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止住咳嗽,阿青冷漠的声音如从遥远的世界传来:“白小姐,不管你怎么不愿意,都必须学会无条件顺从主子的意志。主子选中你做他的女人,是你的福气,如果你不答应,谁也保不住你下一步会不会落入万劫不复痛不欲生的境地,更别提让刘妈和张管家他们安然无恙离开这里。”
白婷婷闻言打了个冷噤,恢复理智,咬牙从齿缝中迸出两个充满仇恨的字:“我签!”
她拿起笔,却又停顿了下来。
既然她摆脱不了被他禁锢受他欺凌的命运,就应该学会和他讨价还价,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阿青,签这份契约不是不可以,但我还想提出两个条件,第一我要去我父母的墓地拜祭,还有我想能得到自由。”
“你稍等一下,你提出的条件我得请示一下主子。”阿青不敢擅自做主,他取出手机和白金铖取得联系,将白婷婷的意思说了,白金铖答复得也干脆:“只要你能保证她不会逃跑,给她一定的自由也不是不可以。”
阿青沉默片刻,回头看到白婷婷望向他充满希望的眼神,不由握紧手机低沉地说:“我会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紧她。”
“好。”有阿青暗中的担保,白金铖答应了白婷婷的请求。
白婷婷签完字,白金铖果真毫不食言地命徐丽回来发放了一大笔养老金,将刘妈和张管家远远打发走。
两人离开时,白婷婷就站在卧室的窗前,看着他们的背影绕过喷泉假山,走过草坪花圃,在夏日的浓荫中走出她的视线,大门开启,她只觉一阵心疼袭来,无力地挥手,却没人回头看见。
就在刘妈和张管家走出白府大门的同时,一辆黑色奥迪开了进来。
看到这辆车,白婷婷不由屏住呼吸,脸色发红,心口砰砰直跳。她的眸中满是惊喜,轻盈地转身奔出卧室,两名女仆着急地追着她朝楼下跑去。
那是秦钦的车!
白婷婷一口气奔到客厅,很失望地没见到她朝思暮想的人,却从落地窗见到一名身段娇小玲珑,相貌甜美可人,留着长长青丝的美女朝门口走来,那是秦钦为她介绍的舞蹈教师李欣怡。
“李老师来了!”她调整着急促的呼吸自语着,想举步迎上去,徐丽却从侧门走出来,挡在她的面前,似笑非笑地问:“白小姐,你的病好了吗?”
“我是白婷婷的舞蹈老师李欣怡,我听说她的父母过世了,特意前来拜祭,顺便看望一下我的学生。”李欣怡走上台阶,对拦着她的保镖和颜悦色解释。
保镖们没得到上面的指示,岂敢放李欣怡去见白婷婷,一名保镖粗声回答:“白小姐的父母过世已经下葬,你要拜祭可以去墓园,白小姐遭此巨变,伤心过度一病不起谢绝见客,李小姐请自便。”
“我的病,不劳徐特助挂念,请你让开。”厅内,白婷婷着急地想绕过徐丽,去见李欣怡。
徐丽却抢步展臂拦住她的去向,风骚伶俐的眼睛讥讽地盯着她,不无挖苦她地说:“我看你活蹦乱跳的,哪里像是生了病!小小年纪就会装可怜去博铖少欢心,还看不出你真有两下子。据闻你妈咪嫁给你爹哋前,是欢场里的卖笑女哦!贱货果真就是贱货,发骚卖浪不用学就无师自通!外面那个女人来找你干嘛?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专为你勾搭男人拉皮条的吧!还在铖少面前装清纯!我呸,都不知被铖少上前多少男人上过你的货了……”
这么一耽误,李欣怡已转身离开。
白婷婷听到徐丽粗俗不堪的漫骂,脸色越来越苍白。她心中怒火大起,这个女人骂她可以,但怎么能侮辱她的妈咪和无辜的李老师?
她一步上前,愤然出手,“啪”地给了她一耳光。
“啊!小贱货你敢打我!”徐丽回手捂住脸,倏然转身快速朝大门口奔去,眸底却掠过阴毒的笑意。
“小,小姐,您怎能打徐特助呢?铖少知道了一定非常生气!”女仆上前诚惶诚恐地说。
“打就打了,她再敢骂我试试!”白婷婷毫不在意地昂首朝前行去,“你去找阿青,告知他我要去拜祭父母,请他安排车辆送我。”
女仆遵命去找阿青,不久他就脸色不愉地出现在白婷婷面前:“白小姐,很抱歉,因为你打徐特助的事,惹主子很生气,他让你回房中反躬自省,哪儿也不能去。”
白婷婷没想到,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自由,就这样被自己一时冲动的一巴掌,给断送得一干二净。
被关在卧室里,无聊透顶的白婷婷只觉胸闷头热,呼吸时而急促困难,浑身恹恹无力,只好蒙头睡大觉。
夜深了,白金铖才醉意熏熏回到白府。
徐丽跟在他身后下车,也是一身酒气,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她的眉梢眼角春情弥漫,一侧脸蛋上赫然挂着数道伤痕。
她追上白金铖,伸出双臂挂在他颈项上,性感娇躯扭动着不停磨蹭他的身子,她拉低他的头,使劲踮起高跟鞋跟,凑在他耳边腻声低语:“铖少,刚才车上你还没得到尽兴,人家接着让你爽嘛!”
白金铖抬手揉搓她娇躯,心里只觉兴味索然:“是我没尽兴还是你想得到更多满足?你可真贪心!”
“哎呀!人家都想死铖少了!”徐丽媚眼横飞,不依地撒娇,手不老实地拉开白金铖的裤链,“你瞧,它也很想人家嘛!来嘛!”
说着话,她蹲下身低下头去……
白金铖抬头看了一眼白婷婷的卧房,那里一片黑暗,此刻她在做什么呢?在梦中沉睡,还是在等他归来?
为什么那傻妮子就不能学安分点,不要来挑逗他的怒火?
他的心烦乱起来,伸手扯开徐丽那只不安分的手,冷声低哼:“别闹了,你看你的脸被伤成这样,我怎么会有心情?难道你不想我去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好歹的千金大小姐,让她以后认清自己的身份,放安分点?”
“这没什么大不了!小女孩不懂事,我怎能和她计较?只不过她出手也该想想,人家再怎么不对,也是在为铖少办事嘛!”徐丽虚伪地说着话,却没继续纠缠下去,起身陪着白金铖走进大厅,一脸阴笑目送他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