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可?”
某人的爪子定在半空中,机械的转过头哀怨无比:“理由!”
“呃……”小丫头挠挠头。“回王妃,因为,咱们上原有规定,新房中的东西一旦过了夜新娘和新郎就你能再去动他们,说着这样不吉利。”
不吉利个鸟毛!
某人心中翻白眼,起身直奔大床而去:“既然不能动你就去给本王妃弄点新鲜的来,本王妃再补会儿眠!”
说着话便直接扑向床……
前些天一直没睡好,昨天有那么折腾了一天,正好她现在可以补会儿眠。
“王妃小心!”
小丫头看着凤非鸾的动作惊呼出声,但……为时已晚……
“王……王妃,你没事吧?”
某丫头看着床上僵直的某女小心翼翼道。
“……”
半响过后,僵直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纤纤玉手从身子底下伸出,手上多了个大红的圆球……
“这……是什么东西……”
“回,王妃……这个是桂圆……也是‘早生贵子’中的‘贵’。”
早生贵子……
几个明晃晃的字眼不断在某女脑中回荡,她似乎明白为什么她全身都这么疼了,于是……
“草泥马!生你妹的子!”
一声咆哮响彻俊王府……
她早就说过,昨天不利于嫁娶!
“王妃,你还好吧?”
粉衣丫头怯生生的凑近床边,看着床上那个整个头包着被子里,只剩下一双玉手不停揪着床单的某王妃,心里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捂死了,虽然她听不懂那句‘草泥马,生你妹的子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她们新王妃的表情,她想那应该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话。
“好个屁!”
被子里传来某人不真切的嗓音,带着几分颤音,但,更多的是磨牙。
“呃……”某丫头秀眉一皱,这句话她听懂了。“王妃,新娘子说话不该如此不文雅。”
不文雅?
蹂躏床单的手顿住,慢慢的,一直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双眼绽放着无数‘烟花’直直盯着那小丫头,一步一步逼近:“屁、屁、屁、屁、屁、屁!新娘子怎么了?新娘子就不放屁了?新娘子就不吃五谷杂粮了?新娘子就活该饿的毁天暗地了?新娘子就应该被这堆坑爹的早生贵子折磨的半死不活……TMD!是谁想出的着馊主意?就不能裹成其他颜色吗?红红红,一大堆的红色不觉得眼晕吗?还文雅,老娘骨头都快散架了还文雅个屁啊!”
直到把小丫头逼近桌边凤非鸾才停下她的‘妙语连珠’,掀掀眼皮子吹开挡着眼睛的发丝,一手为扇用力扇着,心底终于是畅快些。
咂咂嘴,话说的太多口中干的厉害,转身在大红的圆凳上坐下,伸手拿过桌上的茶壶茶杯为自己斟了杯茶,眼看着就要喝进嘴里。
“王妃不要!”
终于从凤非鸾的炮轰乱炸中回国神的小丫头见到她的动作连连阻止。
茶杯停在唇畔,凤非鸾黛眉一挑,不悦不言而喻。
“回王妃。”小丫头低下头。“适才,诗琴已经说过,新房里的东西隔了夜,新娘和新娘就不能在再去动了,那样不吉利。”
凤非鸾暗自翻着白眼。
嫁给天下第一的滞销品能吉利吗?反正她从出嫁那一刻起就没有吉利过,也没必要再去计较这会儿。
搁下茶杯,双手支着下巴,眨着好看的眸子无辜的盯着小丫头:“诶,小丫头,诗琴是你的名字?诗情画意的诗情吗?”
小丫头猛地抬起难以置信的看着凤非鸾。
王妃居然没有骂她!她还以为依着王妃适才的怒气一定不会轻易饶过她,她都已经做好洗耳恭听的准备了,可是她居然没有骂她!
“回王妃,诗琴是奴婢的名字,只不过不是诗情画意的‘情’,而是弹琴的‘琴’。”
“嗯……不错不错,好名字!”某女频频点头。“对了,诗琴啊,昨天王妃身边的那个长得很……奸诈的丫头你知不知道上哪去了?”
诗琴皱起眉头,略想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回王妃,诗琴才进府不久,昨天一直被打发到厨房做事,直到今天早上才被人叫起来给王妃你送水梳洗的。”
凤非鸾双眸一寒,终于知道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是哪里了。
她作为王妃,又是新嫁过来的王妃,早上前来伺候她的人绝对不应该只有一个丫头,更不应该只是一个进府不久的小丫头,而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府里的人想知道她是死是活可是又怕结果吓着自己,所以就打发这个还对俊王府不熟悉的小丫头过来试探虚实。
抿唇轻笑,朝着小丫头勾勾手指头。
“王妃何事?”某无知小丫头茫然凑近。
“小诗琴啊,你看王妃我这么渴,而你呢又没有准备新鲜茶水,要不然就让本王妃把这杯茶喝了吧!”
哼!想看戏,她倒要看看谁才是这场戏的导演!
“可是……”
“哎,别可是了,等你去再去拿过来王妃我渴死了,还……”
话还未说完,凤非鸾的嘴就被小丫头给捂上。“王妃,不能说那个字的,不吉利。”
凤非鸾看着小丫头一脸着急的模样,拨开她的手一脸不解的问:“哪个字?”
“就是那个字!”
“哪个字?”
小丫头一跺脚,小嘴一撅:“就是那个‘死’字……”话音才一落,马上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慌忙道:“王妃,诗琴不是故意的,望王妃恕罪。”
凤非鸾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的开口:“咳,你看吧,既然你也说了那个字了,那么就是不吉利了,既然已经不吉利了,也不用在意这一杯半点的茶水了,我就先喝下了!”
说着话,不容诗琴反应,抬手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心底暗暗数着时间……
一……
二……
“诗琴!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让王妃喝昨夜剩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