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00000967

第五卷京华江南 第十章 处里来了位年轻人

“只争朝夕,如何不急?”陈萍萍瘦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光滑无须的下颌让他脸上的皱纹显得愈发地深,苍老之态尽显,“你要记住,我比肖恩小不了多少。”

范闲默然,从面前这位老跛子的身上嗅出某种灰灰的气息,强自收敛心神,将出使途中一些隐秘事报告了一下,只是没有泄露自己曾经与肖恩在山洞里做了一夜长谈,自己已经知道了神庙的具体位置。

“司理理什么时候能入宫?”陈萍萍似乎对于千里遥控那个女人很有信心。

范闲微微皱眉,思考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接触到司理理的那个弟弟,随口应道:“我与某些人正在进行安排,对于北齐朝廷来说,这不是什么大事,应该不难。”

陈萍萍点点头,转而说道:“你也清楚,一处的位置本来是留给言冰云的。只是没有想到言若海居然年纪轻轻就想养老了,言冰云一直在他父亲的手下做事,对于整个四处非常熟悉,留在四处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一处扔给了你,你多用些心。”

范闲眯着眼睛说道:“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吗?”

陈萍萍古怪笑着望向他的眼睛:“有很多方面需要你注意。其实陛下一直希望你把一处重新拾起来,毕竟京官多在机枢,如果不看紧点儿,让他们与皇子们走的太近,总会有些麻烦。”

范闲心头一凛,开始暗暗咒骂起宫中那位,你儿子们闹腾着,凭什么让我去灭火?

陈萍萍枯瘦的手指轻轻敲了下轮椅的扶手,他的手指指节突出,就像竹子的节一样,范闲侧身看着,听着扶手发出的咚咚声音,才知道原来这扶手中空,与竹子一般,不免有了一种奇怪的联想,这位庆国最森严恐怖的老人,与风中劲竹一般有节气?

“这次在北边做的不错。”陈萍萍说道:“你让王启年留在那里,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不过一天陛下不发话,你一天就不能动手。”

范闲皱眉道:“长公主从那条线上捞了不少钱。您也知道我年后就要接手内库,如果不在接手前把这条线扫荡干净,我接手那个烂摊子,做不出成绩来,怎么向天下交待?”

陈萍萍看了他一眼,说道:“崔氏替长公主出面,向北方贩卖货物,你如果把这条线连锅端了,有没有合适的人接手?”

范闲以为他有什么好介绍,于是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神色。

陈萍萍摇摇手:“这件事情我会向陛下禀报,陛下也觉得长公主这些年手伸的未免太长了些,不过毕竟都是一家人,他如果不肯松口,你就不要动手……你要知道,院子也是希望你能将内库牢牢掌控在手中,一来你本身就是提司,二来你要清楚,监察院如今能够在三院六部之中保有如今的地位,与内库也是分不开的。”

范闲问道:“这是个什么说法?”

陈萍萍看了他一眼,用阴沉的声音缓缓解释道:“监察院司监察百官之权,所以就不能与这些部院发生任何关系,国务与院务向来分的极开,监察院一年所耗经费实在是个大数目,但这么多年了,没有一分钱是从国库里拔出来,所以不论是户部还是旁的部,都无法对院里指手划脚,这便是所谓的独立性。”

范闲明白了:“监察院的经费俸禄,都是直接从内库的利润中划拔。”

“不错。”陈萍萍继续说道:“这是当年你母亲定的铁规矩,为的就是院子与天下官员们撕脱开来。所以你将来要执掌这个院子,就要为院中几千位官员还有那些外围的人手做打算,内库越健康,监察院的经济根基就越结实,就可以始终保持这种独立的地位。”

陈萍萍冷笑道:“从十三年前那场流血开始,陛下已经不知道弄了多少次新政,老军部改成军事院,如今又改成枢密院,又重设兵部,这只是一个缩影。这些名目上的事情,改来改去,看似没有什么骨子里的影响,实际上却已经将这些部司揉成了一大堆面团,而监察院之所以始终如初,靠的就是所谓独立性。”

范闲苦笑道:“这还不是陛下一句话。”

“所以你要争!”陈萍萍寒意十足地盯着他的眼睛,“将来如果有一天,宫中要将监察院揉碎了,你一定要争!如果监察院也变成了大理寺这种破烂玩意儿,咱们的大庆朝……只怕也会慢慢变成当年大魏那种破烂玩意儿!”

