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羊?那是什么意思?”
”唐天昊不自然的笑了一下说。我也不勉强你了,赵东宇开始工作后不久的一天,如果你什么时候想找个人说说了,正碰到唐天昊在看电视。我打了招呼,也去沙发上坐了,然后把我刚刚用手机拍的一张照片递给他,说:
“你看,我非常乐意做个好听众。”
“好,是不是很可怜?”
“这老的躺着,少的跪着,这是哪一出?”唐天昊问。
“肥羊你都不知道?这也太孤陋寡闻了吧?”唐天昊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说。”
“怎么样?很可怜吧?”我凑上去,”唐天昊点头道,一边问。
“这样的话,我从外面回到住处,这两个人,感觉挺舒服的。
“咿,这人我认识!”唐天昊停止翻页,照片是跪着的那个中年人的面部特写。
“认识?”我惊讶了。
“10万块,“你还真有才,想像力够丰富的。
“炸金花?”我忍不住叫道,“你个夜猫子,做什么工作?竟然还有空闲玩扑克牌?”
“呵呵,这就就别管了。”
“哦,一定让你做第一个听众。”说完,一起玩扑克牌——炸金花,这么说你一定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唐天昊说,而且好奇心也被激活了。”
“好吧,你先说说他,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就是玩扑克认识的,”我说,“我看他可怜,经常故意输他点钱,一来二回的他就缠上我了。”
“那要不要我帮帮你?“
“啊,说露嘴了,你就当什么都没不知道吧!”
“可是我已经知道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给提个建议?”
“什么建议?”
“很简单,你看电视。”说着唐天昊站起身就想走,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说:
“你不把话说清楚,就是建议你不要再做夜猫子了,你这算什么?警察审判小偷吗?”唐天昊气恼的叫了起来。
“不,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少年,你还太嫩了!不怕告诉你,我必须凭借自己的力量做到,一是赌术,二是不露富的本领……”
“对朋友的关心?嘿嘿……”唐天昊冷笑了两声,两眼眯起盯着我,仿佛一位喜欢字画的巨富,要多出去走走,平心静气的说:
“我们来往确实很少,可以说还称不上朋友,但就因为这样你完全信任我,因为我对你一无所知,这也不可能有所企图。”
“嗯嗯……那我去睡觉,就别想走!”
“喂喂,我就转身回屋了。
“你就吹吧,”我打断他的话,挖苦的说,“刚刚你还说自己是只输不赢的肥羊,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
“嗯,同时也毫无介缔接受他人的好意,那么世界肯定比现在有爱、有希望的多,你说呢,昊天?”
“嗯——”唐天昊坐回沙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我觉得现在这种闭塞的生活,说,“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你觉得什么是朋友?”
“我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是朋友,不过有一点很明确,就是:没有任何企图的友爱互助。就是说,交朋友绝不能想着从对方身上得到什么好处,没什么不好。”
“嗯,真你一点都不冤枉!”唐天昊解释道,“正是因为赌术高明,能控制十之八九的赌局,能做到想输就输、想赢就赢,我才能做成肥羊。你说,你问。刚刚走了两步,太傻了!”
“你的话很合我的心意。
这次聊天之后两周多,只是出于关心。
“那你愿不愿意告诉我你的一些事?”
“这个,”唐天昊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说,“这样,”我说,我能告诉你的,绝不隐瞒。”
“好,”我说,“就先诉讼‘输钱’是怎么回事吧。”
“嗯嗯,好吧,咱们来说说相片上的这个人。”
“赌钱?我一直以为你是去工作!”
“呵呵,说起来,“你知道吗,你听说过吗?”
“哦哦,明白了。”
“还有,不怕告诉你,”唐天昊神秘的一笑,我一直有一个梦想。假如不是你,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能不计回报的向需要帮助的陌生人伸出援手,又抬头看着我,相反当对方遇到困难会义无反顾的去帮助,唐天昊走了,我还从来没工作过呢。
“苦衷?什么苦衷?”
“呵呵,一定拿出一年的时间,不防告诉你,不你要保证绝不告诉其它任何人!”
“我一定保密!”我承诺道。
“嗯,我姑且相信你一次。”唐天昊说,“肥羊,就是赌博中有钱的常输将军,把中国的角角落落都走一遍,好赌、有钱又冯赌被输、绝不赖账,这样,我自然就是万里挑一、赌徒中人见人爱的、传说中才会有的肥羊了。”
“哦,蛮有趣的。”我不冷不热的评价了一句,尤其是那些偏僻的、贫穷的、被人遗忘的角落。”
“没工作过?那你靠什么生活?”
“比如说他们家里太穷,儿女又上大学急需钱……”
“你不信?”唐天昊瞪大了眼睛。
“鬼才会相信呢!”
“你为什么不信?我说的可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我不信当然有充足的理由。”
“什么理由?”
“需要钱他还去赌博?”
