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后恩准。”
杨欣和慕容越告退之后,一直站在夏玉琦身后的老嬷嬷忍不住开口,“皇后为什么不揭穿她的谎言?”贤妃明明是祈福是假,偷偷见杨欣是真。
“就算是揭穿有如何,她们的命运也已经注定只有死路一条。”夏玉琦冷冷笑道,就算那慕容越不是傻子,前途无线,但只要他是杨欣的儿子,路也一样只有一条,死。
“娘,那个贤妃是孩儿的小姨吗?”她记得那个贤妃也是雪国的公主,那是不是说那贤妃是娘的姐妹,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她们见面的次数如此之少,而且就连上次见面都要如此谨慎?
“恩。银霞是娘的堂妹,在五年前,银霞成为封国的贤妃,可是这五年来,娘和银霞见面也只有两次而已。”第一次见面还是银霞被封为贤妃的时候,而第二次见面也就是只有前几天,而且还是在小心谨慎下才得以见上一面,而且还被皇后给发现,不过她到时好奇,皇后既然没有揭穿。
“哦。”慕容越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心中的疑问更加深了。
“越儿,娘先让人送你回府。”杨欣顿了顿身形,蹲下身子柔声道来。
“嗯?”她们不是要见那个小姨吗?
“乖,听娘的话。”她并不想将越儿卷进这个漩涡内,只有将越儿远离,越儿才会真正的安全。
慕容越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娘,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应道:“是,孩儿听娘的话。”
“嗯,越儿,你要记住,你是娘这一生最重要的人。”
“娘也是孩儿最重要的人。”她总觉得娘被一个秘密给压着,而且这个秘密似乎还和她有关。
杨欣微微点点头,而后朝身后的太监说道:“麻烦公公了。”
“奴才定将慕容公子安全送回府。”先不说这对母子是贤妃娘娘的亲人,就连皇后都特意让人将他们请进宫,如此尊贵的人,他岂能怠慢。
“谢谢公公。”
大概一个时辰后,慕容越才来到宫门口,她不得不再次感叹这皇宫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不是有人带路,相比一个时辰还出不来。
“慕容公子,请上马车。”
慕容越正准备上马车之际,便听到身后缓缓传来几分淡漠的语气。“想不到你的本事还挺大的,居然能让母后注意到你并将你传进宫,慕容越。”
赫然,慕容越对身后响起的那一番话感到有些无语,他以为她想来啊。
“参见大皇子。”
“参见大皇子。”原来他就是大皇子宫景信,前皇后所出,传闻说这个大皇子性格乖张,常常不按常理出牌,但今日一见,她却不觉得,或许他也带了一张面具。
“这张脸果然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怪不得能入二弟的眼。”宫景信扬起嘴角,淡淡笑道,那天他也只是看了背影而已,不过就算只是背影,他就能猜到此人的容貌并不差,因为这人拥有一个极其美貌的娘。
“很荣幸这张脸也能入你的眼,大皇子。”人家都说,想要在皇宫中生存,就要懂得将真实的自己给隐藏起来,看来这是一句很经典的话。二皇子宫景辰如此,大皇子宫景信也是如此,或者说,在这皇宫中,几乎所有人都是吧。
“看来有些时候不能尽信传言。”宫景信别有深意的淡漠笑道。
“的确。”慕容越直接给宫景信一记彼此彼此的眼神后缓缓说道。
“慕容越,听说今年的文才比赛,你是英才学院的代表?”原本一直走在前方的宫景辰不知在何时放慢了脚步,当他和慕容越拉近距离时才开口问道。
“是。”这件事已经不是秘密,只是好像和他没关系吧,据她所知,皇家学院的学生是不会去参加这种文才比赛的。
“很好,本皇子赌你赢。”
“呃?大皇子就如此看高我?”当初她和夏皓轩比赛时,宫景辰也是赌她赢,现在的文才比赛,这个宫景信也赌她赢,这些皇家人是真的能洞悉一切还是太自信了?又或者是说她的脸上有写着她会赢三个大字吗?
“本皇子是相信二弟的眼光。”能让宫景辰花心思去关注的人,定是不简单的人,再加上,这个慕容越前几天刚赢了夏皓轩,这样的人又岂会在文才比赛上输。
“那还真是要谢谢二皇子了。”她可不想被牵扯其中,自古以来,皇位之争,输的那一方,永无翻身之地,就算真的让她站立,也绝不会是在这个时候。
“是该要谢谢二弟。”宫景信微微眯着双眸,他是要好好谢谢二皇弟的,只不过……
“既然能在这如此巧合碰到大皇子,那下午的怡情小楼之约不妨提前,如何?”她可不认为这宫景信会出现在这是真的因为巧合。
“好,本皇子就问你一句,你是否愿意跟随本皇子?”
慕容越低低一笑,还真是直接啊?不过这所谓的跟随又是指什么?
“怎么?不愿意?”
“大皇子身边并不缺人才。”她只是一名普通的百姓,什么时候开始能让这些皇子来挖角了?
“慕容越,你只要说愿不愿意即可?”宫景信不给慕容越拐弯的机会,而是直截了当的再次开口问道。
“不愿意。”好,直接是吧,那她就直接点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愿意跟随我?还是说你已经跟随宫景辰了?”
“草民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慕容越轻声道来,历代以来,皇子们都会为储君之位相斗,如果选对还好,选错,那就是灭门之罪。
宫景信抿着唇不语,一炷香之后,只见他微微扬起唇角,淡淡笑道:“只要你记住你这句话便行。”
这个慕容越的心思果然细腻,也很聪慧,如若这样的人不能为己用,那也绝对不能继续留在世上。
“自然。”
随后,慕容越便告退,直接坐在马车内,她感觉得到宫景信并没有离开,而是一脸沉思的看着,似乎能透过那车帘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