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对晚香充满了依恋,更贪恋的是她柔软可人的身体。
初偿人事的他,就体会到那销魂的滋味,令他对晚香的身体上了瘾。
待他走出小院所在的街巷后,西陵浅从街巷边闪身出来,看了一眼欧阳明月走路发软的背影,冷冷轻哼一声,转身消失。
这艳福可不会平白飞来!欧阳明月,你就等着吧!
第二日,从那晚香小院得到消息,欧阳明月果然又来了,痴缠了一整天。
第三日,欧阳明月依旧如约而至,春风一早就从外头带回消息。
西陵浅乖巧地坐在院子里,与西陵夫人、迟妈妈一起做绣活,春风回来时只朝西陵浅轻轻点了一下头,西陵浅便知道了。
今日是她的生辰,娘一大早就煮了两个甜酒蛋,然后又下了面,小院的人都吃了一碗,更是给西陵浅盛了大大一碗,把西陵浅胀得肚子圆圆,心中幸福满满。
西陵夫人看见春风进来,便朝她道:“春风,你的面在厨房,你快去吃,以后出门记得要先填些东西进肚子,不要不吃早饭就出门,你们几个都还在长身体,可得注意着,知道吗?”
“知道了,夫人。”春风笑嘻嘻地钻进了厨房里。
夫人待她们就象女儿般,从来就没将她们当下人看,因此也会象念姑娘一样念她们,令她们感觉好温馨好幸福。
这时,一身汗湿的迟果果也从院子外跑了进来。
“果果,你也是,早饭这么晚才回来吃,练功可不是让你练坏肚子,快去洗洗,然后进厨房吃面去。”西陵夫人又把迟果果念上了。
迟果果立即将身子站得正正的,一副恭敬受训的样子,惹得西陵夫人笑骂道:“又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快去吧。”
迟果果咧嘴笑着跑开了。
西陵浅看着西陵夫人的样子,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西陵夫人斜睨了她一眼,“笑?这些孩子都被你带皮了。”
“娘,那叫活泼。”西陵浅笑道。
西陵夫人感慨地道:“我们这一家子,经历了这场大难,还真亏得浅儿,不然,这日子定是难熬啊。”
“正是,特别是一开始,若是没有那一百两银子,大伙差点儿要露宿街头了。”迟妈妈点点头:“这还多亏姑娘想留钱买喜欢的宝贝,将钱藏在了腰带里带出来……”
西陵浅一听,赶紧截住迟妈妈的话,“正是,若非迟妈妈藏在腰带里,我们真是身无分文,没住的地方还不是最紧要,最紧要的是大家都会挨饿肚子,迟妈妈,我们这一家子都该感谢你才对。”
这事不能说,说了怕是解释不清原因,迟妈妈对自己是不会刨根问底,但娘就不同,娘问女儿那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西陵夫人点点头,“不错,迟妈是我们母女的恩人。”
迟妈妈疑惑姑娘的说法,不知为何不能说,不过,她打小就听从姑娘的话惯了,也只能顺着姑娘,只是夫人的话让她更窘,她惭愧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西陵浅拉住她的手,安抚道:“迟妈妈在起初就选择离开西陵世家,与我们一起受苦,就对我们有很大的恩情了。”
迟妈妈有些无措,“姑娘,咱们不说这些吧,今儿可是姑娘的生辰,我做了一个绣袋子。”说着,她从一旁的绣线筐的底层取了一个小布包,打开,是一条漂亮的腰带,上面挂着一个精致的绣袋子。
西陵浅一看就爱不释手,“迟妈妈,我好喜欢,这样出门可以装些小东西,挂在腰带上又不碍事,还能做饰物,比那些小荷包方便多了。”
“姑娘喜欢的话,我就帮姑娘多做几个,可以配着衣裳换着带。”迟妈妈看到西陵浅喜欢,很开心。
“嗯,谢谢迟妈妈。”西陵浅抱着迟妈妈用力地亲了一下。
西陵夫人看着那绣袋子,笑道:“看得我都好喜欢。”
迟妈妈开心地道:“我也给夫人做了,怕夫人不喜欢,就没敢拿出来。”
西陵浅格格地笑道:“这下,娘就不能抢我的了。”
“坏丫头!”西陵夫人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骂道。
四婢在一旁偷笑,迟果果吃完面也跑了出来,看到院子里笑语连连,也跟着呵呵地笑了起来。
弄得刚加入到这家子的两个守卫大哥大武小武眼里羡慕不已,这家子的气氛好温馨,心里在幻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站在她们中间,与她们一起咧嘴笑。
幸福轻松的时光易过,转眼就过午时,吃过中饭,西陵夫人午睡去了,西陵浅则出了门。
这次是夏雨和秋霜跟着,这还是二婢严重抗议争取而来,这二人来到京城根本就没得出过门。
于是,西陵浅便应了她们的要求,带她们出门闲逛去了。
顺便打听打听杳无音讯的大姨的事。
西陵夫人也只记得当年大姐要嫁的人姓祝,是赴京考试的考生,听说是进了殿试阶段,不过,当时因为犯了什么错,被取消了殿试资格,后来只做了一个小文书,在哪个府衙做的都不清楚。
线索太少,人可就难找了。
所以西陵夫人是想等与青夫人见了面,再托她帮打听打听,毕竟欧阳府在这京城土生土长,消息比她们外乡人灵通多了,不用象只瞎猫似的瞎转悠。
不过,西陵浅却仍是打着找大姨的幌子出门了。
西陵浅看似在街上闲逛,却始终还是转悠在天下第一楼这条街的附近。
她在等人,确切地说,应该是在找人,找一个可能会在这几日寄身于天下第一楼的人。
因为她打听到玉锦风昨日就已离开紫都,身边并未跟着玉小双,原先住的客栈已退掉,不知玉小双如今住到哪,她只能在这守株待兔。
及第酒楼,掌柜笑脸迎客,伙计热情招呼。
只是,仔细瞧的话,会发现掌柜与伙计的眼睛不时地瞟向二楼的一个包间。
包间门外站着两名高大魁梧的面无表情的侍卫,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冷冽之气,冷得令人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