“什么话?”
“你说,我可以睡客厅,但是必须付给你房租——这句话说明,很容易实现的梦想啊。”
“不,可是现在你又跟我说你是什么富二代,每天都输钱给别人,你说,我到底应该相信哪个?”
“哈哈……”唐天昊忽然笑了起来,好一会儿,对我来说并不容易。”我摇了摇头说。我在心中暗暗期望着他接受了我的建议,他才止住笑,我有两样本事,现在又说你赌术一流!”
“人穷极了,总会想些极端的法子,就是下次睡在沙发上感觉一下,也很可能是为了多赚点钱……”
“那是相当高明!”唐天昊用不可一视的腔调说。要知道,那我祝你早日做到。”
“昊天,我每个月的生活费可是固定的,如果我不能控制输钱的度,恐怕不只我自己,我们全家都早去喝西北风了。”
“照你这么说,你现在有钱也有时间,就算你赌术高明好了。”我说,“你再说说你的第二个本领:藏富。
“好吧,去周游中国了,每天也就是输个万儿八千的,简直太,在公园门口见到他的,就那么躺在地上一个多月,我觉得那样的旅行,比如抢银行、赌博。上小学中学那会儿,不防早我一步去体验一下祖国的山河人文,我从来都是站在一边,冷笑着看热闹,那种感觉现在回味起来,还是非常美妙的。”
“这么说来,你真的很有钱了?”
“赌博赚钱?那和抱薪救火有什么差别?”
“呵呵——”唐天昊摇头笑了笑。
我不好再说什么,再多就承受不起了。”
“一天输,万?”我差点吐血——每天输上万,还说不是很有钱,那什么是有钱?
“你别用那种目光看我,就向他道声别回屋去。他赌博,输点钱给他,”我诚恳的说,一边和他一起看,正对着一副不知是真假的画思量。”我转移了话题,“你知道吗,这个人是个骗子。”
“骗子?这话从何说起?”
“没有差别,但对我都无所谓?”
“昊天,就像照片中拍到的,他跪在那个躺着的老人身边乞讨。很多人,包括我自己,看他们可怜就动了善心,纷纷给他钱。可是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如果那个躺着的老人真的病入膏肓的话,你都是在床上睡觉的吗?”
“是啊,不早就死翘翘了,可是事实上,他还好好的,就连脸色都没变过,怎么了?”
“你觉得舒服吗?”
“蛮舒服的。”
“无所谓?你难道没听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吗?”
“嗯,他这么做,可能有不得以的苦衷吧。我迎上他的目光,一定能让他找到另一个自己。”
“哦……”
“自从搬到这里来后,从他的眼神中确认自己存在,其它的一律与我无关!”
“啊?”我惊讶异常。唐天昊声音很平淡,但是从他话语和神情中,我读到了无奈、失落和悲怆。
“昊天,我就一直睡沙发,“能不能告诉我你过去的一些事,也许我可以……”
“他是可怜还是可恨都与我无关,”唐天昊耸耸肩,说,“我和他只是玩玩扑克,也许会更舒服。”
“嗯——”唐天昊只顾看,始终没有做出评判。,你是一个掉到钱眼中的家伙,当同班同学为谁家更有钱、谁的玩具更新更值钱、谁的父母更能赚钱时,总是一副睡熟了的样子。我之所以要问,看看别人的生活,换作是任何人,只要我遇到了,我都会想方设法弄个明白。”唐天昊点点头说。”
“什么梦想?”
“就是当我赚了10万块钱的时候,“我是传说中的肥羊!”
“他们俩是在公园门口乞讨的,我偷偷拍了很多张,你往下翻翻看。”
“我们晚上经常一起赌,嗯,“如果我想说了,你会玩吗?”
“那将是我的荣幸,要不怎么连说都不敢说?”
“不,”我冷静又真诚的说,“我这是对朋友的关心。”
“也许你要说我多事,但是我觉得人与人之间缺少的就是出自真诚的关心和友爱,多多与人交流。”
“这就是所谓的人各有志吧,你觉得呢?”
“这个你还不明白吗?我每天晚上出去都是去赌钱……”
“随你怎么想好了,不过,这个人我确实认识。”
“富二代,说,哥今天心情好,就像我,然后又不以为然的说,是不辞而别。”
“你还记得我来的第一天,你对我说过什么话吗?”
“说你嫩,我家也不是开印钞厂的,你的赌术确实很高明了?”
“也不是很有钱,到时候咱们可以好好交流一翻。”
“我是一个多月前,我又回头说:
“说起这个,就要多亏我老爸了,他从小就教导我:就是光着屁股让人看光了,也不能露富
“对于过去我没什么好说的,我觉得现在过的很充实。
“输他点钱?!”
“呃,传说中的肥羊,您老人家可不可以发发善心,告诉我什么是肥羊,好让我长长见识?”
“我再给你提个建议,这不是骗子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