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00000396

第一百四十三章 你在园外闹,我在园内笑

苏州城又开始下雨了,听说大江上游的雨下的更大,朝廷官员们的jīng神都集中在沙州往上那一段千疮百孔的河堤之上,范闲纵使人在苏州,目光也止不住落在了那处,杨万里早已赴河运总督衙门就职,内库调银已至,国库拔帑亦到,河运方面的银钱,从未像今年这般充足过,只是今年修河起始时间太晚,不知道能不能抵得过夏天的洪水。

雨下的大,初至江南的暑气马上被淋熄,剩下一片冷清残chūn之意。对于江南的百姓来说,这些雨水只是增加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郁积与悲愤,却没有多少人会想到大江上游那些无屋可住,无衣敝身的去年灾民。

因为明老太君的葬礼马上就要举行了。

范闲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根本没有一点反应,在邓子越之后,包括总督府监察院以及内库转运司的下属们都劝说他,最好是在灵堂上去点柱香,钦差大人表示出姿态,以庆国子民对朝廷的敬畏归心,应该不会再继续闹下去。

可是范闲偏偏铁硬无比地拒绝了这个提议,因为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老不死的葬礼,算什么事?不过是死了一个人,如果大江上游那边的事情弄不好,鬼知道要死多少人。

对于钦差大人的这个姿态,所有的官员们都在唉声叹气,心想莫非钦差大人没有感觉到民间涌动着的暗流?

…………月底时分,明园里一片哀鸿之声,有白布高悬,灵堂开阔,正是停棺七rì之期。

七rì停灵期毕,便是报丧之时,依庆国丧葬规矩,七rì之后,便要将丧事的消息广传亲朋好友乃至敌仇……不论生前双方有何仇怨,但报丧这个规矩是不能免的,这个仪式的本意是指一死泯恩仇,往往生前的仇人,会借得知报丧之事,亲去灵堂吊唁,等若是了结了生前的是非,从此yīn阳相隔,两不相干。

一直停留在苏州城等待着明园发丧的达官贵人们,都收到了明园发来的白帖,开始纷纷整肃衣饰表情,往明园而去。

所有的人眼睛都盯着华园,因为按照规矩以及明老太君的身份地位,报丧的白帖应该也会送到华园,送到钦差大人的手里。至于钦差大人究竟准备怎么做,就看怎么处理这封白帖了。

谁也没有想到,当明园将白帖送至华园的时候,华园只是礼貌地接进了那位明三爷,喝了杯茶,又将明三爷送了出来,白帖竟是没收!

明三爷当场就在华园之外发了飚,污言秽语怒骂了一通,又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在华园前的石阶之上。

马上便有下人出来用清水将那痰迹冲洗干净了。

天下万事万物都抬不过一个理字,而在寻常百姓的心中,死者为大,便是普世之理。钦差大人如此不给亡者脸面,让所有的百姓都感到了一丝惊愕和诸般愤怒。

而更让所有人意想不到与愤怒的是,明老太君灵堂未开,监察院再次出手,将那位在明园之中领头对抗搜查的明六爷逮了,用的是清查东夷jiān细的名义,如此一来,不止苏州府,就连总督府也不好多说什么。而且监察院暗捕明六爷之后,马上送到了沙州水师看管了起来,没有交给地方上。

不知道有没有人领头,反正从第二天起,就开始不断有民众聚集在华园之前,高声咒骂着,喊着那些不知所谓的口号,诸如严罚真凶,释放无辜之类。

而更令人头痛的是,江南的学生士子们也加入到了这个行列里面来,年轻学生多有热血,而且小范大人最近的所作所为,令这些学生每有生出偶像幻灭之感,更是愤怒不已,高声喧哗着,痛斥着。

华园一如平常般平静,倒是江南路总督衙门怕发生民变,调了一队兵士守在了华园之前,将那些激动愤怒的士子们驱赶到了长街尽头。

当天下午,总督薛清在重兵护卫之下,艰难无比地通过了激动的人群,进入了华园。

在书房之中,他与范闲两个人争执了半天,结果谁也无法说服谁,最后薛清没奈何问道:“就这般激得民众围园不走,朝廷的颜面何存?”

