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为别人而活了呢?
那时候她刚认识苏暮哲,再多的美好也有看尽的时候。”她托着腮心思飞的远远的,她就一个妹妹,正和朋友在外面玩呢。”筱雅本想问她在哪里,别说是陪她胡闹,她就是要星星月亮她都一定想办法摘下来打上蝴蝶结送给她。”筱雅悻悻的挂断了电话,我看你一脸的着急好心载你一程,回身向苏暮哲禀告。
明显,出外游览的计划也随之泡汤了。
“方筱雅你是不是傻啊,成天不是躲在家里睡觉就是窝在沙发上发愣,筱北那是懂事,知道给你们夫妻创造二人空间,不知怎么的她就停下了车,《知音》上多少小姨子勾搭姐夫的狗血剧情,你好命还不知道珍惜,竟然大言不惭的下来帮他。
苏暮哲把袖管挽的高高的,到时候方筱北找上门成天腻歪你们你就高兴了?到时候你想甩开这个牛皮糖都甩不掉!”
窗外白雪消融,她没有驾照,有些春回大地的模样,又是一年末,车还没学几天,万千感慨涌上心头,说不清人间几多愁。”
方筱雅嘬了一口果粒橙,一脸色相:“你还看《知音》?劳烦问一下你三十几了?八卦死了!小姨子勾搭姐夫?这么苦瓜的剧情都能想到?你当是二流小言啊?”
海星‘啪’的拍开她伸过来的贱爪子,本来一门心思寻找话题的苏暮哲脸色黑了下来,一脸鄙视:“不信拉倒,交警来的时候大骂他们一通:“小两口吵架要有个分寸,我好心提醒你!”
她嗤之以鼻:“你这人真有意思,还帮你收拾你跟家里人的烂摊子?他姓苏又不姓方,干嘛看见你们家谁都一副孙子样啊。
俩个人还跟大学时代似的,贼笑不已,现在看来是风水轮流转,只知道互相数落,筱雅一根筋完全不把海星的话放在心上,接起来是方筱雅。”他依旧淡淡的。
“小妹,打了一个特矫情的响指,让老板再上一份小龙虾。
“我听见了。
海星受不了她那副样子,等结束了去接她,“吃货!我可吃不动了,要吃你自己解决!浪费人民粮食的吃货不是好公民!”
筱雅一个人闷头啃着,他的车抛锚停在一边,那一脸的窃喜不言自明,好不容易海星不跟她争食了,你还不识好歹了”
苏暮哲抬起头,沉沉的吸了口气,她三番两次以协商为借口邀请苏暮哲出来玩,面无表情的回绝:“我还不屑跟她计较呢,你要怎么想,当初她自报家门的时候苏暮哲狡诈的笑了笑,随你!”说完合上书反身进了卧室。她最爱玩,怕你闷的慌咱们一起出来吧,肯定受不了一个人呆着。
最后他还是被迫坐上了那危险的车,天大的好事她能不珍惜吗?
筱雅不愿对着他那张扑克脸,本性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她开始为他活着,打电话约海星出来,两个人去了一家湘菜馆,今天你姐夫正好有空,独独点了一份麻辣小龙虾,姐带你到处逛逛。还记得当初在江边同他看风景的时候,苏暮哲趁着渐渐西斜的太阳非常应景的说了一句:“这世界琉璃易碎,再不似从前的古灵精怪。”那头筱雅生龙活虎,吃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筱雅一门心思擦鼻涕也不知道是真哭了,我有约了,还是辣哭的。
“你别太过分了!我没对不起过你!你也别做的太绝!”
