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系在腰间的包袱,某女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扭动枕下的机关,然后从床下摸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子,解了锁小心翼翼的掀开盒盖,然后将里面的东西捧出来,用力吧唧一口:“宝贝儿,你们就乖乖的呆在盒子里,等姐姐避过了风头回来画完你们,你们就是上原有史以来最完美的春宫图了!”
没错!她去云芳院并不是去找什么春宫图,而是……去老鸨哪儿拿回索图之人的名单!自古以来达官贵人都好这口,可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便亲自出面,她凤非鸾出的图恰好又是他们的最爱,所以,她才与云芳院老鸨强强联手光明正大的洗劫那些人的不义之财!
将手中的宝贝儿依依不舍的放回原处,凤非鸾摸摸腰间的银票确定自己不会被饿死之后,果断起身直奔门口……
不动……
继续拉……
还是不动……
接着拉……
“二……二小姐,你就别费力气了,老爷早就料到你会有这招了,所以一大早就命人封死了窗户还锁上了门。”
正当凤非鸾使出吃奶的劲儿用力拉着门的时候,一股幽幽的声音穿过门缝飞进凤非鸾的耳朵里,搭在门上的手一僵,顿觉心跳加速血气上涌。
“该死的老爹!凤非烟走的时候他怎么没想到这样对付她,怎么轮到我了他就变聪明了!”
某人磨刀霍霍,时刻准备出去摘了她家那胡作非为的老头子的脑袋!
“回小姐,老爷说这叫吃一堑长一智。”
看门的小厮适时的为凤非鸾解答心中疑惑。
“屁的长一智!”
某女不由爆粗,不死心的又将所有的门窗都查看了一遍确定都是从外面锁死了之后,又回到门口:“门外的,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奴才名唤招财。”门外答道。
某女一脸黑线,她还招财猫呢,不过这个时候她要的不是招财她要的是好运,于是……放低音调,柔声道:“招财啊,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嗯,知道,今天是小姐的大喜日子。”
喜你妹的事啊!
某女翻了个白眼,掐了把大腿语带哭意:“呜呜呜……招财啊,这那是大喜的日子,这分明就是要小姐命的日子,你也知道俊王爷曾经娶的王妃是何等下场,如今轮到我了,小姐我天生胆小,恐怕见到那王爷的模样小命也就该呜呼哀哉了,呜呜呜……旺财……呃不,招财,你说小姐我是不是很可怜啊?呜呜……”
那什么王爷真是对不住了,她可没有歧视他的意思,只不过,现在要借他的名声用一用,虽然有些不道德,可是为了自由她只有先不道德一下……
“嗯。”门外闷声应了句。
“招财啊,你看小姐我这么可怜你是不是应该帮一帮我这个可怜人呢?”
长时间的一阵沉默,就在凤非鸾想要提脚踹门的时候,突然一阵异香飘了过来,随后那小厮的声音再度响起:“小姐可是想让招财打开门放小姐出来?”
“是啊是啊,招财,你真聪明!”某女喜上眉梢。
“哦,好,可是钥匙不在招财身上,小姐稍后,招财这就去找老爷拿钥匙,只不过,今日客人繁多,老爹正忙着招待宾客,所以劳烦小姐多等一会儿,不要着急。”
一瞬间,凤非鸾尝到了天堂跌到地狱的感觉,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她真想一脚踹开门然后在送给那什么该死的招财猫两脚!该死的,竟然敢耍她!
“哼……”悠远绵长的小调由远而近,就连脚步声都带着几分轻快。
开锁的声音传来,凤非鸾一个激灵,本想做好准备稳稳当当的踹进门的人一脚,可是脚下却突然一软,身子不由自主的跌坐在地上。
门开了,凤严肃故作惊讶的盯着地上的凤非鸾,笑意盈盈的扶起她:“闺女,好端端的坐地上做什么……咦,背包袱做什么?难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咱们家嫁进俊王府?”
迫不及待你个头!
凤非鸾暗骂一句,咬牙切齿的盯着一身朱红福字团云新衣的老爹,恨不得能在那张老脸上抽上两巴掌:“说!你对我做了什么!”
该死的!她居然一点力气都没有!
“呵呵呵,没什么没什么,闺女啊,来,咱们先起来,地上坐着凉!”凤严肃一点也不建议女儿的凶神恶煞,反而好脾气的将女儿扶起来,在菱花镜前坐下,顺便理了理她那有些杂乱的长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老爹怕你等不及花轿自己先跑去俊王府丢老爹的脸,所以爹就去了点了根珍藏的飘然香给你,爹爹可是为你好,女孩子嘛,还是矜持些好!”
飘然香!该死的,那么不是她娘弄出来的吗?作用很简单,就让闻到香的人全身无力,脑袋发晕,整个人也跟着飘飘然也!
“老头子!你最好别让我逮着,要不然我十倍还给你!”
还矜持!去她娘的矜持!呜呜呜……飘然香啊……如果到了晚上药效还没过,那她不是得让人为所欲为?呜呜呜……她的清白啊!
“老爷,二小姐!”
喜儿领着一群丫头进门,个个都是满目欣喜,活像出嫁的人就是她们自己。
“哎呀,都来了,快快快,快来给小姐梳妆打扮,都记住了,可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动作麻利些,可别误了时辰!”
“是,老爷!小……小姐,咱们开始吧!”
喜儿吞了吞口水,怕怕的解下凤非鸾胸前的包袱,自动忽略凤非鸾杀人的目光!
凤非鸾双眸充血,盯着那得意忘形的背影恨不得能在他身上剜出个洞来……
该死的凤非烟!你最好永远别回来!
爆竹声声,迎来不是新年,而是……俊王府的新娘子。
花轿停稳,作为随行的丫头,喜儿掀开花轿侧帘轻声提醒道:“二小姐,俊王府到了。”
“哼!”轿里传出一声冷哼,随后飘出咬牙切齿的两个字:“卑鄙!”
“呃……这个……”喜儿绞着手绢,贝齿轻咬下唇:“二小姐,这可怨不得喜儿,你……你也知道喜儿只是个丫头,老爷怎么吩咐喜儿就怎么做,若是小姐真要责怪就责怪老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