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透着琉璃光彩,低头看了一眼倒地的男子。看着刚才他是为她断后才中的毒,就当是欠他的,这毒,她解。
翻身下马,随手将银针插入伤口周边的几个穴位,止住了潺潺流出的血水,给他吃了解药后,毫不留情地将他挂到马背上。
没错,是挂!打横的身体因为触到了伤口,还引来了昏迷男子的轻微闷哼。
如果风雨林见到此刻的白洛歌,一定会批评她太不温柔了。
不过,在杀手的世界里,只有活着和死了的区别,只要没死,就是万幸,做不来温柔以待那么矫情的举动。
所以,对白洛歌而言,如此举动并没有什么不妥。
她需要避开追杀的人,找一处有水的地方,以他伤口的情况,毒素蔓延的极快,再不清理,她可不保证他还能活着。
略微思索了一下,策马往来时的小溪小道驶去。谁说的,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折腾了两个时辰,白洛歌才将他身上的毒素清干净,顺着清泉流淌的方向,顺流而下的还有一丝丝腥红。
将那温润的华衣男子置在溪边的草地上,原本被华衣掩住的胸膛此刻就暴露在阳光下,精壮的身躯透着诱惑,析白的胸膛不显柔弱,到在起伏有力的心跳中显得强壮可靠。
真真是美男当前。
原以为他只是长的极好,却没想到,当他就躺在眼前时,一眼未睁,竟干净的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孩,连自己都被笼在他绝尘的气质之下。不忍惊动。
死不了就不关她的事了,她可没兴趣带着一个包袱上路,还是一个要命的包袱!
翻身上马,正准备离开。
突然一阵呓语传来:“为什么?大哥,我从未想过和你争……”
带着伤,带着痛,呢喃出声。
白洛歌一顿,回头看还在昏睡中的男子,那陷入梦境痛楚的脸,浮出了滴滴汗珠,一脸的伤痛,让人不忍。
什么痛最让人痛不欲生?
白洛歌知道,莫过于最亲的人,最无情的伤害。
原来,可怜人大有人在。
可那又怎样?是伤是痛,就要加倍还回去!停在原地不反击,就只有等待灭亡。
因为梦魇挣扎,刚刚包好的伤口就这么撕开,透着纯净气息的无辜,让白洛歌忍不下心就这么离开。
翻身下马,走到男子面前,俯身想将伤口的布带缠好,与一道带着危险气息的眼神就这么不预期的碰上,白洛歌被周身的杀气惊的快速退身。
果然,这样的人,就算睡着也是一匹会吃人的猎豹。
暗自为自己的一时心软懊恼,一甩衣袖,朝一旁的黑马走去。
“姑娘留步!”一道虚弱的声音,没有任何力道,也没有了刚才的杀气。不过听在白洛歌耳里,却是惊出了一道雷。
一瞬就转到了男子身前,手上的银针抵着他的咽喉。
“我不想杀你。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洛歌自认自己的伪装算不得天下第一,无人能识。但这副经过多番修饰的模样,她自信没有人能从外表看出什么。
可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