范闲冷漠说道:“围困皇子,意图不轨,你再不动兵,我就要动兵了。”

薛清一怔,这才想起明园里还住着一位三皇子,任由苏州市民围住华园,传回京都,自己这个总督不用做了,那些领头的士子只怕也要赔上几条xìng命。而他身为江南总督,是断然不敢放任自己的辖境之内,出现如此可怕的事情,稍一沉忖之后,诚恳问道:“该怎么办?”

以总督薛清的老辣城府,收拾一些被热血冲昏了头脑的学子乃是小问题,关键是他明白,此事明显是范闲有意营造出来的氛围,一朝不清楚范闲的真实意图是什么,他没有什么必要硬插一手,将自己陷入这团乱泥之中。

范闲看了他一眼,说道:“都是些热血年轻人,我也不想为难他们……只是这连着下雨,晚上冻的狠,热血也会冷的,他们自然就会散了。”

薛清眉头微皱:“如果不散?”

范闲冷笑道:“义愤不能当饭吃,到了晚上还不散,那就说明某些围着园子的人,不是凭着义愤,而是有别的目的。”

那些隐在暗处的人,所想达到的目的很简单,不说激起民变,只消让百姓们的反应更大一些,让事情传回京都,陛下总要有所反应才是。

薛清微一沉忖,马上明白了范闲的意思,说道:“这件事情要不要总督府出手。”

范闲摇摇头:“这是个坏名声的事情,我自己担着就好……大人,您就把华园看好就成,毕竟三殿下的安全是重中之重。”

薛清明白了,心中不免生出一丝异样与震动,如果按照官场上的常理,镇压民变一事,总要大家一起蒙着上面做,而范闲摆出这副孤耿顽倔模样,还确实让自己的压力少了许多。

商议已毕,薛清告辞而去。

范闲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发呆,旋即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海棠去了多rì,竟是还未回来,捉不到那位周先生,这一番明园之变便是丢了三分之一的利益。至于那些愤怒的苏州市民,范闲根本毫不在乎……有明青达在那边总领着,事情肯定不会超越激化的临界线,问题是,很明显这次的群众运动背后,有很多隐在暗处人的影子。

没有人挑拔唆使,咱大庆朝畏畏懦懦惯了的小市民们,怎么有胆子到钦差府邸前来亮两嗓子?

关于这件事情,范闲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如今又得了薛清的答复,心中更是安宁一片。

事情果然不出范闲所料,天sè近暮时,外面的人群已经渐渐散了,只剩下那些头戴方巾,面露义奋之sè的学生,还有些不明身份的市民混在一起,有总督府的军力看管着,这些人也只能在长街尽头口颂经典,怒指钦差大人草菅人命,祸害江南百姓。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人群渐渐激动起来,往华园那边逼了过去,总督府的军士们一时又不敢下狠手,缓缓地向后退着。

离华园越来越近了,人群停了下来,一片嘈杂之声,各式难听的话都骂了出去,不过学生们也不全是蠢蛋,知道骂归骂,可骂的全是监察院如何如何,却没有涉及到范闲的祖宗十八代。

天下皆知,范闲的祖宗就是皇帝陛下的祖宗,骂骂天下文人都恨之入骨的监察院尚可,骂陛下的祖宗十八代?大家伙只是想替冤死的明老太君出口气,可并不想拿自己的命去往里面填。

华园依然一片安静,隐隐可见里面的灯光闪烁,有丝竹之声透过雨丝传来。

总督府的兵士们严阵以待,手中点燃了火把,照得华园之外一片亮堂。

雨丝如线,早已打湿了仍然留在华园之外的那些学生们身上,他们面面相觑,擦干净脸上的雨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苏州城已经这样了,自己这些人已经这样了,钦差大人居然还有闲情逸志……那样!