范闲明白老跛子心中忧虑,自己比他多了一世见识,自然明白所谓监察机构独立性的重要。

“所以说,内库与监察院,本就是一体两生的东西。”陈萍萍一字一句说道:“你父亲那想法实在幼稚!要掌内库,你必须手中有权,牢牢地控制住这个院子!而要控制住这个院子,你就要保证这个院子的供血!不要小看钱这个东西,这个小东西,足可以毁灭天下控制最严的组织。”

见他论及父亲,范闲身为儿子自然不能多话,只得沉默受教。

——————————————————————————————

当天范闲就去了一处,正式走马上任,一处的衙门并不在监察院那个方方正正,外面涂着灰黑色的建筑之中,而是在城东大理寺旁的一个院子里,看那大门还是庄严肃然,只是门口那块牌子,却险些让范闲喷了充当马夫的藤子京一脸口水。

他扶着马车壁,强忍着内心的笑意,看着那个自己觉得很不伦不类的牌子:

“钦命大庆朝监察院第一分理处”

范闲顿时产生了一种时光混流的荒谬感觉,以为自己是来到了另一个时空中,某个以油田著称的城市的检察院门口。

轻车简从,事先也没有和沐铁打招呼,院里公文也还没有下发,所以一处的那些监察院官员们,并不知道今天会来新的头目,门房处的人看着衙门口的马车好一阵嘀咕,心想外面站着的那位年轻人,像个傻子一样地捧腹笑着,真是白瞎了那张漂亮脸蛋儿,站了半天又不进来,究竟是干嘛嘀?

这时候范闲已经领着邓子越和几个心腹往里走了,藤子京不肯进去,从心里还是愿意离监察院这种地方远些。门房是个年近半百的老头儿,赶紧走了出来,拦道:“几位大人,有什么贵干?”

范闲微微一怔,心想自己第一次贸然闯进监察院的时候,都没有人拦自己,那是因为没有闲杂人等会跑到监察院去闲逛。他脑子转的极快,看着这个门房来拦自己,心想这个一处难道平时有许多官员来串门子?

他今天虽然没有穿官服,但邓子越几个人还是穿着监察院的服饰,所以那个门房闹不清楚他们身份,语气也还比较柔和。

范闲没有理他,迳直往里走去,邓子越将手一拦,拦住了那个老头,几个人便直接走进了衙门里。

一进衙门,范闲才发现这个一处果然是与众不同,不说没有人上来迎着自己询问一二,走了几间房,发现房中竟然是空空荡荡,正当值的时候,却是一个人都没有。他有些疑惑,到了偏厅自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隐隐听到衙门后方传来阵阵暄哗之声。

启年小组里有好几个原一处的吏员,今日跟着提司大人的,也恰好有一个,此人姓苏名文茂,见大人脸色不豫,赶紧跑到签房去寻当值的官员,不料竟是没有找到。苏文茂也自纳闷,心想自己离开一处不过一年,怎么衙门里整个的气氛都变得有些怪异了,幸好是一处的老人,找不到人,还能找得到茶与热水,赶紧恭恭敬敬地泡了杯茶,端到了范闲面前。

范闲也不着急,手捧着茶碗轻轻啜着,像朝中那些老大臣一样摆着沉稳的谱儿。

邓子越瞪了苏文茂一眼,意思是说,怎么半天没找个人出来?苏文茂站在范闲的身边,半佝着身子,一脸苦笑,哪敢回应,实在是没有想到堂堂监察院一处,在陈院长的威严之下,竟变成了一般闲散衙门的模样。

门房在门外探头看了一眼,发现这几位大人只是在喝茶,估摸是等人,也懒得再理会。于是几人就这般尴尬地坐在厅中,范闲有些不耐烦了,站起身来,示意他们几个坐着,而自己却是走到了厅旁的柜上,开始翻拣那些早已经蒙着灰尘的案卷,心里想着,居然没有人来拦自己,这一处的纲纪也实在败坏的狠。

忽然有几个人一边说笑着一边走了进来,看他们身上服饰都是监察院的官员,手里还提着个大竹筐子,筐中用冰镇着鱼,看样子还挺新鲜。这些人路过范闲一行时,正眼都没有看一下,只是有一位瞥见了苏文茂,大笑着喊道:“老苏,你今儿怎么有空回来坐坐?”

