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主子赎罪,娟秀也是迫不得已,家中母亲生病,卧病在床。”娟秀梨花带雨的哭着,不停的在地上磕着响头,“没有银两可以医治,要是再延误下去,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母亲了,所以我才出此下策,想拿主子没用的东西换一两个钱,好补贴家用,为母亲治病。”
跟自己打亲情牌?对不起,没有用。
不过这件事情要处理好,要是这样直接将娟秀给办了,那其他的下人也只会说锦绣心狠手辣,没有亲情,这样也不太好。
锦绣慢悠悠的说道,“令堂生病啊,倒是情有可原,只是你的这个手段不对,再说你买进了我谨王府,就只是我谨王府的人了,谨王府才是你的家。”
娟秀一听锦绣的语气放软了,便更加卖力的哭了,希望可以用眼泪博取锦绣的同情。
看见眼泪,锦绣心烦,“娟秀,你母亲现在可是在凌京?”
“是。”娟秀用力的点头。
这就好办,我倒要看看你母亲是不是快挂了,“来人,将娟秀病重的母亲给抬回来,就说娟秀想尽孝心,这份孝心感动了我,所以特意让她前来谨王府探望她家女儿。”
一时间,娟秀再也哭不出声了,绝望的软到在地上了。
母亲现在健健康康的在家里,母亲如果到来,那么自己可不只是偷盗一罪了,还有欺瞒主子了。
这两项罪加起来,打五十大板都拉下下来,娟秀越想越怕。这样的煎熬在她母亲打扮的花枝招展,笑容满面进来的时候,就结束了。
娟秀的母亲进王府时是笑容满面,但是看见锦绣阁跪了一地的下人时,再迟钝,也觉得不妙了,槿王请自己来,不是因为为女儿的孝心所感动,而是另有其事。
“参见槿王殿下。”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再抬头看一眼锦绣,只是偶尔扫过自己女儿一眼,女儿现在已经是脸色发白,混无血色,两眼无神。
“夫人身体安康?”锦绣声音柔软,恍如仙乐。
“一直康健。”
“那为何你女儿身为我谨王府的人,还记挂着她母亲,说她母亲卧病在床,不能行动,为了给她那病重的母亲治病,还偷取了我的贵重的首饰。”锦绣循循善诱,不轻不痒的说着,“夫人看仔细了,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可千万不要为进王府看新奇乱认女儿呀。”
娟秀母亲看了几眼娟秀,那眼神是恨铁不成钢,半响才说,“槿王殿下明鉴,曾经草民是有一个女儿,但是她已经卖进大户人家的当丫鬟了,从此她也不认我们这些亲人了,所以,我也就没有那女儿了。”说的无情之极,三言两语,将把自己置身事外了。
“哦,原来如此,这么说你们早就没有了来往。”锦绣恍然大悟。
“是,她早不再是草民的女儿了。”回答的斩铁截钉。
“送夫人回去。”锦绣对着将娟秀母亲接来的那两名护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