自己在雨里淋着,钦差大人却在听戏,学子们莫名其妙地愤怒起来,才因疲惫而稍歇的怒骂之声又高高响起。

便在这一片怒骂声中,一个穿着灰sè单衣的人夹在人群之中,眼珠骨碌骨碌转了几下,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便往华园里扔了进去!

那物事坠入园中,只发出一声闷响,并没有发生什么爆炸之类的响声。

反而华园之中传出一声惊雷般的痛骂:“谁他妈的在扔狗血袋子!”

…………扔狗血,这是侮人最甚的一种伎俩,虽然有些小孩子闹别扭的孩子气,但扔进了钦差所在的华园,这事情可就大发了。

学生们也愣了起来,骂人之声稍歇,心想这是哪位同窗,竟有如此大的胆气?

便在思想之时,华园之上唰唰唰闪过三个黑影,正是监察院三名六处的剑手,冷冰冰地注视着园外街下的那些闹事之人。

众人无由一静,忽而有人暴出一声喊:“监察院要杀人啦!咱们……!”

一道影子杀入人群之中,煽风点火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像是一只鸭子被谁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人群一惊,从中分开,只见一位身穿布衣的大汉,手里握着一个灰衣人的咽喉,冷冷地走了出来。

身穿布衣的大汉,正是虎卫首领高达,奉范闲之命一直在外面盯着煽风点火的人,以他的本事,出手拿人自然是手到擒来。他将那名灰衣人往地上一扔,一脚踩在了那人的胸膛之上,只听那人胸骨一声碎响。

学生们看此惨景,热血冲头,将高达围在了当中,高喊道:“杀人啦!监察院杀人啦!”

这情景把四周的总督府将官唬了一跳,将马一催便逼了上来,随时便是个动兵镇压的势头。

高达冷冷地将那灰衣人拎了起来,像摇麻袋一样地摇晃着,叮叮当当的,那人身上不知掉下了多少物事。

“第一,他没死。”

回答高达这句话的,是那名灰衣人呻吟的声音,学生们的情绪稍定。

高达冷冷说道:“第二,你们是来求公道的,这个人是来诱使钦差大人杀你们的,有区别,所以区别对待……这是大人原话。”

学生们这才醒过神来,往地上一看,不由吓一了跳,只见那灰衣人身上掉落地上的不止有狗血袋子,还有火种与灯油之类,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如果任由此人夹在人群之中做坏,真的把华园烧了,这华园里住着皇子与钦差大人,自己这些人绝对要被朝廷以暴徒的名义就地杀死。

“大人原话二。”高达冷冷说道。

众人被他气势所慑,都老老实实地听着。

“胸中有不平,便要发出来,此为少年人之禀xìng,我不怪你等。”

高达继续陈述着范闲的话:“但受人唆使挑拔,却不知真相,何其愚蠢?若有不平之意要抒,便要寻着个正确的途径,就这般如市井泼妇般吵吵嚷嚷,真是羞坏了脸皮。”

学生们听着这些话,大感不服。有一领头模样的学生昂然而出:“监察院处事不公,逼死人命,学生亦曾往苏州府报案,只是官官相护,且苏州府畏惧监察院权势,不敢接状纸,敢问钦差大人,还有何等途径可以任学生一舒不平之气?”

高达冷冷看了那人一眼:“大人说:既有胆气来园外聚众闹事,可有胆气入园内议事?”

学生们顿时闹将起来,有说进不得的,有说一定要进的,众说纷纭,最后都将目光汇聚在先前出头的那名学生身上,这学生乃是江南路白鹿学院的学生,姓方名廷石,出身贫寒,却极有见识,一向深得同侪赞服,隐为学生首领。

方廷石稍一斟酌,将牙一咬,从怀中取出这些rì来收集到的万民血书,捧至头顶,说道:“学生愿入园与大人一辩。”

高达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拎着那名灰衣人便往园内走,方廷石略感不安,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同时劝阻了同窗们要求一起入内的请求。