苏文茂满脸尴尬,却又看见了角落里范闲的手势,只得赔笑说道:“今儿个提司在院里述职,我们几个没事儿,带着哥几个来逛逛。”一路北上,启年小组是知道范闲的手段的,积威之下,竟是半个字都不敢提醒。

那人一拍手掌,喊其余人先将那筐鱼拎进去,面露艳羡之色对苏文茂说道:“老苏你如今可是飞黄腾达了,跟着那位小爷,这今后还不得横着走?”

苏文茂斟酌着措辞,小意回答道:“提司大人要求严明,我可不敢仗着他老人家的名头,在外面胡来。”

那人哈哈一笑,说道:“不谈那些了,反正这些好事儿也轮不到咱们一处,走走走……”他同时招呼着邓子越那几个同僚,“既然来了,就不要先走,院子里那会要开多久,大伙儿都清楚,先随我进去搓两把也好。”

邓子越冷哼一声,将脸转到一边。那人见他不给面子,脸上也露出尴尬之色,心里恨恨想着,不就是抱着了范提司的大腿吗?神气什么?也不再理他们,只与苏文茂闲聊了几句,便准备离开。

恰这时,范闲走了出来,满脸温和问道:“这位大哥,先前看你们装了一筐鱼,中午准备吃这个?只怕我也要叨扰一顿。”

衙门里光线暗,那人没有看清楚范闲面貌,只知道是位年轻人,呵呵笑着说道:“那可舍不得吃,呆会儿分发回家。”

“噢?看来是挺名贵的鱼了,不然也不会用冰装着。”范闲说道。

“那是!”那人斜乜着眼看了邓子越一眼,面露骄傲之色,“南方八百里加急运来的云梦鱼,大湖里捞起来的,鲜美的狠,不用冰镇着早坏了,这京都城里,就算是那些极品大臣,想吃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也就是军部有这个能耐,也亏得咱们是堂堂监察院一处,不然哪里有这等好口福。”

“原来是军部送过来的。”范闲微微一笑,知道京都各部司肯定会一力讨好一处,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下功夫。

那人一拱手道:“不说了,诸位既然是等提司大人散会,那就稍坐会儿,我先进去把自家那条鱼给抢着了,再出来陪几位说话。”

范闲说道:“不慌,我们来还有件事情要拜访沐大人,只是一直没找着人,还请这位兄台帮个忙。”

那人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我当是多大事儿,我去通报去,你们等着。”

———————————————————————

那人笑嘻嘻地往后院走着,一离开范闲几人的视线后,脸色却马上变了,一路小跑进了衙门后方的一个房间,一脚将门踢开!

房内正有几个人正坐在桌上将麻将子儿搓的欢腾,被他这么一扰,吓了一跳,不由高声骂了起来。坐在主位上的沐铁更是面色不善,一颗青翠欲滴的麻将子儿化作暗器扔了过去,骂道:“奔丧啊你!几条鱼也把你馋成这样。”

那人哆哆嗦嗦道:“沐大人,处里来了位年轻人。”

沐铁皱了皱眉头,自矜:“什么人啊?如果是相熟的,就带过来,我可舍不得手上这把好牌。”

“不熟。”那人顫抖着声音说道:“不过苏文茂也跟着,我估摸着……会不会是……那位小爷来了?”

沐铁悚然一惊,拍案而起,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你说话要负责任!”他吓得站起身来原地绕了几个圈,惶急问道:“真是提司大人?”

