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以这样做!我是不会答应的!”井上一郎的态度非常强硬。
“不答应也得答应!”龙彦晟从容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插入裤兜,高大颀长的身影闪过会议桌,“你不答应我可以单方面宣布停止合作,毕竟,我们双方的资金都还没到位,一切都还由不得你说了算。”
“你……”井上一郎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你们龙家就是这样出尔反尔的?你也不想想当年你父亲受了我们井上家族多大的恩惠,二十几年前你们就失信过我一次,这一次又想故技重演?我决不答应!”
“这并不算失信!”龙彦晟双眸微眯,寒光四射,他冷笑道,“是你的儿子失德在先,你今天不应该站在这里指责我们龙家失信于人,你首先应该反省你的教子无方!告诉你,昨晚的事情要不是由我出面周旋,就如今钓鱼岛的紧张局势我怕你们根本就回不了日本了!”
“龙彦晟,你是个小人!”井上信雄上前一步,身后的保镖也跟着上前一步。
“你给我闭嘴!”井上一郎阻止大儿子闹事。
他咬着牙,像是在极力地隐忍,最后退了一步,“我答应你停止合作,但是,我决不同意你解除婚约,我要将四喜小姐带回日本去。”
龙彦晟笑了,一旁的高寒瞥得龙彦晟这样的笑容还是第二次,上一次是在他接管龙氏的第一天,面对龙家上下人的故意刁难,他就曾露出过这样的笑容。
这笑里藏着一把杀人的刀,刀锋无形,连便杀意都被他隐藏起来,但是,这杀意往往一触即发!高寒真心地希望井上一郎能识相点离开,否则龙彦晟怕是会杀人的。
高寒为了阻止龙彦晟会有过激的行为,主动上前一步道:“井上先生,早上四喜小姐看到了各大媒体的报道之后表明就是死了也不会嫁给你的!在下奉劝先生还是回日本吧,继续纠缠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强龙难压地头蛇,井上一郎心里也清楚龙彦晟这次是狠了心要和他们井上家来个一刀两断了,知道高寒说得有理,就是脸上挂不住也没有办法了。他狠狠地往会议桌上砸下一拳,以渲泄他的愤懑。
“我们走!”
临行前,井上信次回头看了眼龙彦晟,他的双眼充满仇恨和不甘。龙彦晟回敬了他一记警告的眼神,他急忙调头离开。
“高寒,我们也回家去!”
他想她了!
高寒又一次看到了龙彦晟嘴角泛起温柔的笑意,在高寒看来,这一刻的龙彦晟有点归心似箭。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龙彦晟满怀欣喜的回到家,直奔四喜的房间,却发现她并不在房间。起先,他以为她只是早起去了哪里溜达了,他微笑着躺在她的床上等着她回来。昨晚一夜未睡,疲倦感袭来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睁开眼发现已是正午时分,他发现四喜还是没有回来。
直觉她可能逃走了!
他即刻从床上弹起,下楼召集了所有人命他们寻找四喜,可是,四喜不见了!她逃跑了!
他没有大声怒吼咆哮,也没有乱摔东西,他只是脸色铁青得可怕,声音听起来虽是平静却是严厉而冷酷,眼光锐寒到可以刺杀到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的右手紧握成拳,拳头上青筋突起,血脉怒涨到可以看清竖起的汗毛。
“先生,对不起,是我太疏忽了,昨晚畏寒又见外头下着雨,所以早早地睡下了。”说话的是高老总管。
他知道他们昨晚会有所行动,所以,在傍晚时分特意从旧宅赶到这里,看需不需要他的帮忙。结果龙彦晟调走了大部分的人,只是让他守在家里。
龙彦晟并没有指责高老总管,或许是因为对象是高老总管龙彦晟才将怒气收敛,但是,从他的眼神到紧握的拳头可以看出他的怒气有多盛。
“瑞叔,我不想听你道歉,我只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昨晚为什么没一个人发现四喜逃走了?”
其实他应该想到的,是自己太轻忽了,毕竟四喜不是雨晴,四喜太大胆了,不应该对她放松警惕,掉以轻心的。他应该想到的,是他自己掉入了盲点,就这样让她轻易地从他身边溜掉。
他没有因此盛怒暴喝,咆哮指责,或许有很大的一个原因是他意识到这个结果是自己的疏忽才造成的。
好,好个四喜,竟然这样就脱身逃跑了!她可真是让他折服啊!
他的四喜……果然是不同凡响的,她不抓任何一个垫背,光凭自己的本事就这样单枪匹马地从他手心里开溜了。
她一定早就在预谋在计划了。也许,不,不是也许,是一定。她一定是从第一天开始就在暗暗计划着怎样逃离他的身边,怎么离开龙家。她色诱严新,接着便是她的那些反常的变得骄纵傲慢的举动。她连性格温顺和莲姨都要指责,如今想来,四喜怎么可能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呢?原来,她是故意的!她故意赶走莲姨,为的就是在她逃跑的时候不拖累莲姨,因为,她早就确定她迟早会等到这一天的。
呵!好个聪明的四喜啊!
四喜……他的四喜!
“四喜小姐是趁着先生不在家,又没人看守她,家里昨晚又刚好被调走了人手。”高老总管面带歉意,看了眼龙彦晟继续说道,“监控上可以看到四喜小姐去纪安少爷的房里取了车钥匙,开了他的车子连夜逃跑了!”
龙彦晟一言不发地走向监控室。果然,他看到这个鬼灵精偷偷摸摸地上了四楼,蹑手蹑脚地进了龙纪安的房间,拿到车钥匙之后竟然还对着摄像头伸伸舌头扮了个鬼脸。
不过连接车库的那条线路好像是坏掉了,图像无法显示,他并没有看到四喜在车库开车的情景。
龙彦晟看到这个情景真是又急又气又好笑,看摄像时间显示为凌晨一点,龙彦晟估计着四喜离开龙家的时间不会超过凌晨一点半。他抬起手腕看了表,时间已是十二点过了一刻。心里不免得开始焦急,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够她跑很长的一段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