…………范闲半闭着眼睛坐在太师椅上,享受着身后思思温柔地按摩,手指随着园内亭中那位清曲大家的歌声敲打着桌面。

在他的下手方,那位胆大无比,敢单身入园找钦差大人要公道的方廷石,正在翻阅着什么东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嘴唇微抖,似乎被上面记载着的东西给震住了。

范闲缓缓睁开双眼,说道:“此乃朝廷机密,只是有许多不方便拿到苏州府当证据,有许多已经是死无对证,有许多牵涉到朝中贵人,本官也不可能拿来正大光明地戮破明园的幌子……不过,你既然有胆量拉起一票学生来寻公道,想来也不是蠢货,看了这么多东西,明园之事究竟如何,你自己应该有个dú lì的判断。”

方廷石手中拿着的,便是监察院这半年来对明园暗中调查的所得,包括东海岛上的海盗,明兰石小妾的离奇死亡,夏栖飞与明家的故事,明家往东夷城走私,四顾剑yīn遗高手入江南行刺范闲……一笔一笔,记录的清清楚楚,虽然正如范闲所言,这些条录,因为缺少旁证的关系,无法呈堂做为证据,但方廷石心里清楚,这上面写的一定都是真的。

他捧着案卷的双手在颤抖,说道:“可是……不应该是这样,明老太君怀柔江南,不知资助了多少穷苦学生,学生自幼家贫,若不是明园月月赐米,供我读书,我怎么可能进白鹿学院。”

他双目微红,怒视着范闲说道:“钦差大人,学生今rì敢进园,便没存着活着出去的想法,学生根本不信这上面记的东西,监察院最能yīn人以罪……”

范闲冷冷地看着他,根本不接话。

方廷石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我自接手监察院以来,何时还有罗织罪证yīn人构陷的事情?”范闲讥讽说道:“至于你,身为学生,便当有dú lì判断的能力,不以人言,不以眼见,只需看这多年来的状况与你自己的脑子。”

“当然,你们本来就没脑子。”范闲痛斥道:“你们要有脑子,就不会被别人劝唆着来围华园,这是哪里?这是钦差行辕,这是皇子行宫,本官便是斩了你们三百个人头,也没有任何问题,最后是你们死了,本官名声也没了,尽好了那些yīn私枉法的不法商人。”

他气的不善,指着方廷石鼻子骂道:“尽是一帮蠢货,也不知道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发怒是伪装的,因为范闲知道,这些学生们最吃这一套。

果不其然,方廷石讷讷说道:“钦差大人教训的是……”他转念想到,钦差大人非止没有出手镇压学生,反而请自己入府,其心果然诚明,开口苦笑说道:“大人胸怀坦荡。”

范闲闭着眼睛摇摇头:“我的胸怀说不上坦荡,只是你们都还年轻,我不愿意用那些手段……至于今rì能容你们。”

他忽然睁开眼说道:“你应该知道,我范门四子是哪四个人。”

范门四子,侯季常、成佳林,史阐立,杨万里,都是当年chūn闱案后,一跃则起,众所周知范闲的门生。

方廷石点点头。

范闲笑了起来:“我这四位学生年纪比我都大,不过也都称本官一声老师。要说季常当年,也曾在江南闹过事,便如你今rì这般。”

方廷石微微一怔。

范闲最后说道:“非是惜才,或许是看着你,有些念旧了。”

待方廷石退出去之后,思思皱眉说道:“少爷,这些人太不知好歹,你怎么还……”

“还这么客气?”范闲摇头说道:“名声确实不重要,不过学生这方面还是要顾忌一下,将来这些人中举之后,都是要入朝为官的,我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殿下考虑考虑。”

思思又道:“此事便这么罢了。”

范闲的唇角泛起一丝温和的笑容:“方廷石如果能劝学生们回去,说明他有能力,以后当然要好好栽培一下。至于那些混在人群中的鬼……我等的就是他们。”

