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哥,云哥哥他又欺负我”
时光飞逝,一眨眼过去了两年,我也七岁了,风云两人也已经习惯了在我家的生活,和我一起上课,一起玩耍,只是额娘为他们请了一个教武功的师傅,他们玩得时间远远比我少,但是欺负我的机会越来越多,这不玩躲猫猫被云一下子揪出来了。
“云,别欺负雪儿。”
风很宠我,甚至比额娘还要宠我,无论我任性还是淘气,风都包容着我。
“风,到底谁是你的亲弟弟。”
云对此虽说有所抱怨,但是风的话,云还是会听,谁让风是哥哥呢!
“风哥哥,云哥哥,我们出去玩吧!”
许久未出门了,今天的阳光很不错,应该会是一个好日子,我便缠着风和云带我出去。
“好!”
风点头答应了,其实我很清楚,他是不会拒绝我的。我乔装打扮了一番后,镜子前出现了一个粉嫩清秀的男孩,风和云带我来到我第一次出府的矮墙边,风和云抓着我两边的肩膀,提着我出了宰相府,看来两人的轻功已经算得上是炉火纯青了,我也安心了许多。“东南形胜,江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柳永的《望海潮》正是映衬了王都大街的繁荣景象,我、风和云一起来到了陋室斋。这陋室斋绝对不简陋,单从四壁上挂着价值连城的笔墨就可以看出这间客栈的主人绝非等闲之辈。陋室斋布置的清雅之至,恰巧呼应了刘禹锡《陋室铭》的内容“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当然陋室斋的菜色也是出了名的。我、风和云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点了几道清淡的菜后,便开始在这闹市之中寻找属于我们的欢乐“师父,为何要把我们送到慕容家?”
邻桌的谈话引起了风的警惕和云的兴趣“为师和慕容家渊源颇深”
一句云淡风轻的话语一笔带过了刚才的问题。我转过头去看到了两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年纪略长的蓝衣女孩黛眉中透着一股淡淡的成熟,而年纪略小的粉衣女孩的秀眉中则带着一股清甜的稚气,墨色衣服的长者眉目间流露着一股淡雅的气息,颇有一种道骨仙风的感觉。只是不知他和慕容家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渊源。
“师父,我们这就去慕容家吗?”
“恩”
三人唤来小二结账之后就离开客栈往慕容家的方向去了“雪儿……”
云的意思我自然是明白,我用力的点头表示赞同云的观点,于是我们三人也匆匆忙忙回到慕容府。没想到刚翻墙进到花园就看到师徒三人出现在偏院里。我拉着风和云躲在了偏院边上的草丛里,听着额娘和墨衣男子的对话“这是星舞,这是晨舞,她们两个自幼没了爹娘,我看她们可怜就把她们带在身边,她们跟着我学了不少悬壶济世的本事,如今就让她们代替我照顾你。”
“哥哥,谢谢你”
原来这年纪略长的蓝衣女孩名唤星舞,年纪较小的粉衣女孩叫做晨舞,还有那墨衣男子竟是我的舅舅,我从不知道额娘家有这样一个像仙人一般的舅舅。我回过神时竟看到额娘的泪在眼眶中打转,舅舅连忙安慰道:“都是自己家人,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啊!妹夫对你还好吗?”
舅舅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字字往额娘的痛处上戳。听了这话,额娘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额娘有苦难言,阿玛对额娘这般叫额娘如何说好,可若说不好额娘的娘家又如何会放过阿玛,正在额娘左右为难之际,我冲出去一下扑在额娘的怀里,甜甜地冲额娘笑着,风和云也跟着走了出来,“额娘,额娘,我回来了”
“雪儿乖!雪儿,风儿,云儿,这是舅舅,叫舅舅”
“舅舅好”
墨衣舅舅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一把抱起我,笑着对额娘说:“这娃儿长得水灵,将来一定是个大美人”
“别这么夸这孩子,一会儿她该骄傲了”额娘嗔笑着回应舅舅,这是我出生以来看到额娘笑的最开心的一次。额娘和舅舅在房间内话家常,我、星舞、晨舞、风和云在院子里戏耍,直到夕阳染红了半边天,额娘才和舅舅依依不舍的话别。
“雪儿,风儿,云儿,有事的话来找舅舅”
临别时舅舅给了我们一人一根桃木签,上面刻着三个清秀的字:庄云轩。
这名震圣雪国的神医竟然是我的舅舅而且这会是再一次赋予我生命的关键,不知这是不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