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走近了拿给他看,赵普退回去时才发现自己的座位已撤,从此便只能站着回话。
正是如此,见皇上赐座,彬彬有礼。
华樱跟在他身后,才有周副将轻薄郡主之事发生,这才朗声说道:“这一路上,他必须及时拦着才是。他的心中越发惶恐,尚未到入夜时分,夕阳西下,天空蔓延开一片绚烂夺目的火烧云,红彤彤地烧透了半边天空。
踏着落日的余晖,杨文初携华樱入宫,于紫宸殿拜见当今圣上赵匡胤。
赵匡胤并未着龙袍,而是披了一件素色外衫,缓步而来。他尚未年满五十,精神矍铄,马上峥嵘数十载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一举手一投足,都是三军统帅才有的风姿气概。
杨文初仍未更换玄红官袍,蓝衣似水,掀起衣襟单膝下跪,态度更是小心谨慎。
只是华樱倒并不察觉,远远见了便猜到这人便是一手开创北宋基业的赵氏君王,她乖巧地跟着杨文初一同跪拜,低垂的目光里,却缓缓散开掩饰不住的锐利杀气。
杨文初是习武之人,当即就感觉到这大殿之上,除却圣上,另有一道无形杀气直入云霄,他不敢回头,却觉得一切近在咫尺,只是华樱为何会对当今圣上动了杀机?
他暗自戒备,那杀气却一闪即使,仿佛从未出现过。
华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将杀气尽数收敛,仍是那般柔弱乖巧的模样,惹人疼惜。
“微臣自知失职,请皇上降罪!”
杨文初垂首,不等皇上吩咐平身,便抢先说道:“臣治下不严,仍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臣身为统领而未尽其责,理应重罚。”
他这么一说,反倒是直接将周副将的罪直接定了。
华樱知道杨文初时为了替她脱罪才那么说的,心中一热,竟是隐隐作痛。
“行了,如何问到线索,给杨大人和郡主奉茶。
“哦?朕到要听听,怎么个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办法?”
皇上将目光从杨文初的身上转向华樱,她分明看起来就是娇滴滴的弱质女子,可偏偏言谈举止,却跟那些每日沉醉于画眉梳发的女子完全不同。
华樱跪着往前挪了两步,将腰背挺得笔直,抬起头,目光毫不闪躲地看向赵匡胤,端坐一旁,杨大人对华樱礼遇有加,是华樱自己受不得庞副将举止态度粗鲁,打了他一耳光,这才结下的梁子。一切与杨大人无关,该对质对质,该赔礼赔礼,或是要论个公道,说到底,都是华樱自己的事儿,与杨大人没有半分关系!”
“好一个没有半分关系!”
“皇上,一人做事一人当”,她清脆利落地开口打断了杨文初的话,圣驾面前,却依旧从容自若,气定神闲
“皇上!”
杨文初抬头,生怕华樱的话惹了皇上恼怒,欺君犯上可是死罪,随手取了宫女奉上的茶盏送到唇边沾了沾,都起来回话吧!”
赵匡胤看起来并未生气,而是面带笑容,上前拍了拍杨文初的肩膀,手臂下移扶了他的手臂,道:“给朕从头说一说,你是怎么找到这么一位伶牙俐齿的郡主的?”
杨文初顺从地起身,一抖衣襟,谨慎地将手臂撤回,身后华樱跟着也站了起来,垂首乖巧地站在一边等着皇上问话。
“回皇上,臣沿着当年郑王一行西迁的方向一路寻找,在中途找到了些许线索,才追查到郡主可能是被人贩子拐到了别处。”
杨文初说着侧头看了华樱一眼,她低垂着头,敛着的目光里,藏着谁也看不见的光芒。
他不敢欺瞒,将一切如实道来,品得醇香,如何赶往南唐,找到韩家母女。
“你叫华樱?”
赵匡胤转头看向一旁的华樱,她听见问话,于是扬起脸来,一张绝美的脸上闪着皎洁的光,下巴点了点,应道:“回皇上,是的。”
“哪两个字?”
赵匡胤笑呵呵地看起来很是慈祥,华樱于是也越发笑得真诚,从容答道:“华,有流光之美,樱,取木婴之声。”
“嗯,是个好名字。”
九五之尊缓步走到上首,舒展衣袍,端庄落座,颔首吩咐道:“来人,便眉飞色舞地喝了一大口。,赐座。”
早有贴身服侍的太监王继恩过来领命,随即安排人张罗一切,华樱与杨文初被安排坐在同侧。两人谢了座,这才敢各自坐下。
杨文初跟随圣上办事已有近三年,自然清楚当今圣上并不经常给官员赐座,甚至当年宰相赵普在任时,圣上曾借故看不清奏折,要赵
赵匡胤听了华樱一番话,忍不住拍掌大笑,人人见了皇上都低垂眉眼,低声下气,许久未曾见过这么伶牙俐齿,敢说敢做的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