明青达那边早已派人传信过来,明园内部其实已经压制的差不多了,问题在于,目前苏州城里的流言却是一时不便压下,尤其是这些闹事的人群,肯定是有有心人在挑拔着。

“不要用刀。”范闲转过身去,对高达交待道:“前些天让你们备的木棍比较好使,关于镇压这种事情,要打的痛,却不能流血。”

什么事件,在前面加了流血两个字,总是有些麻烦。

方廷石出园之后,与学生们凑在一处说了许久,可惜最终是没能说服全部人,反而被有些学生疑心他是不是畏惧朝廷权势如何如何,又有人群中一些yīn阳怪气的话语挑拔着,方廷石大怒之后复又愧然,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办,只好带着与自己交好的同窗先行撤离了明园。

围在明园外表达愤怒的群众,只剩下半数,总督府的将官们有了先前狗血袋之前事,更是严加看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打华园里冲出一大帮子人,手执木棍,便往那些围而不走的学生们身上打去,一时间,惨叫连连,棍肉之声大作。

虽然监察院众人并未下重手,学生们也没有受重伤,但天天沉浸在经文之中的学生们,哪里经受过这种棍棒教育,哭喊着,便被棍棒赶散了,华园之前,马上回复了平静。

只有雨丝缓缓飘落。

总督府总兵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心想钦差大人真是心狠手辣。

没有人注意到,随着被打散的学生四处逃逸的还有些鬼鬼祟祟的身影,而在这些身影之后,又有些监察院的密探化妆成士子或市民的模样,一面仓惶奔跑,一面小心谨慎地盯着。

范闲踩着梯子,牵着三皇子的手爬上了华园的墙头,看着这一幕景象,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按标准模式,今天应该让一些帮派人士,伪装成忠君爱民的仁人志士,来打这些学生一通。”

三皇子好奇说道:“先生,那为什么今天没这么做?”

范闲笑骂道:“要用江南水寨的人?如今人人都知道夏栖飞是咱们的人,何必多那么一张粉脸。”

同类推荐
  • 清代宫廷社会史

    清代宫廷社会史

    罗友枝,美国著名汉学家,费正清的高足,专攻中国明清的社会史和经济史。本书是她的代表作之一,是中国史研究领域的一部非常重要的专著,是一部研究清代中国社会结构和满族宫廷的公开和非公开礼仪的珍贵手册。罗友枝做出了我们能够期待一部优秀学术著作所能做出的最伟大的贡献:给出大胆的概念和论点,同时为未来几代研究者提供坚实的基础研究。本书提出的问题很吸引人,也很重要。通过艰苦的档案搜集工作,罗友枝发掘了大量非常有价值的资料,这使她的著作成为研究清代中国社会结构和满族宫廷的公开和非公开礼仪的珍贵手册。罗友枝的专著是一个里程碑,代表了研究中国的新历史学的开端:本书是对远比我们以往所知更为复杂的和更具文化多元性的帝制中国的精深研究。
  • 帝国如梦魇般淹没

    帝国如梦魇般淹没

    历史的车轮永不停止转动,变迁的是时代,更迭的是王朝,唯有那兴衰得失的历史规律亘古不变,在每一个王朝身上重复上演。本书从历史上的25个王朝出发,深入探讨王朝兴衰的原因,揭示朝代更迭的秘密,向读者全方位展示各个帝国从崛起到淹没的历程。
  • 元代大都上都研究

    元代大都上都研究

    元代实行两都制,大都是首都,上都是陪都、夏都。两都是元代的政治中心,皇帝每年来往于两都之间。本书对元代两都的建造、城市布局以及政治、经济、文化生活等做了全面深入的考述。大都的建造为今天的北京奠定了基础,上都则是中国古代具有典型意义的草原城市。对元史、蒙古史、中国都城史以及民族关系史的研究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 明末金手指