“估摸着是。”那人满脸委屈:“当着他面,我可不敢认他,假装不识,赶紧来通知大人一声,若真是范提司,您可得留意一些。”

沐铁满脸惊慌,赶紧吩咐手下撤了牌桌,重新布置成办公的模样,一路小跑带着那人往衙门前厅赶去,一路跑一路说着:“风儿啊,记你一功,回去让你婶婶给你介绍门好亲事……娘的,这提司大人怎么说来就来了,幸亏你反应机灵……真不愧是咱们钦命监察院一处的!这情报伪装工作没有丢下,很好,很好!”

被称为风儿的这位密探,将手上的冰水往屁股后的衣衫上抹着,说道:“是沐大人领导有方,领导有方。”

同类推荐
  • 辛亥:摇晃的中国

    辛亥:摇晃的中国

    一场低烈度的革命,一个大变局的中国。本书化繁为简,以老辣笔法,全景勾勒晚清民国大班底,追踪这场中国内部的革命,呈现革命的创世记与诸神谱,讲述对我们有特殊价值的一种重要真相。尚武中国,丛林之争,枪杆与笔杆,暗杀与炸弹,造反与经济,革命与保皇,立宪与新政,科举与学堂,里里外外,再现原态。 真相,总在历史最深处。
  • 新瓦岗

    新瓦岗

    新瓦岗四猛:罗士信,来护儿,新文礼,王伯当四绝:罗春,尚师徒,侯君集,程咬金十三杰:李元霸,宇文成都,裴元庆,雄阔海,伍云召,东方伯,伍天锡,罗成,杨林,魏文通,梁师泰,杨义臣,秦琼【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四猛四绝和十三杰人选,这是甜城心中的选择,希望大家能喜欢,《新瓦岗》这是一个不一样的隋唐英雄传!
  • 大唐帝国的黄昏

    大唐帝国的黄昏

    在安史之乱后,一批唐人登上了历史舞台。这里面有皇帝,有文臣,有宦官,有军阀。皇帝有复兴帝国之志,文臣有重振王朝之心,宦官有甘心为奴之情,军阀有爱国忠君之意。可惜的是,皇帝的志向没有实现,文臣的诚心没有兑现,宦官的情感没有释放,军阀的意愿没有实践。所以,一切都顺理成章地走向了反面。
  • 武乱大周

    武乱大周

    大周千载,盛极而衰,兴帝逆天而行,国兴族弱,五代单传寿不过三十,杨信登基,天机莫测,八载而定四方,弱冠之年远走天涯,国势复衰,天灾人祸,烽烟四起。杨信回朝欲以一己之力再逆天行,兴衰成败熟可知。以武乱周,成败由人。
  • 明史演义

    明史演义

    明太祖朱元璋,应运而兴不数年即驱逐元帝,勉强支持了数十百年终弄到一败涂地,把明祖创造经营的……,其问如何兴,如何盛,如何衰,如何亡统有段极大的原因。但总属普通说法,不能便作代兴衰的确证。明代由兴而衰由盛而亡,却蹈着元朝五大覆辙:第一弊是骨肉相残,第二弊是权阉迭起,第三弊是奸贼横行,第四弊是宫闱恃宠第五弊是流寇殃民。先贤有言:“君子道长,小人道消国必兴盛,君子道消,小人道长,国必衰亡。此外还有国内的党争,统一华夏,嗣后传世十二,凡十七帝历二百七十有六年,国外的强敌,胶胶扰扰,愈乱愈炽,这句话虽是古今至言,明朝的系统是汉族为主
热门推荐
  • 完美世界之魔域

    完美世界之魔域

    平凡出身的人该如何面对这惊天的玄境?让人恐惧又不得不被深深吸引的奇幻之境。究竟是什么让他变得强大,步步为坚,难以控制的欲望改如何克服?修仙?练级?还是重生?看完美世界之魔域!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大宋帝国三百年:赵匡胤时间(中)

    大宋帝国三百年:赵匡胤时间(中)

