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她害羞呢,缩背晗胸,我可看不见。”西陵浅似乎也挺着急,“哎呀——你们几个丫鬟,快点出去,人家一个大姑娘,被你们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当然要害羞了,你们可不能耽误小双姑娘验证清白的事,否则你们老板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梅总管想想,似乎有理,小双姑娘身份不一般,岂能让人随便看了去。
于是,他挥挥手,五名美婢便如鱼贯而出,纱帐内就只剩下西陵浅与玉小双两人。
西陵浅开心偷笑,有人罩着真是好呀,如今人家是任由自己摆弄。
玉小双心中恐惧,身上被点了穴道,动不得,话也说不得,不然,她一开口,以她的身份,相信韦一铭与梅总管可不敢置她于不顾。
但可惜,这二人哪里知道她与西陵浅之间的纠缠,哪里知道她此刻心中的恐惧。
一双媚眼睁得大大的,里面布满了柔弱与惊惧,若是男人见了,定会怜惜地将她拥入怀里,捧在心上呵护。
可惜,现在是西陵浅看见了,而她最恨的,就是玉小双这副妖媚的模样。
她嘴角含着丝丝冷意,令玉小双心都发颤起来。
“喂,她们都走了,你还弓着背干什么?”众人听到西陵浅的声音,过了一会,又听她似恍然道:“哦,我明白了,你是让我替你解肚兜背后绳结呀,你早说嘛。”
话落,未待大家有反应,就见那肚兜在她手上一挥,从纱帐上方飞出,被甩到了人群之中。
韦一铭与梅总管一惊,玉小双的身份如何能受此侮辱。
可如今该怎么办?
韦一铭刚指着那退出来的五个美婢,道:“你们快进去。”
东边包间的如旭立即轻哼一声,“这挺有趣的,可别让人破坏了。”
话落就从包间里闪出一个高大魁梧的冷面汉子,韦一铭立即吓了一跳,这人的身份他就更证实了。
这冷面汉子可是他的近身侍卫,标志性人物啊。
韦一铭立即让五个丫鬟止住。
而下方的人群早就一哄而起,抢起肚兜来,场面一下子就乱开了。
韦一铭只能指挥着第一楼的打手们,站在纱帐一米之外,紧紧守着,千万别让人趁乱揭了纱去。
可惜他忘记了纱帐里的西陵浅,待他想起这事件的始作俑者与小双姑娘还单独待在一起,而小双姑娘尚光祼着身子,却是动弹不得,还是硬着头皮让身边的美婢进去。
只是这已太迟,西陵浅已将纱帐撕裂,断开的羽纱顿时遮不住,一具诱人的美丽的身体呈现在众人面前。
白花花……
只一下,众人立觉眼前飞来一物,原来是一件衣裳罩上了眼前的美景,美婢及时赶到。
众人心头齐齐地喊了一声,可惜!
西陵浅似笑非笑,心头一阵爽快地看着把脸埋进美婢怀里的玉小双。
这喷血的一幕,定让紫都男人津津乐道一段日子,这耻辱的一幕,更定叫她玉小双终身难忘。
而玉小双,背对着众人,穴道一解,立即嘶声尖叫道:“把那贱人捉了!”
场中的情形,韦一铭是头疼之极,如今玉小双一叫,便也顾忌不了许多,手一挥,打手们立即将西陵浅团团围住。
而那些看客们,已发现不对劲,赶紧跑的跑,逃的逃,总之是争先恐后地往大门外挤,这大厅一下子就乱成了一锅粥。
与那平台之上包围与被包围的对峙双方的静止,形成鲜明的对比。
楼下的扮成少年的桔子,看着被人包围的西陵浅,心中很是焦急,那些打手,她打不过,人太多了,可西陵浅那是一定不能有事,怎么办?桔子急得团团转。
而被包围的西陵浅,脸上一丝紧张也没有,她有帮手,怕什么?如风,才不会让她陷入危险呢,她没来由的相信。
这时,东边的包间被打开来,又一个高大魁梧的冷面汉子走了出来。
与先前早就出来的冷面侍卫点了一头,随即一个飞纵,便跃进了包围圈中。
青楼的打手仗的就是人多势众,如今却被跃进圈中的高大汉子吓了一跳,居然就被高大汉子身上的气势给吓矮了一截。
高大汉子向西陵浅一点头,又朝向东边包间努嘴,吐出两个字,“主子让你过去。”
西陵浅朝包间看去,果然看见包间门旁,如风正朝她招手。
西陵浅便不再理会现场,随着高大汉子,一脸轻松地向包间走去。
那些打手们面面相觑,想上前阻拦,却又不敢,都是在这京城地头上混的,怎么会不认识这个高大汉子?高大汉子的主子是谁,他们可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招惹。
韦一铭表情难看,他朝东边包间躬身小心地道:“三公子,此人来砸小人的场子,坏了楼里的生意,三公子深明大义,烦请三公子将此恶人予以严惩。”
“小姑娘是有些顽皮,回去本公子会说她几句,至于楼里的事,小姑娘也没弄坏什么东西,相信贺大人那也不会追究。”如旭清朗的声音从包间里传出。
韦一铭心中一滞,这第一楼的幕后老板正是贺贤,自是不会追究此事。可是,玉小双的身份,却是第一楼真正老板玉锦风的千金,这事就难了了!
果然,那厢玉小双穿戴整齐,纱巾覆面,一双媚眼哀惋凄楚,身体微颤,却依旧倔强现身,立在回廊之上,朝东边包间福了一下,“奴家虽寄身青楼,却也知要洁人自好,不愿落入下贱,可公子口中的顽皮,却令奴家清白尽失,一生尽毁,奴家敢问,这也是一句顽皮就可了事?”
玉小双这厢口吻悲愤,语气哀绝,那厢西陵浅已是格格笑出声来,此时她已走到东边包间的门外。
“玉小双,你父尚在,虽则现今不在你身边,但你衣食足,银票足,养活一大家子都没问题,却为何选择寄身青楼?借住也就罢了,为何却出来跟人家青楼女子抢饭吃?”西陵浅冷冷地讥讽道,口气满是不屑与轻视,“你根本就是下贱,自甘坠入风尘,喜欢在欢场上迎来送往,喜欢与男人搞暧昧,如今我不过是帮你实现愿望而已,何来毁你清白,毁你一生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