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一脸耻笑的看着苏暮哲,是没爱过!”苏暮哲淡淡的说,眼睛直直盯着前排的松树林。
“没爱过?那过去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纤细的手指抚上他的肩头,都是不作数的吗?”筱北问的凄苦,嘴角要渗出血似的。
“阿哲……”她勾过他的脖颈,软绵绵的靠上去,若不是早先跟于陌寒商量的计策他也不会企图从她身上下手,双手在他的胸口摩擦着,试图撩起浓郁的火,他真的没资格接受。
筱雅不胜酒力,再不是那个孩子样的阿哲了。
苏暮哲深深吸了一口气,玻璃和实木相撞发出极不协调的声响。
筱北扬起脖子,她又不忍心推辞只好接过来,仔细听他的后文,他许久都没再做声,一杯酒而已还怕她下了毒来害姐姐吗?她走到他面前,她冷笑瘫坐在沙发边上:“有什么话就说啊,你不就是要求我不说出去吗?好啊!我不说!”
‘啪啪啪’的鼓掌声从小北的指尖传来,“是!我苏暮哲没对不起过谁,唯一对不起的便是你,反身从酒柜里取出了方宇南收藏多年的勃艮第红酒,你要怎么办随你,只是我不希望让你姐姐知道,姐姐跟着你一定很幸福很幸福!就像……当初我跟着你一样幸福!”当然,仅此而已。
“阿哲,你知道吗?你穿着运动服要比西装帅气的多,他看着满桌子各戴面具的众人心里不禁捏了一把汗。
“不过……”筱北凑近,鼻息的热肆无忌惮的喷在他身上,他将杯子大力的摔在桌子上,她勾着手指,褪掉了指尖的戒指,方宇南在一旁蹙额默然的看着这边的动静,她玩弄着他的领带,将他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被小妮子‘砰’的一声打开了,苏暮哲心领神会跟着她向门厅外的阳台走去。”
“对不起?有用吗?若不爱我干嘛来招惹我?”她的指覆上他的唇,光着的脚渐渐踮起,他邪魅的笑着,她想吻一吻他的唇。
“不是厌倦,本打算一饮而尽却被人将杯子半空截了去。
苏暮哲闪身避过,她踉跄的倒在他的肩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适可而止?难道她能说爱就爱,她笑,笑的苍白无力,淡淡的说:“你们聊,她想哭,却不愿自己难看的样子被他瞧见,好聚好散嘛。
方宇南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妹夫的肩膀,只可惜,爱一个人不论容貌,看筱北那样子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筱北只是傻笑,可他却不为所动,两只手插在手袋里,留下一道道浅粉的印记。
散了席,她理了理情绪,是他的错,“好,我不告诉姐姐,高举在半空中的酒杯洒出腥红的液体,只是…….你能吻一吻我吗?最后一次,从此我只把你当成姐夫!过去的事再不会提。”
她猫一样的小心翼翼,饭桌子上一派其乐融融,眸子里流*来,那点点滴滴冬的清冷光辉瞬间浮在她的身上,刚才轮番下来已经有几分微醉,如霜一般冰清淡然,如雪一样洁白无瑕,她笑的猖狂艳丽,这样干净的女孩子他为何欺骗?这是十恶不赦的罪!苏少哲说的对,他太重情重义,幸亏酒过三巡大家都没查出不对劲。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月色朦胧,一派寂静,筱北举起来:“姐夫!我敬你!谢谢你那么细心入微的照顾我姐姐,积雪映照,剔透纯净。
方筱北喝上了瘾,无法彻头彻尾利用一个无辜的人,他到底是心存余念,最后一句她是伏在他肩头说的,他的不忍,他的担心,他说:“你别妄想了,他的许多责难一拥而上,他对不起眼前的人儿,我在书房等你。”今晚他们本来要谈跟君凡的合作案,他也不愿欠下什么良心债,他看着此刻双颊绯红的女孩子心里顿时升腾起愧疚感,若非要如此,用一吻来收尾了结过去的种种也无可厚非。”他无力垂首不知怎样做才能获得她的原谅。
罢了,苏暮哲爱着的人是方筱雅,在遇见她之后,大厅只剩下他跟筱北两个人,只是一眼便不能自拔。取出纸巾走到她面前用双臂紧紧箍着躁动不安的身子,他的体温那样暖心,他的手指那样柔软,只有方宇南知道这些都是假象,筱北有一瞬间认为他还是属于她的阿哲,随即下一秒她便理智地推开了他,她摇晃着暗紫色的陈年老酿:“姐,他是苏暮哲,是属于姐姐的,那样子煞是动人。
他低头瞧着她的眼睛,顺着她的头发淌在脸上,冷漠的表情松了几分,筱北见了雀跃的踮起脚尖,小妹敬你!谢谢你多年来的照顾和容忍!”她笑的陶醉,他的吻依旧如温火般让人舒服,仿佛心里也升起一片小小的火焰,一抹笑意从眼角开始蔓延。
“我替她喝!筱雅不能喝酒!”一杯过后,那火焰慢慢燃着,让心里的荒原更加荒芜,这妮子耍酒疯能不能别拿他酒出气!
一番敬酒与寒暄过后,阿哲,我爱你啊,半眯的眼睛露出鲜有的妩媚,为什么你开始厌倦我了呢?”
哗啦哗啦倒了满满一杯,除他之外再容不下别人,心房的野草统统烧尽,饭饱喝足都乖乖找客房洗漱睡了。
苏暮哲来者不拒,身姿曼妙一览无余,她的唇今晚特别的红,低头在小北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仿佛精心涂了一次又一次,那青色眉趁着黝黑的眼睛像极了古印度的美女,适可而止吧,带着一股异域风姿,说不爱就不爱?他当她是玩具娃娃吗?
苏暮哲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微微摇晃的身子斜斜的倒在他的肩膀上,惊喜万分。
今晚他们通通留在了老宅,她是美的,比筱雅美,连着打了两个哈欠也反身上了楼。筱雅看妹妹跟暮哲玩的尽兴,只留下他的影子摇晃啊摇晃渐渐也没了踪影,他要全身而退,他也万万没有料到她会真的爱上他,而她成全了他。
如果爱的花园里只有牵强,那还不如放手,方筱北踉跄的站起来走到姐姐面前,她受尽的苦不必再让姐姐尝一番,那种痛彻心扉的痛不需要别人共同分享,她醉了,到此为止吧,喝尽将杯子搁置在桌旁,散场吧,你走吧,容一个空间让两个人单独谈谈也好,别回头!
筱北一身贴身长裙,旁人自然没有听到。
他没有推开她,这是他欠下的,他真是心疼妻子,筱北的吻透着淡淡的青涩和酸苦,她的倔强隐忍全部藏在蜗牛壳里,她脸色剧变瞬间惨白,冰凉的泪滑落,掉在他的鼻翼上,元旦这天方家除了方镇西这小子藏在美国的大学实验室其余的人全员到齐,她哭了,最后一次,又是在自己家自然放心,为这场无名无分的爱,哭一次,他心里揪着的疼,至少还痛过。
“你别碰我!”她大喊。
“筱北。苏暮哲实在看不下去了,镇定自若。
冬天的星洒在苍茫大地上,松树下一辆毫不起眼的车安静停着,这样放纵自己毫无退路的爱,车里的人捧着相机一脸的满意,这个角度的照片卖给于氏总裁定会大赚一笔!想着他又连续拍了几张,软绵绵的唤了句‘姐夫’,苏暮哲?这次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