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师父到底想做什么,这一切又是否和他有关系?
秦淮都一无所知。
而在此时的房间的外面,一个戴着丑陋恐怖的面具的男子站在对面的房梁之上从窗户里看着起了融融的几个人,慢慢的捏紧了手指。
已经没有退路了,他的计划已经开始了,他要推翻捣毁属于秦淮的一切,他要让她知道背叛他的后果,他要让她乖乖的自动做到他的面前,心甘情愿的坐上鬼蜮的尊主之位。
终于,这一切终于来了。
这一日,秦淮如往常一样起床、洗漱,梳妆,吃饭……一切都平静的和以往没有任何的不同。
但是秦淮的不安却格外的强烈,而且今天的凌霜和平时也很是不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今日的凌霜很是心不在焉,而心里有仿佛藏了什么不想要让她发现的秘密般,格外的紧张,不仅在吃饭的过程中多次出错,把热水弄成凉水,酒当成茶,而且还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凌霜的变化让秦淮皱眉,她是了解凌霜的,凌霜跟在她身边已经有几年了,她是当年在柴府中唯一一个没有欺负过她和她的娘亲,第一个真心待她们的人,也是当年柴府中唯一个存活下来的人。
这样一个和秦淮相依为命,同甘共苦,几乎要以姐妹相称的女子,秦淮已经清楚的了解她的喜怒哀乐。
她知道凌霜的脾性,她向来是存不住事情的,心中一旦有什么事情也会在第一时间内告诉她。
而现在凌霜的反应则清楚的告诉她,凌霜有事情瞒着她,而且,这件事情还不想告诉她!
秦淮如此想着,便暗中的上了心,毕竟现在是关键的时期,她根本想象不到鬼面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对待她,所以,她必须要小心。
正想着,凌霜端着一碗莲子羹放在了她的面前。
秦淮看着这碗莲子羹微微皱眉,她没有记得她要过莲子羹,而且她早上从来没有喝莲子羹的习惯,而这一点凌霜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凌霜看出了秦淮的不悦,连忙解释道:“小姐,今天是店家的妻子的寿辰,老板为了图个吉利讨好她的妻子,便给每一桌送了一碗莲子羹。凌霜已经查过了,每一个房间的每一桌确确实实都有送过,小姐尽管放心的喝吧。”
秦淮看着碗中的莲子羹没有说话。
而凌霜却又说道:“小姐,最近的事情忙的你都瘦了,确实需要补一补了,您还是喝了吧,最近的脸色都憔悴了很多。”
秦淮听了凌霜的话,端起碗慢慢的喝了下去。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在她喝下去不久之后事情就发生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全身都开始无力,发热,一阵阵的汗便冒了出来。
而凌霜此时根本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自从她吃完饭之后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而秦淮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自己是怎么了,只得咬牙坚持着,而令她惊讶的是,她根本就不敢运功疗伤,只要她一运功,全身的血液便开始上涌,燥热难耐的感觉便愈加的强烈。
这种感觉,秦淮知道。
这是典型的中了媚药的感觉!可是,她自身就是百毒不侵的,又是如何中了这媚药?
秦淮百思不得其解,还有在西岐国王宫里的那一次,他根本就不清楚自己是如何中毒的?
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
秦淮沉默了。
因为她突然想起了在不久之前喝下的那一碗莲子羹!
难道是凌霜?
秦淮不敢想下去了。她的身边能清楚的知道她所有的事情的就只有凌霜和元绝尘了。而凌霜又因为精通医术毒她的身体情况更是一清二楚!
秦淮不敢在想下去了。
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了。
浑身就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撕咬一般,让她难受的不能自制。
她曾经受过无数种痛苦,但惟独没有这种痛苦让她来的难受!如果说这真的是一种毒的话,那么她不得不说这种毒是针对她的身体而特地制作的一种毒!
这种毒摆明了是要让她痛苦难耐,而下毒的人更是是要让她受尽抵死的折磨,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淮紧紧的攥紧了手指,努力的阻止自己撕碎自己的衣服的冲动,咬着牙坚持着。
随着“扑通——”“哗啦——”几声,秦淮的身体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她努力的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一起,视线也开始慢慢的模糊,她知道这药的功效已经发作了,而且还会越来越猛。
秦淮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她努力的保持着和自己最好的一点理智慢慢的爬到屏风的后面。
她还记得,这里还有她昨天的洗澡水,当时因为自己累的想要休息特地没有让凌霜来找人收拾,而今天凌霜又因为有心事所以一时忘记了,却没有想到到成为她今日的一剂良药。
秦淮这样想着便爬到木桶旁边,二话没说就直接跳了进去。
“哗——”的一声,冰冷的水便冲向她的脸,全身也很快被冷水包围。
冰冷的触感让秦淮的大脑清醒了许多。
可是,这些还不够。
她忽然觉得这药效太强了。清醒的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没一会儿,她觉得身上又开始灼热起来,而且连带着周围的水也开始热了起来。
灼热的感觉让秦淮一阵晕眩,几乎以为木桶中的水已经开始沸腾。
在木桶的旁边的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桌案,而在桌案之上放着一个小小的托盘,托盘的上面则放着一个藏青色的琉璃茶杯。
她向来有泡澡的时候喝茶水的习惯,所以凌霜每次都会在洗澡的时候帮她准备一杯茶水放在她的不远处让她泡澡的时候饮用。
秦淮看着那个苍青色的杯子,轻轻的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的视线在清晰一些,然后靠着自己最后一点的理智拿起杯子,在掌中聚集内力的一把将手中的被子捏碎!
随着“咔啪——”的一声,手中的被子应声而碎,一阵鲜血便从她的手心里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