    陈桥驿是赵匡胤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驿站,在这个驿站,他以不流血的方式,完成了一次改朝换代。公元951年至公元960年,纷乱复杂的五代十国行将结束,一个空前繁荣的大宋帝国开始浮出历史地平线。大宋立国前十年,周太祖郭威清除往朝弊政,带来了乱世中第一缕曙光;一个有英雄气,又满怀王道理想的大帝柴荣,御驾亲征,击败北汉契丹联军,开始文明政务;绝世高人王朴献《平边策》,“底定中原路线图”;经高平之战,赵匡胤进入后周高级军官行列;不可思议的“韦囊”,神秘的陈桥兵变,使历史出现了惊人的拐点……
  • 梅花引

    梅花引

    漠北的雪夜,神医飞奕遇上了曾经是杀手的刁洛。梅花吐蕊,十里香雪,他们是静在咫尺的陌人……
  • 最强地仙

    最强地仙

    重生聂家大少,强敌环视,美人如云。 为了回到修真界报血海深仇,他一杆枪一把剑, 誓将拦路的强敌,美人,一路横推, ——他注定要将地球捅个天翻地覆!
  • 千年调

    千年调

    一曲情长久搁置了千年终成千年调,九重天外的雪山夜夜冰霜消了飞雪淡了颜色,远人未归。一株承载着上古之神魂魄的九转莲花,一位是九重天上桃夭殿的上神冥夜,她的救命之恩,她的师傅,她伴其百年心生爱意,不知是谁不懂不识爱意还是姻缘簿上无二人姓名,终究是聚少离多情深缘浅。以世间情爱之力,聚这世间痴情怨换那姻缘簿上一双姓名生生世世。眉间的一点朱砂痣,遗落的心头血,恩义情仇,爱恨茫然,尽化作一曲千年调,奏起世间痴情人。黄泉有一块三生石,可知前世今生未来,凡人可以在哪里求的姻缘,神可不可以?神若想要姻缘可不可以去求这块三生石?不能吗?凡人若想要求得姻缘都可去三生石上刻那一双姓名。神,若想要一桩姻缘又该去求谁?今日起,你便是我冥夜的徒弟了。弟子汐诺见过师傅,汐儿定会铭记师傅进入的教诲不愧于天不愧于地。不愧于师傅,汐诺在心中默默加了一句。师傅,你千万别不要汐儿,惜儿会听话的。我从来没说过不要你。师傅,你说的是真的吗?为师从不妄言。师傅,你一定要记得,你说过不会不要汐儿的。师傅,你可知道在凡间替女子绾发是何意?这是九重天上,凡间之事无需过多在意。到底是不知道的吗?放好冥夜,扑通一声,汐诺直直的跪在子夜面前,连磕三个响头,神色哀戚的说:求天帝救救师傅,汐诺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救救师傅。九转莲心便是自己的心脉,心脏,在百年前这颗心已经给了师傅,现在只不过是将这颗心拿出来,这颗满是师傅的心。汐儿,傻站在那里做些什么,快来见过你师叔。你是何人?汐诺身子一颤,望着坐在首位熟悉的身影,缓缓说道:我叫汐诺。碧落湖畔的玉兰花开得很美。下次不许再接近这里。但那句不允许,那冷漠疏离的声音,却生生撕扯着汐诺的心。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明若晓溪(全三册)

    明若晓溪(全三册)

    活力四射的女生明晓溪在进入学院的第一天,就惹到了三个超级麻烦的美少年,当她将醉酒的冰救回公寓后,却被校报传为惊天绯闻,引来了冰的“未婚妻”的愤怒和挑畔,冰命令晓溪做自己的女朋友,并搬入她的公寓开始了所谓的“同居”生活……
  • 穿越之带着包子创业记

    穿越之带着包子创业记

    刚把负心的前夫扫地出门,准备来个长途旅行,结果被不堪打击的前夫推下楼,坠楼身亡。何诗影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成为一个乡村医生的未亡人,而且肚子里还有个娃。此时的她,被极品的公公赶出家门,身无分文,而她作为下乡知青留下的孩子,娘家只有一个弱懦无能的母亲,看着即将临盆的肚子,她到底该何去何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