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点头，却在心里点头。
然而，一个星期之后。
在幽冥组织的训练场上，楚流风交给她一些基本技能之后，拉着她的手说，“你心思不专，该罚！”
付芮儿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望着楚流风不说话，可楚流风没说错，她的确心思不专，她想的是，那对恋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得到解脱，哪怕是一起死了也好。总比日复一日地受折磨好。
“你是不是想知道那两个人的情况？”那时候，楚流风的声音是温柔的。然而，付芮儿却觉得他的温柔中掺杂了无形的冷酷。所以，她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只是睁着大眼，看着楚流风。
那个时候，她摸不清流风，也就是黑鹰的脾气，本能地对他有所畏惧。
他永远穿着白色的衣服，永远带着半截银色的面具，永远那么神秘而强悍。
他有好看的唇和下巴，笑的时候，嘴唇轻轻勾起来，弧度却显得冷锐。他有很好看的黑色眼瞳，亮亮的笑起来的时候，可以让人想到花开的样子。
然而，所有美好的印象都止于那个傍晚。
那个傍晚，楚流风让她知道，他是她的老大，是她的上司，是她的教官，不管他表现得多温柔，多平易近人。他的温柔都是冷的，他的平易近人更是假的。
那天傍晚，红霞满天，是训练基地最美的傍晚，大片的火烧云染红了训练场边缘那些不知名的花草。
楚流风在那样美丽的夜晚，捧着她的脸告诉她，“来，我带你去看什么是爱情。”
然后他带她去了监控室，监控室，训练基地的一草一木都纤毫毕现。
而楚流风却打开了两幅画面，是两个不同的房间，房间里正是他们观察了一个多月的男女。
画面上，有人给了男女匕首，然后对他们说了些什么。
付芮儿疑惑地抬眼看向楚流风，“他们说什么？”
楚流风笑，嘴角的弧显得神秘而又充满兴味，眼底的笑意却显得冷冷淡淡的。
“你只管往后看吧，看完了，我就告诉你。”
付芮儿只好看下去。
然后，她看见两个人眼中都流露出兴奋而又充满希望的光来，他们都收好了匕首，然后饱饱的吃了一顿。
到这里，画面突然转变，到了药物组实验室外的等待区。
两人见了面，和往常一样拥抱，并安慰彼此，他们和平常无异，她甚至可以想象他们说了些什么，因为他们注视彼此的眼神全都那么含情脉脉。
然而，下一刻，两个人都瞪大了双眼，镜头向下，两人居然同时将匕首扎进对方的心脏！
付芮儿倒退两步，咬唇看着屏幕，两个人都不敢置信的样子，然而，他们看是垂死挣扎，并且不肯放弃地刺向对方……
“不，不！”那时的付芮儿吓得倒退几步，撞在椅子上，然后整个人跌在地上。
而楚流风就在看完之后，回头抱着胳膊看着她，依然是那样不咸不淡地笑着，并说，“看到了么，这就是爱情，在生死面前微不足道。”
“你不是想知道，工作人员对他们说了什么吗？现在我告诉你，工作人员只是告诉他们，杀了对方，就可以不再做实验体。你看，这就是爱情，比窗纸还脆弱。”
从那以后，付芮儿确信，楚流风是绝对不会爱上任何人的。
她此刻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谎，也不过是为了激怒艳姬而已。
而艳姬，果真就着了道。
付芮儿不禁笑了，艳姬作为杀手，居然会爱上楚流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