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冷眼瞧在眼里,身边搂着的姑娘身上一个劲儿冒香气。等靠近前头的君翊寒,忙将姑娘推到他怀里去,秦卿笑道:“公子寒,别这么放不开啊,你骑在马上都能想到那事儿,怎么到了这里反放不开呢!哦,对了,是不是害怕到了关键时候,落荒而逃啊?”
她笑得无辜无害,一脸纯洁。眼瞅着君翊寒孤眉冷眼,不为所动。那姑娘被推过去本要开口骂人,忽见搂着自己的男子更为高大俊朗,那心脏竟不受控制的乱蹿起来,一时满面娇羞,伏在他的怀里。
君翊寒似注意到那浓厚的脂粉味,不禁皱了皱眉头。趁着拓跋宏领着众人进厢房,他轻轻推开那姑娘,一个转身便不见了。
秦卿兀自在这脂粉堆里流连,稀奇地瞧着过往的嫖客美人。心想着这些嫖客里可会有像李白这样的文人。
忽地她臂膀被紧紧抓牢,秦卿一惊,转脸看去,果然是那寒冰脸。
“你怎么不继续装柔弱呢?”秦卿嗤笑道。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君翊寒冷冷问道,眸子一丝怒意。
“暮回雪暮公子带我来的。”
他眉一挑,“胡说,暮回雪从来都不会来这个地方。”
“刚才不是进来了吗?”秦卿不依不饶,嘴硬道。
君翊寒面色凛冽,拽着她的手便往甬道深处走,随便推了一扇门就把她拉了进去,秦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抵在墙壁上。
“我进来又怎么了,我不是听了你的命令,和暮公子友好相处吗?”秦卿心虚道。
君翊寒眉毛挑起,带着一丝笑意,道:“是吗?另一个暮公子呢?我怎么觉着你都厚此薄彼呢?”
“暮澜修?他跟你一样,不是好人。”
“你最主要的目标,不是暮回雪,而是暮澜修!”君翊寒眸子一凛,忽地声线清冷,逼近道。
外面一阵脚步声,只听门外似乎是拓跋宏的声音,道:“老鸨子,我带进来的那位贵客呢,怎么不见了!”
说着,竟是要进这屋。
秦卿心道那拓跋宏可是来找她来着,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忽然君翊寒整个身子向前一倾,靠近自己。
她只觉气息微紧,还没回神,头上一松,墨发倾泻而下。不及多想,就被他抱了起来,只听他吟声道:“拓跋宏最喜男色,你女扮男装打扮成这样,是想勾引他不成?”
秦卿细想,那拓跋宏看着倒是俊朗,竟然是gay?可是,她不甘心的问道:“那你想怎么样?恩……难道你带着我飞檐走壁?”又不是没见过他从房梁上跳下来!
君翊寒眯着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姑娘,飞檐走壁?她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正欲解释间,忽的门外声音更紧。顿时惊恐的目光传来,四目相对。秦卿还没开口,就被他扔到床上,眼前一黯,嘴便被君翊寒的唇瓣紧紧封住。
混蛋,又想吃她豆腐不成!
秦卿一惊,本能地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却反被他紧紧环抱住,还不安分地将自己的衣服给扯了一半披散下来。他吻得似乎很认真,随着房门被打开,他的舌缠着她,尽情缠绵,竟还难以自持般低沉的吼了一声,他胡乱扶着她的墨发,披散到她的脸上,堪堪遮住她的脸。
拓跋宏与老鸨子大眼瞪小眼,僵持在门外。
细细地吻过她的唇,君翊寒似乎才发现门口的人,面色有些沉,有些不快问道:“公子宏?怎么回事?”
老鸨子吱唔了半天,这厢房今日不是没开出去吗,怎么还会有客人呢?瞧着这主不是好惹的,便笑脸道:“大爷慢慢玩,奴家走错房了。”
拓跋宏倒是饶有兴趣,想要进来,“公子寒这般等不及,是想先玩一次,等会花魁出来的时候再玩一次?”
“未尝不可!”君翊寒倾身不动,正好挡在她与拓跋宏中间。
拓跋宏也觉无味,便讪笑要离开,“那你慢慢玩,我还得找泰即去。”
一直以来,秦卿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一听门被关的声音,忙探出头来,暗暗地骂了一声:“玩你大爷!”
她使劲抹了抹嘴唇,抬手捂着刚要开口的君翊寒,恨恨道:“你混蛋,我又不是这里的妓女,是你相碰就碰,想跑就跑的吗!”
君翊寒见她一脸严肃的模样,忽地笑着伸手为她整理凌乱的头,笑道:“那夜里……我真的有事。”
“谁信你!”秦卿差点没掉下巴,气鼓鼓地将头发细扎好,簪子也妥当了,才瞪了他一眼,跑了出去。
秦卿才出了厢房,正想去寻暮回雪,拓跋宏眼神确实古怪,还是先走为上。可是这么多厢房,这么多人,到哪里去找暮回雪。
正在人群里探头找呢,忽地手臂又被人抓紧,秦卿正要发火——丫的君翊寒,你有完没完!
回头一看,竟然是笑得招摇的拓跋宏!
只见他头顶全是汗,“兄弟,可算找着你了!”
君翊寒冷冷看着秦卿跑出的身影,他方要起身,却瞧见一枚物件落了下来,他弯腰拾起,竟是一枚木雕的蔷薇花。
是方才从秦卿怀里落出来的。他笑着收好,整理整理衣衫也跟着出去,抬眼一瞧,却瞧见秦卿被拓跋宏迎进小厢房里。
这个女人,就知道惹事生非。方才都已经告诉他拓跋宏不好惹了,竟然还是跟了进去!
秦卿甫一进屋,却不见其他人,正疑惑间,拓跋宏在身后笑道:“泰即兄弟现在这里候着,我去去就来。”
秦卿点了点头,四顾看了看,穿过屏风,撩开正前面的帘子,正好瞧见正厅前方的舞台。那里已然准备妥当,新晋花魁招标大会即将开场了。
门沿一响,秦卿忙道:“那边快要开始了……”回头却不见拓跋宏,那立在中央的竟然是君翊寒!
“你来干什么?”秦卿疑惑不解,面色冷艳。
“都跟你说了,离拓跋宏远点。”君翊寒开门见山,淡淡瞧了眼桌上的杯盏。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