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睿羽——”夏樱蕊大叫道。
“你就是这样对你的学长说话吗?”姜睿羽转过身,在三分线外把篮球毫不费力地扔进篮筐。
“学长?哼!你解释一下忍者神龟是怎么回事?”夏樱蕊气冲冲地说。
“形象不好,就应该承认,没有把你画成包子脸和大饼脸,你已经应该感谢我了。”他不屑一顾地说。
“太可恶了,你一定正在为你的恶作剧而得意吧,难道你还没有走出叛逆期吗?还是把捉弄别人当作你的乐趣。”
“你这个丫头,哪来那么多谬论啊!竟然还敢教训我,你不想活了吗?”姜睿羽凶恶地说。
“你……你,”她的愤怒达到了顶点,情急之下,她捡起身边的篮球向他抛了过去。
球离开了她的十指纤纤的手,在空中拖着长长的尾巴,在外力的作用下前行,最终击中了他俊美的额头。
“你给我站住——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他捂着头说。
“你不站住,我也不会站住的。”她穿着可爱的百褶裙飞在辽阔的校园中,像是蹁阡在花丛中的蝴蝶。
原来这样这样就是“报复”啊,感觉还真是不好,我宁愿不要这样,但是他太可恶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如果我被他抓住该怎么办呢?他一定会露出狰狞的面目,把我关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中,严刑拷打,说不定还每顿饭只给我吃一粒米饭,只能喝一滴水,然后我就壮烈的牺牲了,天啊,这是多么悲惨的画面啊。她边跑边想象着,内心的恐惧让她的速度几乎可以和猎豹相提并论。
“夏樱蕊,你快点停下来,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他向她吼道,“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咬你的。”他的脸像是在冰天雪地中忽然绽放的一朵花。
“就是这样才可怕呢,不咬我,狗在咬人之前难道会说话吗?”她边跑边说。
“唉,你说谁是狗啊,你不打算看到明天的日出吗?你这个丫头落到我手里,就等着做奴隶吧!”他气急败坏地说。
“还真是野蛮……”她的话被打断了。
“小樱姐姐,你在做什么啊?玩警察和小偷的游戏吗?”一个十岁的小男孩忽然出现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跑了起来。
“璇毅,你怎么在这里啊?”夏樱蕊的惊讶指数达到了1000000。999。
“我刚放学啊,想找姐姐们一起回家,姐姐,那个哥哥为什么要追你啊。”
“我……天啊,我快跑不动了……”她气喘吁吁地说,“如果你再长大一点就好了,你就可以帮我把那个可恶的小子海扁一顿了。”她流露出深恶痛绝的神情。
“喂,你们三位请站住,无论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都有权利保持缄默,但是你们所说的话将作为呈堂证供。”一个并不高大但很健壮的警察拦住了他们的路。
“不会吧,怎么像是在看香港刑事侦察片啊,他太可恶了,我一碰到他总会碰到倒霉的事情。”她噘着嘴说,“蔷薇花守护的水晶啊,请原谅我,一而再地犯下幼稚的错误,请继续守护着我,赐予我神奇的力量吧!让我的心灵在黑暗中有所归依。”她在心中默念着。
“你又在念你的台词了,你的脑子是坏掉了还是被生锈了,这样做事情就能解决了吗?你这是自作自受。”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啊,如果不是你的恶作剧,我才不会……”她很委屈地说。
两个人继续着口水战,但又同时沮丧着,踩着警察的影子慢慢地走着,直到进入警察局,他们还在续写着第二次世界大战。
“都给我安静!”面如包公的长官严厉地说,“无论你们有什么理由,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交通和秩序,现在给你们一个申诉的机会。”
