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委屈自己,在皇帝身下承欢?
所谓强者,绝不会甘于,屈居人下,替人卖命。
她的目的是什么?为何要招揽人才,又在图谋着什么?
“吾之目的,汝等并无必要知晓。情非得已之时,自当告知。汝等只需回答,应允与否,便已足够。”
月儿傲慢地回答,气的炎几乎发疯。
若非幻极力阻拦,他非得冲上前来,将月儿那张完美的笑脸撕破不可!
“虽不知晓,汝等为何身在此处,但是,吾却知道你们的身份,以及你们所居住过的世界。若是答应助吾一臂之力,功成圆满之时,吾可以考虑,将你们送回异界。”
这句话可算一个重磅炸弹,对炎和幻来说,具有足够大的吸引力!
炎几乎就要破口而出,答应月儿的要求。还是幻沉着冷静,多做斟酌。
“可以告诉我们,你的身份,以及背景么?为何会知道我们的事,还有,你的那副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实在,存有太多的疑问,需要找人解惑。
既然双方答应合作,至少,也该显示一点,必要的诚意吧。
若是他们单方面被人抓住把柄,岂不是相当不利?
“这副姿态,吾也并不十分清楚。按理,应当只有在完成任务之时,才会恢复。或许,是因为今天日期特殊也或许,是因为那个人兄长就在这附近。”
哀叹一声,月儿仰头望向天上的明月。
哥哥他,是否还在因为那天发生的事件,而忌恨于她?
那个时候是她太过年幼,尚不能理解他的感受。
但是等她懂事之后,却再也没有机会于他见面。
他们分属东西两域,各自掌管太阳和月亮,相互追逐,却又永不接近。
真是悲哀啊!
就因为父亲的怒火,而让他们兄妹,分落天涯,各自一方。
每次她试图接近,哥哥就会迅速退后,保持和她之间的距离。
追逐了这么久,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他从不过分透露对她的厌恶,却依旧冷漠地与她保持适当的距离。
看似触手可及,却又咫尺天涯。
若不是,因为那件事,或许,他们便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
她犯下天条,被贬凡间,注定经历磨难。
若是不能圆满完成任务,就会立刻魂飞魄散,再无重头来过之机。
他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又是什么?
帮助她渡过难关,抑或,嘲笑她的愚蠢?
不论是哪种结局,或许,都是注定的悲哀。
“兄长?您是说,剑南少爷么?”
夏雪疑惑不解,他怎会在这里?
而娘娘,又是如何得知?
“不是总之一言难尽,汝只需知道,他或许来者不善,需要加以提防,这便足够。”
即使说了,他们这些凡胎肉体,或许也不能理解其中复杂的关系。
所以,还是省省口水的好。
“时间不多了,吾便长话短说,尽量解释给你们听。至于能不能理解,就看汝等的悟性了。”
月儿不再耽搁,像说书一般,声情并茂地将事件的前因后果讲述出来。
听的三人一惊一乍,心情也跟着激动起来。
当月儿终于将那段长的离谱的故事讲完,三人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像是卸下了心头重担。
“你觉得,这种骗小孩的故事,我们也会信?拜托你新颖一点好不好,这都什么年代了!”
听归听,信不信,却又是另外一件事。
他们可是曾经身处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鬼神之说早就不攻而破,根本没人会信。
即使此刻处于落后的古代,也不代表他们一定会入乡随俗,跟着酬神拜佛,敬畏鬼神。
她所言之事,简直一派胡言!
“幻,会跟着这个女人一起发疯,是我们脑子有问题。她根本就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大疯子!走吧,就算只靠我们自己,想必也能找出回去的方法。”
炎拉起幻的胳膊,准备将他拖走。
然而不论他如何使力,幻都没有动作。
“别傻了,如果能找到的话,我们早就回去了。为何此刻还在这里?她说的,虽然有些玄乎,但也不排除,真实的可能。”
幻沉思片刻,得出结论。
“你在说些什么?开玩笑的吧?难道你要相信这个女人的胡言乱语,跟着她去施行那个,荒谬绝伦的计划?真是可笑!”
炎气急败坏,免不了有些口不择言。
“好,退一万步,就算我们找不到回去的方法,也能在这个世界闯出一片天地!只要结合你我之力,想要玩转这个古代,根本就是……”
炎还想继续劝说,然而幻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那,刚才你所见到的,又要如何解释?还有那个女人奇异的能力,和她非人一般的强大,你又要如何说明?如果你能给我更好的解释,我就选择相信你。”
冷静的话,将炎震慑的僵在那里,不能动弹。
他的脸上布满痛苦之色,眼神迷离而忧伤。
“那,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依赖幻的头脑。
真是没用!
他,为何如此派不上用场!
凭着超乎常人的运动细胞,和先天优越的身体机能,让他得以不畏惧任何对手。
但是遇上智力型的敌人,他便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鲁莽地横冲直撞。
只能像这样,依赖别人!
多么无能!
他深深地厌恶着,这样的自己。同时也挣扎在痛苦的深渊,不能自拔。
黑夜中,床上的男子突兀地睁开了双目,坐起身来。
他的瞳孔极端放大,身上汗流浃背,似乎刚做了什么噩梦。
男子猛烈地喘着粗气,赤红的双眸闪着骇人的凶光。
待到情绪稍稍稳定,他才起身离榻,走到那套残破的木桌椅前,缓缓坐下,为自己沏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