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天黑之前众人来到了一处寺院,只是,这寺院在这个渺无人烟的荒郊野外真的是显得诡异、突兀了很多。顾不得那么多,几人只为了找到借宿的地方而感到高兴,却忘了要注意些什么。
香草走上前去抬手敲了敲门,不多时,便有一名小僧侣来开门,陆语曼等人进了寺院之后,很快就意识到了这寺院里有问题。偌大的寺院在这西下的夕阳里更平添了一股诡色。平静的很不正常庭院里那些僧人眼中一丝焦点也找不到,木讷的不像话。若是一两个人这样或许不足为奇,毕竟这世间什么样的人都有嘛!可是如果说着整座寺院里所有的僧人都是这个样子就是有了大问题。陆语曼的脑中闪过了一个年头,又没有可能是因为这样才会显得那么奇怪。
“露,你在你们组织里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叫着‘媚术’的功夫。”陆语曼偏头问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夜露,之所以会问夜露而没有问香草,是因为这媚术是在江湖上的一种很少见的功夫,像香草这种从小生长在深宫的女子是不会有机会见的。
“是,小姐,听过。但凡是中了媚术的人都没有自己的意识,完全听从控制,是个十足的傀儡娃娃。但是奴婢也只是听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功夫。”夜露答完陆语曼的问话之后扫了一眼这庭院中的木讷僧人,脑中警铃大作,“小姐的意思是,这寺院中的和尚都中了媚术?”陆语曼边点头便悄悄地观察着着周围的人,“你看他们不像吗?”边和夜露说着话,陆语曼的脑子也不停的急速运转,自己带来的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懂媚术的,自己也只是无意中从一本书上看到媚术这两个字,没什么用处,现在唯一祈祷的就是这些人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想着方圆十里之内,渺无人烟,只有这个诡异的寺院可以落脚,陆语曼心中的那一缕不祥之兆就不断地扩大和升华。
希望自己没有害了她们,这些尽心尽力保护自己的人儿。
很快,陆语曼一行四人就在那一位小僧侣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寺院的大殿上,那尊威严的大佛静静地矗立着,之是陆语曼竟隐约可以看见那尊大佛的眉心泛着谢谢污气。而那尊大佛的前面,站着一个如行尸走肉般的老和尚,看样子像是这个寺院里的方丈。他缓缓的开口,严经理的茫然无神并没有因此而消失,令陆语曼更是吃惊不已,照这样看来,这个方丈也是中了这媚术的蛊惑:“几位施主远道而来,小寺真是蓬筚生辉呀!”双手合十,木讷的行下一礼,到只要是正常人都能看得出他是被控制着的。
“大师有礼了,小女子到此郊游,因为贪图玩乐忘了回家的时间,故想和下人在贵寺借宿一晚,特来问过大师。”陆语曼微微的躬身,既然幕后控制全局的那一位邀请她完全这部戏,那她也不能推脱,只得顺着那个人的意接着往下演了。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自己处于弱势的地位,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剩下的就只有见机行事了。
“施主稍后,老衲这就叫人给各位施主整理厢房。”那个老和尚木偶般的走到门口,招来了一位小沙弥,在他的耳边吩咐了些什么之后转身示意陆语曼跟着那个小沙弥。陆语曼灿灿一笑之后躬身施礼,“有劳大师了。”之后,便领着夜露、香草和夜雨跟着小沙弥离开了那诡异的大殿。
跟在那个小沙弥身后,陆语曼心里的不安全部都涌现了出来,她想自己应该不会是个命薄之人吧,她不能就在这里失去了自己宝贵的生命,更不能让身后的那些一直以来忠心忘我的保护自己的人儿有丝毫的危险,绝对不能,她不允许。不允许阎王爷从她这里带走任何一个自己想要守护的生命。小沙弥将连同陆语曼在内的四个人一起领到一个看似很正常的厢房之后抽身离开,香草和夜露不停地仰头观察着这个厢房,没什么奇怪的地方。而很快,又有小僧侣送来了素色斋食之后离开。香草从袖中取出银针埋进了那些食物中再抽出来,银亮的针尖在烛光下闪烁着耀人的光芒,食物没有毒,陆语曼和香草夜露这才围到桌边,是有些饿了,他们都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却没有人注意到一直在四处张望的夜雨。不经意的抬头,陆语曼终于觉察到了她的异常:“夜雨,过来用膳啊,你不饿?”对于夜雨,陆语曼现在还做不到她像对香草夜露般的亲近,毕竟她才刚来到自己身边不久。
“小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走不出这间厢房了。”夜雨耸了耸肩,状似无意的说完就坐在了桌前开始用膳。
“怎么会?”陆语曼吃惊的看着自己对面的夜雨,又抬头看了看这个看这平常的不能的平常的厢房,她怎么能说她们是走不出这个了呢,香草和夜露闻言也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错愕的盯着这个房子不断地观察。
“这个厢房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摆在五伏八卦的卦位上的,除非破解这个阵,否责谁都别想离开这里。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其他的厢房应该也是像我们这样被禁锢着的人吧。小姐你说对了,不仅那些和尚是傀儡娃娃,就连我们这些路过借宿的人应该也是才对。”夜雨悠哉悠哉的吃着,仿佛她说出来的事儿,根本和她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一样,夜雨这样的处世态度让陆语曼顿觉眼前一亮,见其他两个人面面相觑没有言语,夜雨继续道,“除非那个人等到了自己想要等的人,不然我们就只能过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了。”夜雨相信,他们都知道那个人是哪个人。
听到夜雨的这番话,陆语曼释然了些许,她淡笑着低头继续用着自己没有用完的膳食,是祸躲不过这样的言语她还是懂得的,既然,那个人对她们没有什么恶意,那她不介意在这个地方多呆几天,方正冻不着、饿不着,又有人保护,像夜雨说的,这样的好日子可是得来不易呀,只是陆语曼好奇的很,那个人他要等的到底是谁。