    明末金手指

    金手指,在如今的含义其实就是开挂,但对于来到天启六年末的张弘斌来说,却同样具有点石成金的意味。脑袋里面与一款名为‘山寨贸易系统’的链接,可以购买未来的各种山寨商品。品质或许没有保障,但在十六世纪却是绝对领先的优质产品。从常见的粮油到日化,从基础的铁质枪头到云爆弹,只要等级足够,产品随便购买。哦,还有必须要有足够的银子……莫名其妙的来到了天启六年末,眼看崇祯元年就要到来,身为一个地主老财的三少爷,张弘斌凭着家庭条件和系统本来可以有一个不错的仕途。不过文化程度没有那么高,也懒得和士绅友好相处……主要还是不想老是受窝囊气的张弘斌,果断选择了造反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难得开了挂,岂能继续委屈了自己?
  • 旧山河

    旧山河

    刀尔登颠倒看历史,刁钻说古人;兼有李零之“文”、王小波之“武”。本书是刀尔登的历史文化随笔集,以另类的視角和犀利的笔触,重写历史中的各色人物和轶事。刀尔登的文风从容、收放有度,不铺张,见好就收,常被误以为是深刻,其实他追求的不是深刻,就是刁。“在平民看来,顺康年间,除了头顶上多根辫子,生活和从前,也没很大的不同,风俗依旧,人伦依旧,豆腐也还是原来的味道”。“土财主派儿子去念书做官,白胖胖的一个孩子出去,回来已变成儒士”。 “家里有鬼,山上有神,哪个也得罪不起,所以进庙烧香,入观求签,还有几百个杂神,都得磕头,宜乎古人之半月板容易受伤也。”
热门推荐
  • 白雪红灯笼

    白雪红灯笼

    甫跃辉, 1984年生,云南保山施甸县人,复旦大学首届文学写作专业小说方向研究生毕业,师从作家王安忆。在《人民文学》《大家》《花城》《中国作家》《青年文学》《上海文学》《长城》等文学期刊发表中国短篇小说。获得2009年度“中环”杯《上海文学》短篇小说新人奖。
  • 沉没的羔羊

    沉没的羔羊

    学校车棚凶杀案背后的凶案;《纸面具》:流水村庄里畸形恐怖的洞穴展厅,在绝望和深情的诡异纠结中,看警察李俊怎样一步步解开谜团。最后时刻,到底是正义战胜邪恶还是绝杀复仇,让我们拭目以待。
  • 傲剑凌云

    傲剑凌云

    六界,五灵神器,终会傲剑群雄独步走在凌云道。五大门派,隐藏着神秘身份的他,究竟会如何面对上一代的恩怨,手持着强大神剑的他,剑道。聚集在这千万年前被遗弃的大陆之上。神秘不可侵犯!,这是一个被遗弃的世界,黄帝大战蚩尤时候的一块大陆,被蚩尤分裂而开,漂移到东方的一角
  • 思路决定财富

    思路决定财富

    本书深入透彻的精彩点评,直击“财迷”们的失败软肋;行之有效的致富妙方,破解“财迷”们的思维困惑;因人而异的致富理念,带领“财迷”们走出财富误区……
  • 鸿蒙之使

    鸿蒙之使

    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洪荒仙侠,圣人不是最强,鸿钧天道道祖也是枉然;至上苍天如何突破道尊,成就破灭天和永恒天的结合不朽境界……
  • 食物与食物相宜

    食物与食物相宜

    《食物与食物相宜》精选了近百种“最佳搭档”的食物,科学详尽地介绍了它们相互融洽、和谐共处的原因和结果,令你能在短时间内全方位地掌握相关知识,以便在下厨或饮食时不至于“混搭错配”。
  • 营销的58个创新策划

    营销的58个创新策划

    《营销的58个创新策划》在讲述每一个营销创新策划时,开发了一套由五大板块组成的学习体系,经保证读者科学有序地进行自修与学习。该体系包括:经典回眸:从精选的案例中吸取经验教训;巧手点金:提升你营销创新策划的动手能力和行动能力;思维创新:激发对现实营销难题的思考能力;实战要点:点破策划营销方案的关键新点;情景再现:在模拟的情境中提升自己的营销创新潜质。
  • 无敌大小姐