“警察大叔,我来解释好了,这个孩子其实是我的孩子,这是他的爸爸,你也许看不出来,其实他只是长的比较高而已,我们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所以想要给孩子好的生活,但是我生了很严重的病,而他的爸爸是一个嗜赌如命的人,你们刚刚看到的就是他的爸爸追着我们要钱的情景,就像那句话一样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我们就是这样苦命的一家人。”夏樱蕊努力地挤出了几滴眼泪。
“唉,你这个丫头,谁是……”姜睿羽的嘴巴被夏樱蕊捂住了。
“啊,哈哈,警察先生,真的没有什么,”她转过头去笑着说,“警察叔叔,请你一定要原谅我们,我们不故意的。”她的眼中立刻闪动着晶莹的光。
“可怜的孩子。”长官威严的脸上而流露出柔和而怜悯,“你们两个人要好好照顾他,尤其是你,身为父亲,就应该有责任感。”
“真该死,这是什么烂理由啊,你们两个给我记住,以后最好小心点。”姜睿羽咆哮道,把椅子推出了0。95公尺,摔门而出。
“这个小子脾气还真坏。”长官说道。
“这个人还真是……”夏樱蕊望着他的背影,嘴巴翘地很高,但她又马上转过头,脸像是一朵刚刚绽放的水莲花,“警察大叔,我们真的认识到错误了,你看我带着一个孩子很不容易的,可怜的孩子,妈妈对不起你,你还这么小,就要有不好的记录了。”她装作很伤心的样子,用手擦着眼睛。怎么会这样呢,真是太丢脸了,还编出这样的故事,我应该去当编剧的,这样以后的电视剧中就不会看到‘如有雷同,实属巧合’的句子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那个可恶的家伙,竟然不讲义气的走了,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人啊,我的天空里本来是飘着洁白的云团,可是现在他却变成了一朵带着雨的乌云,随时都在我的头顶,呜呜,谁来救我啊。假如天使给我一千个愿望,我也只想换你远离我的身旁,真的好讨厌啊。
“妈妈,我们的命好苦啊……”乔璇毅抱着夏樱蕊“痛哭”道。
“对不起,警察先生,请你让我带他们走好吗?我是他们的姐姐……”乔璇滢忽然冲了进来。
夏樱蕊和乔璇毅不停地咳嗽和眨眼,但是乔璇滢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仍然“悲痛”地演说着悲惨史。
“这次真的完了,姐姐还真是的,怎么忽然来了,这下全都穿帮了。”夏樱蕊捂住眼睛,碎碎念着,不敢看长官正在变颜色的脸。
“你们给我听清楚了,这里是警察局,不是随便测验警官IQ的地方,”长官霎时间变得像雷鸣闪电般的可怕,五官全都集合在了一起,偌大的脸上留出了一大片的空地,宽阔得可以跑马,“我们的目标是……”
“没有蛀牙。”乔璇毅脱口而出。
“小朋友,这不是广告,我们的目标和宗旨,看这里,”长官忽然跳起来,走到房间的最里面,指着一行意大利文说,“翻译成中文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道吗?”
“Sir,我们真的……”夏樱蕊猛地站起来,手刚好打掉了长官的假发,“对……对不起,我把您的头发弄坏了。”她站在那,呈现出惊恐和自责的神情,哆嗦着把假发戴在长官那如凤毛麟角一样稀有,又如绿荫丛中散落着几片枯叶的的头上。
“笨蛋。”姜睿羽的声音忽然飘了过来。
“姜睿羽。”夏樱蕊和乔璇滢同时叫出来。
“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要在这里定居吗?马上跟我回去。”姜睿羽拉住夏樱蕊的手,搂过她纤细的腰,“老婆,我们该回家了。”他的脸上呈现出孩子般的、从没有过的笑容。
“老婆???”乔璇滢的脑海中冒出无数个问号,思维瞬间被问号圈住,通过中枢神经不断地蔓延,如电流般传遍了全身,又像是在完全放松的情况下,忽然被一块铅击中了,呼吸的频率迅速升级到50次/分。
“你在说什么啊?”夏樱蕊大大的眼睛像一波秋水荡漾着一圈又一圈惊奇。
一时间空气像是被冻结了,只听得到呼吸的声音。
