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那碗冒着热气的姜汤,金贝贝一口气喝完,一股奇异的暖流洒过心田,看着给她送姜汤的美人,她好心建议道:“这位姐姐,你还是多穿些衣裳吧,这样冷的天,万一染上风寒你就要和贝贝一样浑身无力躺在这儿了。”
该名女子在听到贝贝的话后吃吃的笑了,“小妹妹,我有内力护体,是不怕冷的。”
“原来你会武功啊?怪不得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像仙女一样。”金贝贝努力寻找形容词,来形容这个女子带给她的印象。一席话,又是说得该女子心花怒放。
直到这时,她才细细地观察起现在所处的厢房来。
进屋,照面就是一盏绢帛绣屏,绣屏上绣的是深深浅浅的苍茫山水,只隐约挡住了屋内的风光,地上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转过屏风之后,往前两步就是大张的南锦地毯,花色古朴大方,并不惹眼。西边摆着一张圆桌,两个凳子,东边则是一组茶具,茶几盘半边是一张琴案。北边是雕花楠木隔断,方方正正的门户,左右的帐幕被小银钩束缚着,垂下一个匀称优美的弧度,隔断之后,还有一盏玉石屏风,将屋里的一切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角落的矮凳摆了不少,有些搁置盆栽,有些是根雕,还有柑橘摆塔。
走过隔断,从右边绕开屏风,迎面就看是一扇雕花大窗。窗下搁置这一张颇为宽阔的书案,一张楠木圈椅,椅子上放着子缎锦绣垫子。书案上则规矩地摆着笔墨纸砚,右手上角还有一个青石笔洗。最左边的角落则是一个小花盆,开着白生生的水仙花。紧靠着书案的就是一张小侧屏,南面雕着踏春图,中间不漏一丝隙缝。小侧屏的左手边就是卧榻了,床上铺着柔软的蚕丝褥子,绣枕摆在左首。帐子是浅浅的青色,色泽十分柔和,看了让人心情舒畅。床脚边是柔软的长绒地毯,一直眼神到左边的暗门。里面就是沐浴更衣的地方了。小床和暗门之间,还有稍微一段距离,这里就放着三个镶嵌在墙里的衣橱。夹墙里烧着火龙,虽然不见半个火盆,依然是温暖如春。
贝贝一下子喜欢上了这里,因为这里好温暖哦。
“公子,您确定要把她带在身边吗?”女子的眼神静静的望向季文浩,她的眉宇间隐隐有些哀怨。公子的心她从来就摸不透,像是上了一把锁,她无法走进去。
“如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季文浩嘴角露出温和的笑容,“她还只有八岁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她现在的状况我想还是将她带在身边比较好。”
“公子……您别忘了,您现在还身负重任。”如烟的眼一直未曾离开过季文浩,即使他带着面具,即使她知道他嘴角涌现出的温柔不是为她。可她仍然在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便沦陷了。她跟了公子两年。也从未见过他真正的样子。虽然是这样,他的一举一动,仍然牵住了她的心。不论那张面具下的他是平凡或丑陋,她不在乎。
季文浩轻轻点头。眼光静静的扫向正兴致勃勃研究这儿的环境的金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