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莺妩媚的看着林明皓,事到如今,她也不妄想什么王妃位了,只想不做他人妾,林明皓啊,你可不能置我于不义之地啊!
安云卿真想拍手叫好,以前怎么没觉的昭云的演技这般娴熟,嘴皮子功夫这般厉害,三言两语就把安云莺的路给堵死了,还给她扣上偷人的罪名,按上妾的位置,即使林明皓有心娶她为妻,也得说出一番他与安云莺如何如何的话来。
而安云卿就等着林明皓说出这番话,只要他说出个甲乙丙丁、是非黑白来,她就有能力让安云莺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林明皓紧挠头皮,心中暗暗思量着,这话该如何说、如何接,还真是一门艺术,即使知道深宅夫人、小姐都是斗得你死我活,暗地里使着法子争宠,斗艳,但是,这亲身体验后才真正知道其中利害。
他如果说自己与安云莺一早就认识并暗结珠连、暗生情愫,互有往来,今日这偷人之事就事出有因,她们也不会说什么,林家更不会说什么,男人在这时候有个红颜知己也正常;可是,如果他说了这样的话,那安云莺的闺名也别想要了,到哪都给人扣上偷人的放荡罪名;但是,退一万步说,他与安云莺真的没什么,用权力遮掩今日这事,那么,他是私生子的事就彻底曝光,根据大周历法,裕清王爷被逐出皇族族谱;但是,裕清王爷定然不会承认他是他儿子的事,那么,在这件事中,他将会变成牺牲品。
“昭云表妹,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想必王爷有教你吧!什么叫男女苟且之事,你这样说,是不是表明我就是那个行苟且事的男人呢?那你这样置我们林家与何地。再说了,我与云莺乃是情投意合、互相爱慕,这男未婚、女未出阁的,我们怎的就不能有来往呢?”林明皓回以安云莺一笑,铿锵有理的说道。
林明皓的意思很明显,你是裕清王爷的女儿,我是他儿子,你这样说,王爷定会给你一顿训斥,别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不明白。
“林公子说的对,正所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今日这事,夫人、小姐们别太在意了,南皓国还是女尊男卑的国情呢。”温润儒雅的男声适时的在安云卿身后响起,脚步声由远及近。
安云卿听的这熟悉的声音,心里一咯噔,心跳漏了半拍,她以为这辈子不会那么快与他较量上,在前世,她是传播出不好闺誉后,轩辕睿才上门提得亲,今日他竟然为安云莺说话了。
跟在身后的世家子弟都卖他这个人情,纷纷附和着,他们早就巴不得大周保守的民风能有所改变,今日二皇子如此说话,那就是给他们男子的肯定。
昭云郡主没想到轩辕睿会出面搅合,很是恼怒,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
既然不能避过,那就主动出击。
安云卿对轩辕睿行了个礼,怯生生地道:“二皇子的意思,是不是说明林公子可以娶我长姐为妻了呢?可是,按照大周的历法,女子在外与男子有亲密关系的,是不能娶为妻子的,是要为妾的。如果,林公子不按大周历法来,是不能入仕途的。”
竟然林明皓敢为安云莺说话,并愿意娶她为妻,那么,就放弃仕途吧!一个大男子,不能征战沙场、不能入朝为官,只能在家操守,对于大周男子来说,是生不如死的事情。
轩辕睿一愣,顿时不知该如何接这话。娶她为妻,违反大周历法,不能入朝当官;不娶她为妻,那得罪侯府,陷安云莺于水深火热之中,不但闺名受损,还有可能嫁不出去,试问,有哪位男子愿意戴这顶大绿帽啊!
安云莺看着这一切,心里急得不得了,她敢断定,安云卿不是为她说话的,而是来坏她事的。
赫连睿对上安云卿的眼睛,暗暗一笑,今天的事,他有预感,肯定和她有关,至于为什么会觉的和她有关,他又说不上哪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