“可以让我们离开了吗?我们已经解释过了,而且我们又不是罪大恶极的人,到底怎样才肯放我们走。”姜睿羽的语气缓和了很多,“这是我的学生证、身份证、银行卡、护照……”姜睿羽把一堆卡放在了桌子上。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夏樱蕊夸张地擦着脑门上的汗滴,“姜睿羽,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们可以离开了,但是要记住不要用言辞来掩盖事情的真相,警察的智慧可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样,以后不要犯同样的错误。”警官严厉而严肃地说,眼睛中间迸发出一道令人颤栗的光。
“是的。”他们一起回答道。
“笨蛋,不是我,你们能这么顺利的出来吗?还有你这个丫头也太离谱了,说谎都不打草稿吗?你现在对我负起责任来,马上和我结婚,都说出口了,就不能反悔。”姜睿羽大吼道。
“什么责任啊?我为什么要对你负责,在那种情况下,就不能叫说谎,而是叫智慧,越是在危急的时刻显现出来的才是。”夏樱蕊反驳道。
“我们现在快回家,先商量一下孩子的事情了。”姜睿羽注意到大街上已经有很多人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如一股寒流直刺入骨髓,他急忙拉着夏樱蕊要躲开那些目光的‘追杀’。
“什么孩子啊?简直快疯了,姜睿羽,你能别这么大声说吗?好丢脸啊。”夏樱蕊的嘴噘得都可以倒挂一只长颈鹿了,脸上泛着娇羞和愤怒的红晕。
“丢脸?不想更丢脸就马上跟我走。”他迅速地拖着她钻出了人群。
“有什么好看的,主角都走了,大家也该散场了吧,还等着看续集吗?看这个可以不用吃午饭吗?”乔璇滢向还未离散的人群发了狮吼功,声音久久回荡在大街上。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众人已经像电影中的快镜头一样离开了现场,“姐姐,我好崇拜你哦,包租婆都没你这么有魅力,她比姐姐逊色多了,要看见你会气的吐血的。”乔璇毅眼睛里泛着星光,像是有无数的十字星在闪烁,足以将黑夜照亮。
“小case,你姐姐能不厉害吗?对了,把那两个祸头子给忘了,他们两个都多大了,还这么幼稚。”乔璇滢摇着头说。
“就是啊,都那么老了,还做这么幼稚的事情,伤脑筋啊。”乔璇毅耸了耸间,露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小鬼,你还好意思说,你也参与了好不好。”
“唉,璇滢,你就不能让着弟弟点吗?身为我们乔家的长女应该要有淑女的气质和宰相的胸襟,还要有谦让的品格和平和的心态,你这样下去就嫁不出去了#¥%*#¥%*……”他口若悬河地念着,还加了很夸张的动作。
“小破孩,不要模仿妈妈的口气。”乔璇滢用力揉着乔璇毅那圆圆的脸,像是在揉一团面,面团在不断地变形。
“有人虐待未成年儿童,呜呜……美芽从动画中跑出来了。”他忽然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一时间很多双眼睛又投射下一个光环,光圈在不断地扩大。
“你快点起来啦,我错了,好不好,小祖宗,”她无可奈何地拉他,“你再不起来,我就叫把保洁把你扫走,装进垃圾车里,让那些苍蝇亲吻你的面颊,让蟑螂爬满你的身体……”
“你别说了,好恶心啊。”乔璇毅边说边抓头发,还在胳膊上来回摩擦着,又用力甩,好象已经真的被沾上了污染物。
“想让我不说,就马上乖乖跟我走。”乔璇滢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话。
“唉,最终还是逃不过她的魔爪和魔咒,各位观众朋友们,”他眼神迷离的看着来往的人群,演讲似地说,“我有一句名言要发表,请你们拿出纸笔记录下来,比自己早出生的人,就是要注定能牵制你的人,他或她会摆出一副老大的架子,让你臣服他或她,无论我们怎样反抗,都会以失败而告终,但是我们的必杀计是在大人的面前,他或她总是没我们受宠,即使我们是错的,也会被包庇,哼哼,”他的脸上呈现出得意的神情,“这么精彩的话,都没人鼓掌,哎,前面那个摆着冷酷的脸的、不像女孩的女孩,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