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把他拖出了轿车。
十分钟后,付芮儿把邵东珏扔在一棵大树后面,自己却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跑开的那一瞬,邵东珏睁开了眼,深黑的眼瞳,默默地倒映着她迅速离开背影,直到彻底不见。
当付芮儿引开那些人再次回来的时候,邵东珏依然以她走时的姿态躺在原地。
晚上树林里一片漆黑,又是城市的北郊区,周围的温度已经很凉,而林子里的死寂,更是让人觉得心慌。
好在付芮儿对这样的环境早已适应。
深沉的夜色中,她在邵东珏面前慢慢蹲了下来,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目光一会儿冰冷带着蚀骨的恨意,一会儿又迷茫惆怅,仿佛飘到了很遥远的地方。
许久她才开口,“当初的我们,绝对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走到这样的局面,为了今天,我整整盼了十年,辛辛苦苦准备了八年又十个月零五天。”她呢喃着仿佛自言自语,“人人都说你是很强悍的人,道上闻风丧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说到这儿,她笑了一下,伸手掏出把袖珍手枪,正是她当初在幽冥组织执行任务时常用的武器。
冰冷的枪口顶住邵东珏的胸口,“血债血偿,当初怎么欠下血债的,如今你就怎么偿还!”
就在她要扣动扳机的同时,后脑突然被一冰冷的硬物无声无息地抵住,“想不想试试我们谁的手更快?”
说话的人声音轻快,带着几分轻佻放荡的冰冷,光听着这把声音她就知道这是谁了。
她突然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说,“好啊,我很乐意比一比。反正,我这条命,就是为了这一刻而准备的。”
邵潜闻言咂了咂嘴,无比感慨地说,“大哥,看来你的小情人比想象中的要剽悍啊!太危险了,她真的想要你的命诶!”
付芮儿正纳闷邵潜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么奇怪的话,手腕突然一阵麻木,手中的武器已经被邵东珏劈手夺过去。
“你!你根本没昏迷?”
邵东珏面色惨白,失血过多已经让他有些头晕。
付芮儿的话让他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却牵动了枪伤,疼得他倒吸冷气,“不过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试探,你就忍不住要下手了?芮儿,你的耐心是不是也太差了点儿?我真的很怀疑,这些年,你是怎么从一次次的生死任务中存活下来的。”咳嗽两声,邵东珏接着道,“该不会是楚流风一直在暗中给你放水吧?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我还真是要好好感激他一番了。”
付芮儿陡然间面色如土,虽然,邵东珏并没有把话说得十分透彻,可付芮儿已经领悟到他要表达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刚才的人,都是你安排的?!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邵东珏笑,“你以为呢?不这样的话,怎么能引出埋伏在暗处的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邵东珏没回答,反而是邵潜开了口,“你很快就会明白的,别着急。”
远处,有混乱的枪声不断在山岭间回荡,还有惨叫声此起彼伏。
付芮儿忽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什么状况都不清楚的丈二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