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儿哭得和孩子一般,史御臣无奈地叹了口:“我都说了,我对‘豆干’没兴趣。我现在只是要抱你回去睡觉,我的小姐,你能不能不要哭了?”
“真的?你不是想强……那什么我?”璃柔抬起头,万分认真地望着史御臣,眼睛里依然是泪水盈盈的。
“哈哈……你都在想什么啊!”史御臣忽然有中败给她的感觉,这个丫头实在太可爱了,轻轻把璃柔放在床上,“刚才那是个误会,我不是故意的,你放心,我绝对不是那种人。你要是再不信我,那如果一会我要对你做什么,你就用这个扎我,可以了吧?”说着在璃柔手里塞进一把小匕首。
看着手里的小匕首,再看看史御臣真诚的眼睛,璃柔点了点头。
“这样才乖嘛。”史御臣在璃柔未干的眼泪上轻轻一吻,然后把有些呆楞的她按进被子里,并帮她把被子盖好,“早点睡吧。”说完史御臣也翻身躺下,背对着璃柔静静地睡去。
璃柔抬起手,借着透进纱幔的一点微弱的光亮,看着自己手中的两快玉,一块刻着美字的牡丹玉和一块刻着柔字的芙蓉玉,这个应该是萧老夫妇在姐妹两个生下来的时候为她们戴上的,从小跟着自己,现在也陪着自己出嫁。
不知道萧老夫妇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在想着自己?不知道那个骄慢的姐姐在宫里会怎么样,会不会有人欺负她呢?还有哪个老师乖巧的桃儿,管家伯伯,还有俯里的大家们,是不是都睡了呢?
虽然在那个家只有几天,却让从小孤苦一人的璃柔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不禁很想念他们。
想着想着,璃柔已经泪流满面,泪珠一滴滴的从眼角滑落到枕头上,止也止不住。
“你怎么了?”史御臣听见背后传来很轻的抽泣声,“怎么又哭了?”
“我……想家了。”
沉默,史御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自己强行让她代替她的姐姐嫁进王府,也许对她是太残酷了一点。但是本来是去取消婚事的自己,却被她在水中嬉戏的仙子模样深深地吸引了,当知道她就是萧家人时,那种兴奋和激动让他下定决心不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定她了,自己从来没有那么迫切渴望过。
她提着鞋子光着小脚走在路上的模样,她在知道自己是王爷以后依然不给半点好脸色的怒斥模样,她在花轿里羞愤难当的模样,她在自己怀里流泪的模样,太多太多让自己着迷其中。
不知道是什么让她如此吸引自己,也许是她那一点都不矫柔造作的率真吧。坐在今天的位置上,看尽了也看腻了各种女人那谄媚的嘴脸和千娇百顺的做作,萧璃柔就像一盏清香的茉莉花茶,洗去那沾染他一身的酒欲铜臭。
“你靠过来吧,靠在我背上哭吧。”史御臣依旧没有转身。
也许因为他那磁性的声音在夜晚特别动听,璃柔听话地靠了过去,头抵在他背上,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璃柔感到特别有安全感。
他的床,他的被,以及这温暖的躯体散发着好闻的味道,好象温暖的阳光留下味道,璃柔留恋的呼吸着,渐渐靠在他的背上进入梦乡。
背对她的史御臣感觉身后人儿的呼吸逐渐平缓以后才放心地合上了双眼。
晨间鸟儿清脆的叫声唤醒了璃柔,揉了揉略微浮肿的双眼,好象昨天哭太多了,翻身一看,发现原来史御臣躺的地方已经没有人了,偌大的红木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王妃你要起来了吗?”门外已经有丫鬟候着了。
“你们王爷呢?”
“王爷一早就去书房了。”
看着空空的大床,璃柔有些失落,原来早就走了。
御亲王府东院的另一头种着一片竹林,蜿蜒的回廊穿梭其中,竹林的尽头是一个池塘,这满池的莲叶可以看出这里的夏天是多么的繁花似锦。
史御臣从早上起就一直坐在桌案前发呆,眼前的奏本怎么也没有办法看进去,他心烦地把奏本往边上一搁,奇怪了,今天怎么就是看不进呢?
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起的特别早,天刚蒙亮便醒了。
结果发现那丫头把自己当被子紧紧抱着,甚至把脚都环上了他的腰,自己是个正常男人,又是在早上,那该死的反应从没那么强烈过。看着身边人儿酣睡的恬静小脸,史御臣忍不住用手轻轻抚去她脸上昨夜的泪痕,那细嫩的触感让他不愿罢手,忽然睡梦中的人儿一个无意识的吟语,竟然让自己吓的跳出了床,跑去洗冷水澡才让自己找回那点自制力,真是丢人!
史御臣懊恼地捶了一下桌案,发出的乒乓声吓得外面的家仆各个不敢说话。
昨天想吓吓那个没规矩的丫头,结果看着她的水润小嘴居然控制不住地吻了上去,还好强行用理智控制住了自己,不然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想到这里,史御臣用手摸着自己的唇,虽然只是碰到一下,但是那柔软的感觉却让他怎么也忘不了,甚至放开她后自己是那么不舍,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好好感受一下那甜美的水樱。
“我看史御臣你是中邪了!想什么呢!”史御臣突然怒吼起来,他恼火地将桌案上的奏本都扫落到地上。
门外的家仆更看不懂了,王爷今天怎么了?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发呆,现在突然和自己发火来,难道真的中邪了?
史御臣啊史御臣,你怎么了?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识过?身边环肥燕瘦的女人一点都不缺,为什么会这样一个丫头片子冲动的不能自己呢?
昨天还破例帮她梳了头发,从来不服侍女人的他,居然会为这个丫头梳头发,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都说女子的三千情丝只留给她们最爱的人,那丫头头发那么长,一定是有什么心仪的人吧。
摸着她的秀发时,自己都有点嫉妒起那个让她一直留着那般青丝的人。史御臣恼怒地再次捶了桌案,这次的力气更大些。
“我那么在意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干吗!一定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