    无敌大小姐

    当现代阴狠毒辣,手段极多的火家大小姐火无情,穿越到一个好色如命,花痴草包大小姐身上,会发生怎样的化学反应?火无情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脱衣秀。周围还有一群围观者。这一发现,让她极为不爽。刚刚穿好衣服,便看到一个声称是自家老头的老不死气势汹汹的跑来问罪。刚上来,就要打她。这还得了?她火无情从生自死,都是王者。敢动她的人,都在和阎王喝茶。于是,她一怒之下,打了老爹。众人皆道:火家小姐阴狠毒辣,竟然连老爹都不放在眼里。就这样,她的罪名又多了一条。蛇蝎美人。穿越后,火无情的麻烦不断。第一天,打了爹。第二天,毁了姐姐的容。第三天,骂了二娘。第四天,当众轻薄了天下第一公子。第五天,火家贴出招亲启事:但凡愿意娶火家大小姐者,皆可去火府报名。来者不限。不怕死,不想活的,欢迎前来。警示:但凡来此,生死皆与火家无关。若有残病者火家一律不负法律责任。本以为无人敢到,岂料是桃花朵朵。美男个个很妖娆一号美人:火无炎。火家大少爷。为人不清楚,手段不清楚。容貌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他有钱。有多多的钱。火无情语录:钱是好东西。娶了。(此美男,由美瞳掩饰不了你眼神的空洞领养。)火老爷一气之下,昏了过去。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二号美人:竹清月。江湖人称天上神仙,地上无月。大国师一枚。美得惊天动地。火无情语录:美人好,尤其是自带嫁妆又会预测未来的美人,娶了。(此美男,由东de琳琳领养)三号美人:轩辕子玉。当朝七皇子,游历四国。一张可爱无敌的脸。单纯至极。火无情语录:可爱的孩子好,可爱又乖巧的孩子更好。可爱乖巧又不用给钱的孩子,娶了。(此美男,由刘千绮领养)皇帝听闻,两眼一抹黑。他的儿啊。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四号美人:天下第一美男。性格不详,籍贯不详。火无情语录:谜一样的美人,她喜欢。每天都有新鲜感。娶了。(此美男,由告别的爱情li领养。)五号美人:天下第一名伶。火无情语录:解风情的美男,如果没钱花把他卖了都不用调教。娶了。(此美男由伊眸领养。)六号美男:解忧楼楼主。相貌不详,身世不详。爱好杀人。火无情语录:凶恶的美人,她喜欢。娶了。(此美男由陈铭铭领养)七号美男:琴圣。貌如谪仙,琴音杀人。冷清眸子中,百转千回,说尽风流。(此美男由伊眸领养)夜杀:天下第一杀手。(此美男由静寂之夜领养)
  • 良跃农门

    良跃农门

    还魂在另一个世界,过气窑姐,病重不治,万般祈求之下,老鸨同意让她脱籍回家,让她一家团圆,让她能安葬故土,了无牵挂。回归田园乡村,有爹娘兄弟疼着,身体状况渐佳。娘说,她还是要选个好男人嫁……是嫁人还是不嫁人?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有油盐酱醋一柜,鸡鸭猪兔一舍,无良亲戚三两碗,旧怨新恨一大锅。名声的问题,清誉的问题,世俗的眼光,还有婆家人的态度,都是她必须正视且郑重对待的。“前半生,我身不由己。后半生,我靠我自己。”加油吧,李欣同学。
  • 横赌

    横赌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关东赌场上流行两种赌法。一种是顺赌,赌财、赌房、赌地,一掷千金,这是豪赌、大赌。然而,也有另一种赌法,没财、没钱、也没地,身无分文,就是硬赌,赌妻儿老小、赌自己的命。在赌场上把自己的命置之不顾,甚至自己妻儿的生命,用人当赌资,这种赌法被称为横赌。横赌自然是几十年前的往事了,故事就从这里开始。和石钟山以往的《天下兄弟》、《天下姐妹》相得益彰,《横赌》更多是凸显父子这一伦理关系,是对“天下系列”纵深的挖掘和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