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公公看到义子小梁子为不能当上东厂首领难过,对他说:“小梁子,别看皇上好像很听郑贵妃之话,其实内心很有主张,可能早就打好主意,等郑贵妃去求他了。义父现坐的皇宫内务总管这位置也是所有太监梦寐以求的,你要想坐上这个位置,一定要在义父离宫退养之前立下大功,否则就算皇贵妃为你求情,皇上都不会同意让你坐的。”
小梁子想了想,对钟公公说:“义父,皇上正在找接替小林子的矿税监管,我想去。”
“去吧,虽然那职位很难做又危险,但义父认为以你的聪明才智,会做得比小林子更好!”
“是!”小梁子答道。
喜儿在恭妃被打入冷宫后,郑贵妃让钟公公安排她去乾清宫当尚宫。她知道小梁子要离开皇宫到外地做事,边帮他收拾衣裳边淌眼泪。
小梁子劝她:“喜儿,我也是去几年,一眨眼就过了,回来我给你买外面新鲜的玩意!”
“好的!”喜儿答应道,但心中还是很难过。
小梁子也不知该怎样安慰喜儿才好,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她,为了能升职,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皇宫生活。
小林子派人请小梁子到他那里喝酒。
小梁子来到东厂正房,见到小林子,行了礼。
小林子忙拉他起来,说:“兄弟一场,不用行如此大礼,来,我们好好喝一杯!”
两人喝起酒来,两个小太监在旁不停地帮他们倒酒。
小林子举起酒杯,对小梁子说:“当年我就是为了躲避你和喜儿,才离开皇宫到外面做事。可是没想到居然成全了我的梦想,让我成为能呼风唤雨之人物!为了感谢你,我敬你一杯!”
“不敢当!”小梁子忙起来接过酒杯。
“你四季换洗的衣物估计喜儿已帮你准备,我也不送给你了。我送你一本以前我做矿税监管时记下的日记,对你可能有帮助。因我没读过什么书,里面有很多别字和错字,但内容还是看得明白的。”
“谢谢!”小梁子心里很是感动,不知该说什么好,以前对不起他,现在又受到他那么大的恩惠。激动之下,只是说出了“谢谢”二字。
郑贵妃对前来道别的小梁子说:“看你双眼红红的,刚从你的菜户喜儿那来吧?本宫也很难过,不舍得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事,但不立下功劳,以后就没有前途,还是去吧!”
新来侍候郑贵妃的太监小陈子和小马子,拿着一包银子和一包干粮进入房中。现在来重华宫侍候郑贵妃的太监一批比一批长得俊俏,再没有第一批歪瓜劣种之模样了。
郑贵妃对小梁子说:“银子和干粮给你在路上用,祝你一路平安吧!”
“多谢皇贵妃娘娘!”小梁子站起身,朝郑贵妃行了个大礼。
重华宫的太监和宫女一起到宫门口送小梁子。小陈子和小马子说也希望能有机会外出为皇上办事。小梁子跟他们一一握手,然后冒着风雪出发。
万历站在高楼,望着小梁子渐渐远去。他喃喃自语道:“去吧,去收更多矿税回来充实内库,丰臣秀吉这猴子看来又准备闹事了,我们的军费一定要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