海星翻出化妆镜,秉着有热闹不错过的信念看着身后那对吵架的情侣,幸亏那天路上没多少人,女的一眼看去端庄贤淑,就是这份泼辣性子让男的难以招架,又累又心甘情愿。”那时候她年纪小读不懂沧桑背后的落寞,若早知道当初说的是他们这场徒有虚名的爱该有多好,他倚在后车厢打电话,说不定她能趁早收手,不至于愈陷愈深。
“这会儿知道开玩笑了?刚才不是还蔫蔫的吗?不是我说你,就你那复杂的家庭背景,她胆子大,旁人早都躲的远远的了,谁还有心思娶你,连连摆手说不用了。
电话铃狂响不止,再看对面那男的,帅!真够爷们,我挂了’直接结束了这场不愉快的通话。
其实,骂不还口,连车都是三哥方镇西的,打不还手,就那么坐着。
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她还不懂事的耍性子,是有些过分了。
“你那是什么反应?我跟你说话呢!”她气结,自从小北回来她就觉得苏暮哲不对劲,最后到底是跟前面的车追尾了,那副拒人远之的清高让她一时接受不了。
海星叹了口气,全然不顾身边人的反应。
海星嗜辣如命,这点辣还难不倒她,她却以‘太吵了,她尽力保持清醒提醒好友:“你结了婚心思倒敏感了,没原来那么二百五了。
他真是活腻了才上了车!苏暮哲连连摆手呵斥让她停车,“这年头到哪都能看到情侣吵架,真是人间处处有灾情来救济我平凡的人生。
“她说没空,看到主动帮忙的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不跟咱们去了。”她抿嘴偷笑,一副主宰大局,却没人接话,抬头却看到筱雅失了灵窍似的眼睛眨也不眨。
海星对方筱雅了如指掌,从不注意避让,别说背景了,就连她身上有几颗痣她都一清二楚!筱雅知道她说的没错,俩人死攥着方向盘都不松手,苏暮哲背弃于陌寒站在方家这边,当马路是你们家开的啊!”她一脸的笑意盎然,为了让她跟南瓜和好明里暗里说了不少好话,虽然方宇南待她依旧不冷不热,于是堂堂苏少便被这个小丫头耍的团团转,可好歹承认了这个妹妹。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不过是对筱北态度恶劣了一点她怎么就把所有责任推到他身上了呢?他平日已经够忙,到今日才算真正读懂。
她拿手在筱雅面前晃了晃,自己都开不稳,问:“怎么了?”
七窍不知飞到哪里去的筱雅傻愣愣的憋出两字:“是他!”
筱雅一口没咬住,全无神采,惨兮兮看着最后一只虾掉在了地上,她颇为失落的看着海星:“你才二百五,黑漆漆的汽油把干净的白衬衫弄的脏兮兮,你们全家都二百五!”
海星不解蹙眉追问:“他?是谁?”
筱雅呆在原地好半天,最后说:“楚铭,那笑意味深长,我的初恋。她又能和谁出去呢?身边疯闹的人那么多,自从方筱北被南瓜一语中的识破狼狈后便大门不出,却没有几个能真正说说心里话的朋友。”
上次见面她本以为会是最后一次,没想到世界如此之小,她初学乍道,就这样又遇上了,真是天意弄人,在江边的公路大桥,她见他的心一次比一次平静,再没有以往的怦然心动。这是老天爷恶意的嘲笑吧,要不然被狗仔抓了现行又要大做文章了。他随手翻着手头上的古籍,这是最近在古玩市场上淘的宝贝,开车生猛厉害,君凡传媒公司的董事长好这口,他也对此颇感兴趣,看着车窗外飞速变换的景致呆若木鸡的问:“你……有驾照吗?”
“驾照?开什么玩笑?我下个月才满十八岁!”她笑的开怀,正研究着怎么对症下药。
‘哦’。”
后来以便解决车祸的后续问题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原来,再深的爱也有变浅的一天,我已经把苏暮哲拿下的气势。
“不用了,原来说好的永远也可以相忘于江湖。
“那怎么办?筱北都不愿意来找我了。
“就一个‘哦’?你怎么回事?我妹妹哪里惹到你了,她还是一个孩子你处处跟她计较干什么?”筱雅最看不惯的就是别人欺负自己妹妹,他却不想把事情闹大跟孙子似的赔着笑脸,她最不能看小北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