,掺和葱花、肉丝等佐料,咸甜咸甜,香酥爽口。

副官倚窗台站着,兴致很高地眺望着窗外堤边婆娑的垂柳和那些在码头上嬉戏的孩童。

忽地,从柳树那边的巷子口,走出两个女子来。一个身材窈窕,玉步婷婷;一个身材粗壮,步子敦实。两人挽手抬着只木桶,桶里像是搓洗过待荡的衣物。

“总司令,你看那个穿红衣的,像是昨早我们在万寿宫旁遇上的女子。”李宗仁自顾又呷了口茶,没有起身。他似乎不感兴趣,竟不知副官为什么要关心起一个普通的女子来。

“总司令,我敢讲就是她,就是她。”“是她又怎样?还想听她弹琴、唱歌?”“不,不!我听说她是桂平街上最漂亮的女子。”副官的话说得那么激动,那么恳切,李宗仁这才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想一睹那位被副官说成“最漂亮”女子的芳容。不料,那两人已下了码头,俯身在江边的石级上,用拍衣棒在拍打从水里捞上的湿漉漉的衣物,拍得水花四溅。

女人自是要站着才显身材的。李宗仁随手在墙上取下那副铜制的军用望远镜,看了一会儿,却又平淡地放下。三十出头的男人,自然是芳心未已的。然而,就算那穿红衣的女子确属桂平之花,又怎奈何?自己的妻子不是在上海陪伴着儿子读幼稚园吗?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又将望远镜挂在壁上。一转念,他心中不免自嘲地暗笑,兴许是副官对那女子有几分垂青,自己何必自作多情?于是他便对副官说:“你去打听一下吧。不可欺负人,礼貌些呀!”副官求之不得,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

李宗仁斜靠在椅子上,从衣兜里掏出一支巴丝烟来。他不常吸烟,思事或烦恼时,抽一支解解闷。戎机的复杂艰险,军旅生活的单调孤独,他虽然已经习惯了,但人总还是人啊!

男女事是颇容易触景生情,类比联想的。李宗仁不由忆起了13 年前在家乡临桂两江与邻村的李秀文结婚的情景。那时,他还在桂林陆军小学堂读书。军校学生,训练严格,加上社会动乱,随时准备上战场,何能有谈情说爱的机缘?只好由家人撮合,在家乡临桂两江择偶成亲了。那时择偶,先要“押八字”。媒人说过之后,女方若愿一试,便将生辰八字用大红纸帖抄上,送到男家。男家将女方八字压在香火台的香炉钵下,一连七天,家里平安无事,人畜无恙,则是女能合男家,然后才正式说亲。

当时,李宗仁在家里排行老二,年已19,母亲急于要觅个媳妇,不料一连押了五六个女子的八字均不合辙,不是押上八字后瘟鸡死鸭,便是家里有人伤寒泻吐。八卦先生说是李宗仁命大,必找个命大的相配,日后才可飞黄腾达。押到村头的李秀文,一家子才安然无恙。后打开八字一看,秀文居然比李宗仁大半岁。当时乡间有“女大三,抱金砖”之说,于是母亲一口承诺,去了聘礼下定,又着人上桂林告诉李宗仁假期回乡完婚。李宗仁自幼孝敬母亲,父母之命不可违,于是在1910 年假期返乡与李秀文拜堂成亲。蜜月一过,他便匆匆离去。而后,陆军小学改成陆军速成学堂,他读至毕业,以优秀学生身份被选留为准尉见习官,旋即到南宁将校讲习所当助教。讨袁护国战争中,他在桂军林虎部下任连长职。在弹雨枪林中辗转广东,参与讨伐龙济光之役。那时,秀文在广东番禺随军一时期,长子未满周岁夭折,后生下次子幼邻。光阴似箭,如今幼邻已五六岁了……

李宗仁只顾缓缓地吸烟,像很疲乏困顿似的,半眯着眼睛斜靠着。

三十多岁人,那么壮实的身体,战事紧急时,自是把其外的一切都忘掉了,一旦屯营扎寨或是驻防练兵,思妻念子之心绪,像泉水般怎么也压不住要往上冒。司令部移驻桂平之后,他本也可以将妻儿接来,居住是不成问题,但随军家属的生活,无论如何也难得安宁。再说桂平这地方,对孩子的教育,怎及得繁华都市上海?

李宗仁不愿多想这些,兵士们还在训练呢,等会儿他得到三角嘴那边去看看。只要有空,他总是要去看兵士训练的。有时,他常常亲自做些示范,骑马打枪是他的拿手好戏。在陆小时,他那“李猛子”的绰号,就是骑烈马、骑快马得来的呢!

他咕咕地又呷了两大口茶,啃完了一只炒米饼,见副官还没回来,便将头探出窗口观看。

说也巧,副官正和那两个女子从码头的石级走上江堤来呢。女子盛衣的那只木桶,像是副官帮提着。这时,那穿红衣的女子正面朝司令部的阁楼,李宗仁又顺手取下望远镜朝江堤上望去。

那红衣女子不高不矮,身材适中,合体的大襟唐装衫,勾勒出妙龄女子的风韵。她皮肤白皙,眼睛机敏,特别是走路,总像是脚尖儿落地,亭亭袅袅,妙不可言。“可真的很漂亮。”李宗仁心中暗叹,刚才一直压抑着的心绪,不禁又升腾起来。

记得前年,他与刘炳宇、刘绕臣联合战败自治军陆云高旅,第一次到桂平,那时,李宗仁还挂着陆荣廷任命的“广西陆军第五混成旅旅长”的头衔。一位县衙里颇懂得桂平文史的陈姓长老陪他游西山。一进龙华寺大门,正中两个檐柱上,挂着一副长联:

苍梧偏东,邕宁偏南,桂林偏北,唯此地前列平原,后横峻岭,左黔右郁,汇交廿四江河,灵气集中枢,人挺英才天设险;洗石有庵,乳泉有亭,吏隐有洞,最妙处茶称老树,柳纪半青,文阁慈岩,掩映十八罗汉,游踪来绝顶,眼底层塔足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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